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记忆之门（1/2）

危险似乎已经过去了。

女人们都欢天喜地，因为这次“出猎”的收获很好。除了一些大米和食盐之外，她们还在褡裢里找到了一些糖和印着五颜六色图案的袋装食品。

“这个你应该能喜欢。”薇娜把一条美国产的万宝路递给我，“这些毒贩子真会享受生活啊！”她感慨着撕开一包巧克力填到嘴里。

何小晴和肖春红也像过节一样，她们各穿了一条绿色帆布做的短裤。虽然做工粗糙，但是最起码能包裹住她们浑圆的屁股和私密部位。女人的生殖构造与男人不同，更容易被细菌侵蚀。能够穿着布衣而不是让肌肤直接接触毛皮的确很重要，在这一点上，精通医学的何小晴和肖春红确实比薇娜更加在意。

战利品中还包括几件汗臭熏人的男式衣服，山里不容易找到水源，这些衣服毒贩们换下来时没有清洗。那两个女人已经把这些衣物拿到山溪里细细浆洗过并在强烈的阳光下晾晒好，准备留着天凉后穿用。最重要的是，她们在褡裢最里面找到了一面小镜子。这对正值青春妙龄的女人们来说，不异于一个战士得到了一支崭新的枪。

薇娜倒不是很在意这些东西。她满手血污地宰割那只野猪，割下的肉由何小晴和肖春红抹上盐巴，在炭火上熏烤制成腊肉以便能够长久地保存。

想想自己并没有能力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带来最起码的必需品，这样简单的几样东西就让她们如此快乐，我的心里一阵酸楚。

然而，我并没有再咧着嘴坏笑着欣赏这些弯腰劳作的女人们的大腿和屁股。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后，我开始在一块细滑的油石上磨那两把本已锋利无比的匕首。

我是谁？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常人看起来不可思议的本领？谁训练了我？又是谁把我送到了这片陌生的丛林中？

这些疑问本来已经在我心中纠结缠绕了好些年，我已经或多或少的找回了一些记忆，但是今天遇到的那些事情，如同黑夜中的雷电照亮了记忆的天空，手里那燃成灰白的长长的烟灰的香烟打开了我的记忆之门。

那是许多年前，我应该是一名现役军人。驻扎在北线山区。一个夏季的夜晚，夜色浓深如墨，在一个军用帐篷内，汽灯雪亮，中间一张桌子上，摊着大比例的军用地图。一个身材魁梧，精神饱满，声音洪亮的中年人站在桌子前，打着手势对包括我在内的三个战士说着什么。我记不起他是什么人，我只是觉得他很熟悉又很陌生。他那因为休息不好而布满血丝的眼睛慈爱的望着我们，让我感到一种父爱的慈祥和期待。

“吸烟吗？”他问我。

我说会吸的。

中年人随手递给我一条印着外文的香烟。“以后就吸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