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节审问（2/2）

应桂馨脸上已经开始冒冷汗了，他紧紧闭上了眼睛，咬紧嘴唇，不使自己发出声音。这时杨师傅冰冷的手就在应桂馨的大腿上抚摸了一下，应桂馨的鸡皮疙瘩一下子就冒出来了。

“我最讨厌别人用什么烙铁呀，鞭子呀之类的东西，那多没有艺术美感呀。所以不管你是受刑，还是观刑，这都要尝试一下这满清十大酷刑，这是一种艺术的美感。”陆振华故作赞叹的说道。

“啊！”应桂馨大叫一声，这时他的大腿上已经被划开了一刀，鲜血慢慢地顺着大腿往下流。这时杨师傅的刀子又再次举起来了，眼见这第二刀就要下去了。应桂馨已经咬破了嘴唇，鲜血从嘴唇往下流。这时杨师傅的第二刀下去了，这回应桂馨没有喊出声来，但是他却大小便失禁了。屋子里一下子就充满了尿骚味和屎臭味，陆振华拿出一块手绢捂住鼻子。这时一瓢凉水猛的泼在应桂馨的头上，应桂馨很快就醒了，他一见杨师傅已经开始举刀了，准备行第三刀。应桂馨急忙说道：“我说，我说什么都说，不要再动刀了。”

“我就说过，你最好什么都说出来，不要让我们动手，说吧不要让我再次动刑。”陆振华说道。

“是陈其美指使我假装投靠袁世凯的，他让我杀掉宋教仁先生然后栽赃给袁世凯。最后他们就可以在南方起兵进攻北洋军，推翻袁世凯的统治。”应桂馨说道。

“就只有这些吗？”陆振华冷冷地问道。

“就只有这些，我知道都说出来了。”应桂馨软弱的回答说。

“佐佐木太郎你就不认识吗？”陆振华问道。

“啊！”应桂馨被吓了一跳，自己最大的秘密一下子就被陆振华给暴露在众人面前。

“看来这凌迟你是要继续尝试一下。”陆振华说完就向杨师傅点了一下头。

“啊，啊。”连续两刀让应桂馨尝到苦头。

“这是给你一个教训，如果你再试图隐瞒任何事情，那就准备受刑一天吧。”陆振华说道。

“是日本人给了我两万日元和带毒的子弹，还说事成之后再给我们三万日元。”应桂馨急忙就将所有的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孙先生知道这事吗？”陆振华问道。

“应该知道，但是他从来没有参与我们的计划。有一次英士在喝酒的时候说过：这种事情只能是我们下边的人自己做，不能牵扯到先生。而且还有瞒着先生，至于瞒得住还是瞒不住就不管我们的事了。”应桂馨说道。

陆振华一挥手就将应桂馨带下去了，同时马上就有人将地上清洗的干干净净的，另外就有人把洪述祖给带了进来。

“洪述祖，别的我就不说了，你还是将所有的都说出来吧，不然你会知道前清刑罚的厉害。”陆振华说道。

“我说，是赵秉钧指使我干的，事成之后他许给我一个部长的职位。”

“据说唐朝武则天的两名大臣周兴和来俊臣，是当时有名的酷吏，成千上万的人冤死在他们手下。有一次，周兴被人密告伙同丘神绩谋反。武则天便派来俊臣去审理这宗案件，并且定下期限审出结果。来俊臣和周兴平时关系不错，感到很棘手。他苦思冥想，生出一计。一天，来俊臣故意请来周兴，两人饮酒聊天。来俊臣装出满脸愁容，对周兴说：‘唉！最近审问犯人老是没有结果，请教老兄，不知可有什么新绝招？’周兴一向对刑具很有研究，便很得意地说：‘我最近才发明一种新方法，不怕犯人不招。用一个大瓮，四周堆满烧红的炭火，再把犯人放进去。再顽固不化的人，也受不了这个滋味。’

来俊臣听了，便吩咐手下人抬来一个大瓮，照着刚才周兴所说的方法，用炭火把大瓮烧得通红。来俊臣突然站起来，把脸一沉，对周兴说：‘有人告你谋反，太后命我来审问你，如果你不老老实实供认的话，那我只好请你进这个大瓮了！’周兴听了惊恐失色，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只好俯首认罪。

我知道洪先生出身名门，这个请君入瓮的典故一定比我们清楚。刚才应桂馨只不过稍微尝试了一下凌迟之刑，就什么都说了。洪先生不是想尝尝这烹煮之刑吧？”陆振华说道。

“我说，我拿了日本人的钱，他们要我杀死宋先生。”本来就没有什么坚定立场洪述祖将所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去。

“是赵秉钧亲自下达的杀人命令吗？袁世凯有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陆振华问道。

“袁世凯没有明确下达命令，但是他有这个意思。赵秉钧总理是想在总统面前表现一下，他没有直接下令杀人，但是他命令一定要搞臭宋教仁、黄兴和孙中山的名声。赵秉钧也没有说一定要杀死宋教仁，这些是日本一定要求干的。”洪述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