第二十一章 买书（二）（2/2）

走进大门，在离门差不多有2米左右的前方，有一排电磁波感应消磁器，那是书店防盗的一个措施。凌飞雨皱了皱眉，看着被它一挡，变得很狭小的空间，有些不怎么满意。

说实话，从他上初中开始，就与书店这个飘渺的词语失去了缘分。要不是迫不得已，他才不想进入这寂静的无聊的消遣场所呢。在以前，由于科技上还不是很先进，还有LL市比较落后，很多技术都引不进来。所以，那时的书店，还是一个只有探头监视的场所，并没有这些大家伙阻隔，所以空间显得很宽阔。这让习惯了以前宽阔感觉的凌飞雨不是很适应。

他捏起脚，轻轻的，小心的走过电磁感应器。但是，本来安静的书店，却突然响起了‘叮叮叮’的清脆响声。吓得他立刻缩回了脚步，同时不安的看着周围……果然，很多人的目光之中已经拥有了某种鄙视的意味，很明显是在嘲笑他贪小便宜干这偷书的勾当。这让本来不是很高兴的凌飞雨深深皱起了眉头，不耐烦的，不爽的表情立时挂上了脸。

“先生，这位先生，请问……”说话的是一位穿着淡蓝色工作服的小姐，脸上擦着淡淡的粉底，眼睛很大，清秀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给人一种清纯，亮丽的感觉。不过，此时，她的笑容，却是有些故意作假的味道……因为在那笑容里，又一股掩饰的很好的瞧不起。看来，她刚才是没有看到凌飞雨的举动。

“什么事？”凌飞雨皱了皱眉头转头盯着对方，语气由于被别人误会所以显得有些不耐烦，一双眼睛也散发着不满的情绪，紧紧的盯着打扰他的客厅小姐。

“没……没什么……不，请问……”小姐没由来一阵紧张，可能是被对方闪闪发光的黑色瞳孔吸引，也可能是很在意对方的语气与态度。她强自镇定下来，深深的吸了口气，眨了眨眼，然后才恢复从容的说道：“请问，先生，您的身上是不是带出了我们书店的东西……比如说，一些书？”小姐的语气配合着强自镇定所装出来的正儿八经的态度，给人一种咄咄逼人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还在回味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的凌飞雨有些恼火——他是刚刚进来，连这个破机器都没有过去，怎么可能会拿出起码有2米远外的书籍？他没有特异功能，也不会障眼法，而且小姐应该知道。明明是你没有仔细的注意来往的客人，误会了我的清白，竟然现在还把罪过强加到我身上。即使是在和善的人，恐怕在这时，在对方不友好的态度之下，也会心存不满吧。何况是本身脾气暴躁的凌飞雨呢？

他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为什么走过会引起它的响声。他只知道，自己被误会了，而且被人嘲笑了，被人鄙视了，还被咄咄逼人的在进行逼供，让他承认自己并没有犯下罪过的行为……这让他很不满。

“先生，先生……”小姐看到眼前的男人陷入了沉思，并且脸色开始变得阴沉，还以为他是因为被抓之后正在思考怎么为自己开罪呢。她流露出一丝胜利者的微笑，带着一丝的瞧不起眼光看着眼前这位不大的小伙子，叫了对方两声，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过来，道：“既然先生承认了自己的错误，那请先生把那本书交出来吧……当然，还要按照本书店对于这种行为的处罚规则，要缴纳50元的道歉费才能离去……”

“我要是不交呢？”凌飞雨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怒视着眼前这个闭着眼睛瞎扯淡的老姑娘，一双犀利的眼睛流露出可怕的目光，加上脸上因生气而越显阴沉的表情，给人一种逼人的压迫感。他说：“我他妈的什么都没干，什么都没有拿，甚至连这个破家伙都没有迈过去，我他妈的怎么可能会拿到那离我起码有好几十米远的书？何况，今天大爷我是来买书的，是你们老板介绍的一个大客户，你他妈的在这瞎叫唤什么？明明是你他妈的什么都没有看见，竟然还在这跟扯淡似的污蔑大爷我……我跟你说你个老八婆，我他妈的不会为了一本破书傻到去赌这个书店有没有停电，机器有没有坏，这本书能不能安然的透过这个破烂玩意儿的运气事的，你大爷，还没有老到那个程度！你个老家伙最好反省一下自己的错误，想想自己刚才究竟是在想哪个汉子，哼！”

小姐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显得不伦不类。她紧咬着下唇听着对方咄咄逼人的骂人话语，忍受着对方的唾沫星子，看着被对方的声音吸引，把目光逐渐投向这里的客人与同事们。她突然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真是心中有气却不能发作，毕竟这是她的工作。她不会因为生气而导致情绪失控去跟眼前看起来已经抓狂的混小子顶嘴的。她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心中那熊熊燃烧的怒火变成为被众人注视与忍受着多种眼光而造成的害羞感，浮现出淡淡的红晕与脸上，一个脑袋，也不自觉的渐渐低了下去。

对方终于说完了，她的内心也终于呼出了一口气，一双喷火的眼睛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她无奈的在愤怒的脸上硬挤出一丝不伦不类的笑容，嘴里违心的说道：“先生说的……先生说的我们会调查的……”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人家都说服务员难当了，她也终于知道一旦碰上情绪失控的客人是多么倒霉了。

凌飞雨不耐烦的瞪了对方一眼，咽了口唾沫，强硬的口气打断道：“别他妈的虚情假意，大爷不吃这一套……大爷不管你们调查也好，不调查也好，反正，你们他妈的就要陪给我精神损失费，侮辱他人人格费等等的一切相关费用，否则，别想把这事了解！”

“这……”小姐的脸上难堪起来，笑意也逐渐隐去了，挂上了一丝的担忧……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自己真的冤枉了对方，自己的工资扣除还是小事……甚至有可能，自己这个好不容易找到的不用文凭就可以胜任的饭碗，都有可能丢掉。毕竟工作上的失职，客人对自己的服务很不满，光是这两条，就足以让自己卷铺子回家看孩子去了。她现在已经不指望能够让对方乖乖的承认错误了，也不相信对方能够乖乖的承认错误了。因为凌飞雨刚才的咒骂，脸上的表情，简直逼真极了，根本就不像是作假。而且，她从自己脸上所感受到的对方的唾沫星子数量上也可以得出，对方是真正的在生气，真正是因为被无缘无故的冤枉而生气。

之所以能够这么快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是因为这位前台小姐刚才确实没有注意到这边。虽然没有对方说的在想某个男人，但她也在跟某个客人私下聊天。这种行为是书店的服务员严格不允许触犯的。所以，她刚才也是敢怒不敢言，就是怕对方把她告发到上面去，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她叹了口气，怒气丝毫不减的脸上，流露出丝丝无奈。这让还在指手画脚，大声指责她所犯错误是多么多么严重的凌飞雨不由自主停住了话匣子。

她决定，这事必须在还没有闹大之前，私下了结。她相信，凭着与众位服务员之间的关系，应该不会去打小报告。而这个店里的客人则都是看热闹居多，没有哪个会闲着无聊去找她上司。所以，挽回，还是有希望的……

但是，她的幻想却在身后的声音出现时……彻底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