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酒吧美女（1/2）

“哥们，今天转性啊，你这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居然主动邀请我喝酒，太阳这是要打那边儿出来呐，明天不会是日全食吧！”王显锐从后面拍了一下正坐吧台上一个人喝酒的赵重。

“请你还迟到，要让你请客，不得等到鸡鸣三更后啊！”赵重喝了口啤酒：“呼了莫道长那厮了，还没到！”

‘莫道长’真名叫莫虚一，是王显锐的发小，一个大院长大的死党，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同学，从小儿就狼狈为奸干了不少偷鸡摸狗，人神共愤的事儿，从小时候的屠猫焚狗，往井里撒尿，给老母猪喂图钉给小母鸡罐农药，长大些抓了蛤蟆蜈蚣甚至小水蛇放女同学铅笔盒里，读高中那会儿两兄弟号称打遍学校无敌手，结果被十来个校外的小青头守学校门口饱揍了一顿，住了好几个礼拜医院，莫虚一的左腿小腿骨被踩成骨折。从此以后兄弟俩退出了江湖。莫虚一自小就有了‘莫道长’这一绰号，至于原因，不用说也知道，谁让他爸给他取这么一个超尘脱俗的名儿呢，武当山上下来的都不及他的名字有道士范儿。

莫道长既然是王显锐的发小，王显锐和赵重成了哥们儿，赵重自然也和莫道长混的掉底儿熟，算是赵重在这个城市里为数不多的几个男性朋友之一。

徐晓云离去后，赵重活得如同行尸走肉，辞去了工作，酗酒度日。徐晓云离去之后的第十四天晚上，赵重在离住处不远的大排档偶尔了王显锐和莫道长，仇人见面，无需浪费口舌，赵重和王显锐二话不说就开始‘夜宵摊论拳’，莫道长正一口脆骨一口啤酒，见自己的死党二话不说就和人干上了，赶忙加入了战斗之中。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论单对单早有实践结果，王显锐不是个儿，可多了个顽主莫道长可就不一样了，再加上赵重这些天心力交瘁，酗酒五度，身体早已经垮了，三下两下被放倒在地，角色互换，这回轮到赵重在地上‘吭哧吭哧’手脚并用，却怎么也爬不起来了。

“老王，什么人啊？”莫道长‘呼哧哧’喘着大气问王显锐。

“就是这比样抢走了晓云！”王显锐喘得更厉害，瞪着地上的赵重，双眼像见了红的斗牛，似要喷出火来。

“那怎么办？废了他？”莫道长故作轻飘的说，其实他还真没这个胆儿。

王显锐走上前去，将地上的赵重一把拽起来，半拖半扶着到了夜宵摊子前坐下，递了瓶啤酒给赵重，两人就这么喝了起来，留下一众围观者面面相觑，连莫虚一这个直接参与者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满脑袋闪光问号。

“她人呢？还好吗？”王显锐问。

“走了！”赵重含糊的说，嘴被打肿了，嘴里都破了，话都有点儿说不清楚。

“啥？”王显锐不知道是没听清楚赵重的话，还是没明白赵重的意思。

赵重往裤兜里一掏，两指夹着一张褶皱的纸片儿，递给王显锐。后者摊开纸片儿，就着夜宵摊外接的两百制光白炽灯泡端详了许久。

“真走了？”王显锐并不是不相信，徐晓云的字迹他是认得的，他也了解她，徐晓云是做得出来的，她就像一个游戏红尘的女浪子，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束缚她，她是多情，她绝不甘愿属于某一人，她要的是全世界——征服全世界。女人靠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所以她要征服全世界的优秀男人。她只是生错了时代，否则，又是另一个武则天也不一定。所以，她的离开是必然，这一点在王显锐的意料之中，他接口，倒是有些同情和安慰赵重的意思。

之后有消息说徐晓云给一个做废旧金属身价过亿的小老头儿当了小三，王显锐对赵重说：我要是说她不是为了钱，你信吗？

赵重想了想，终于还是点了点头。一个二十多岁在大学里就算评不上校花也起码是班花级别的姑娘，跟了一个四五十岁有家有室外貌平庸的大款儿，居然不是为了他的钱，讲给全世界的人听，有几个会信？可这一对曾经的情敌，现在的好友却相信，因为他们都了解她。

这间位于田阳西路的小酒吧里，老板即是乐手、歌手。三十多岁的男子一曲萨克斯风吹得优雅而不失淡淡伤感。

这时，一名身材高挑穿黑色职业装的女性坐到赵重身边的卡座上，两之间优雅的夹着一支高脚杯，杯子里血红色浓稠的液体，在激光灯柱的照射下显得妖艳而神秘，暗藏着野性的狂野**，这一杯就是此间独有‘血色地狱’，是老板独创的，她是最为艳丽的、也是最为烈性的，据说这杯‘血色地狱’的酒精度超过伏特加和二锅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