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今晚打老虎（1/2）

半年后。

“张老头，看你这愁眉苦脸的模样，不会遇到了什么事吧？”

“虐待”了石大官人半年多的老秦现在是挺高兴的，他终于是能独立做出勉强可以吃的食物了，没有再去毒害那些可怜的锅碗瓢盆了。

“来来来！今天我请客，亲自给你露几手！”

老秦有些兴奋地对着对面坐着的张老头扬了扬胳膊，表示自己要亲自下厨，牛刀小试。

原本只是低垂着脑袋，怏怏不乐的张老头，这会脸已经是惨白惨白的了，满面骇然地看着对首正意气风发的老秦，连忙摆了摆手。

“算了，算了！老秦，你的手艺我可不敢尝！我这胃里还没食呢，可不想到时把肠子都吐了出来。”

看到张老头这幅惊恐的样子，老秦有些尴尬地缕了下自己还算齐整的八字胡。

其实，张老头也就尝过一次老秦的大作，那还是老秦刚和石大胖学了半个月厨艺的时候。当时，老秦也是志得意满，想找一个对象将自己的大作展示一番。他也不好找外人，只好从组织内部下手，于是他的目标只有三人。第一，石大官人。对老秦的技术知根知底的大官人是决计不会答应的，老秦也是讨了个没趣。第二，店小二。每天去厨房端菜送材料的店小二自然也是明白老秦是个什么货色，就算老秦拿出掌柜的尊严，店小二也表示自己宁死不屈。所以嘛！这最后的靶心就落在了懵懂无知的张老头身上了。

当时，还是“很傻很天真”的张老头看到老友那望眼欲穿的眼神，也没多想，只是拍了拍这些年打猎练出来的十分硬朗的胸肌，很是干脆地答应了。还记得，那时，张老头的原话是：“咱哥两谁跟谁啊！只要老秦你能做出来，再难吃我也要全部吃掉。”得到了张老头拍胸脯保证后的老秦，自然满心欢喜地回到了厨房，使出了自己的浑身解数，一连做出了几道就连胖大官人都表示小有难度的菜肴。

这结果，自然也可想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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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遇人不淑啊！”

张老头心里有些泛着苦味，对着旁边还在眯着眼睛，摇头晃脑地抒发着自己的遗憾之情的老秦，暗自给了一个鄙视的眼神。

“张老头啊！我的手艺其实还是大有长进的！”老秦看来还是贼心不死，继续推销着自己。

“你还是别说了，我现在心里还烦着呢！”嗔怒地瞪了老秦一眼，张老头有些郁闷地扯了扯自己的山羊胡。

老秦也是觉察到张老头有些不太对劲，仔细思索了下最近的情况，好像想到了什么，然后，才试探着问道：“这些天，你送来的猎物好像少了许多，不会山上出了什么事吧？”

敲了下泛着油光的桌面，张老头苦涩地点了下头，也没有说什么。

“到底发什么了什么情况，你具体说下啊？我们也好参谋参谋，看能不能商量个解决办法。”

对于张老头的表现，老秦有些责难地对他说道。

“没办法的，我们这又没有武艺高强的侠士，收拾不了那个畜生的？”张老头也没抬起头，只是不停地敲着桌面。

“你不是号称方圆百里数得上的猎人，什么畜生你收拾不了？”老秦有些不信，张老头打猎的功夫他还是了解的。

张老头终于是停住了自己那根关节有些泛红的食指，酒肆里的“咚”“咚”的敲击声也是消失了，显得十分的凝滞，就剩下两人的一呼一吸的声音了。

“哎！好吧！我就给你讲下，估计也帮不上什么忙！”

长叹了一口气，张老头开始细细地讲解起来。

原来，村后面那坐一向还算宁静的后山，不知什么时候，又是从何地窜来了一只大老虎。按照张老头的说法，这不是一只普通的老虎。

以前的后山，也是曾经出现过老虎的。想当年，老虎就是被孤身一人上山的张老头给拿下了，那张老虎皮现在还在张老头家里搁着，虎骨也是被泡了酒，隔三岔五，他都会喝上一点。正是通过那一役，张老头打出了自己的名头。所以，老秦说张老头是方圆百里最好的猎户，并不是空穴来风。

可是，这次的老虎不一样。张老头也是几天前，上山打猎时，发现了自己的一头猎物野猪被啃噬得支离破碎了。那种撕咬的痕迹，和他许多年前见过的老虎很是相似，但是伤口的深度与凶残程度却是更胜。有些不放心，张老头便在附近找了一棵大树爬了上去，又是在不远处将一头獐子放下，开始小心翼翼地蹲点。果然，那天傍晚，一阵阴风闪过之后，一头巨大的吊睛白额的“虎妖”出现在了张老头面前，几下就将那头獐子吃了个感觉，然后咆哮一声，独自离去了。当时，树上的张老头可是吓出了一声冷汗，几天也不敢再上山去了。这里所说的“虎妖”，其实也是老虎，只是它的体型远远大于普通的老虎，所以猎户们觉得这种老虎肯定是成精了，才能长得这么大。也有种迷信的说法是，这些“虎妖”是受到上天的点化，开了灵智，不可轻易捕杀，还要放些贡品奉上。

“我看那头‘虎妖’不是一般的猎人能对付的，须得寻来会些武艺的侠士才可对付！”张老头多年的打猎经验不是白弄的，以那头老虎的个头与力气，普通人上去就是一盘菜。

老秦有些为难，这个破落的村落，有些志向的老鼠都不愿意多呆，哪里能有武艺高强的侠士。但是，山上的那个畜生又不能不对付。现在，这位虎妖还是在上面呆着，对村里人的生活影响不大，除了张老头这个猎户和一些樵夫，基本没什么人去后山。但是，保不准哪一天，山上那位爷吃腻了，想换换口味，从山上跑下来，那可就不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