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梦因(2/2)
春末的父亲只是因为母亲前夫早逝村里人用异眼口舌相待一个寡妇,另可怜的寡妇忍受不了随便找的替代品,春末则是他们不带一丝感情的产物。
没有爱,很是讽刺。
在那个信息不流通的封建年代,别说活爱情了,连死知识都让盲者吞噬及贬低,他们听不进你的声音,尤其寡妇的话语。
他们觉得你活着站在这里是对他们的侮辱,是对村子的贬低,因为你的丈夫死了,结婚没有多久,孩子还未出生,丈夫不知什么奇异原因病逝,不是身为人妻的你有错,还能是谁的责?
他们人前怕及了你,人背后一套议论你,觉着你身上脏污离你远,心悸衣染祸殃,使尚为年轻的女人处处碰壁。
家里人也劝你再去寻个依靠
“迎啊,那向前埔的采家木匠还未娶妻生子,念的就是你,人也诚朴,兴许能要你。”
那时你的儿子刚出生,家境穷苦,目光对襁褓里的儿子犯难。
“好歹人家清水木匠有个瓦房,田院养鸡,还有个稳定工作哩。”在那时,这对于一个寡妇,这条件好比过是万两黄金,霓裳羽衣。
“……”
终是言语听多也磨耳朵,抵不过家人的劝说,你也无脸面再劳兄弟姐妹们的烦,郭家和采家结了亲家,鞭炮再鸣,张灯挂彩。
可娘无这情,郎意不受理,满心欢喜翻倒在沟里,又是一曲悲戏奏鸣曲。
那木匠许是不坏的,只是再火热的心都被迎花那冰峰谷风一同给吹熄了,感情骗不了人,久而久之,清水也没能再给迎花浇筑了。
刚开始只是一天到晚得喝茶,活也不琢磨,事也不上心,是病了吗?是吧,后来又由病转疯,他开始酗酒,而次次醉酒后,就折磨可怜的母子俩。逼着那前夫遗孽吃婴儿春末吐出来的稀汤寡水,她太小,母亲早已而立过半,没有奶水能喂养她,而粥水婴孩指定是消化不了的,清水能不恨吗。
所以他虐待她,强迫着让她喝酒瓶里的恶黄水儿,他那么恨她,却还是在清醒时迎花提出离婚的时候,跪下来哭着狠狠抽自己巴掌,发誓不再打骂她,甚至让她打他,只求原谅...
她心软了,她还有儿子。
屡屡原谅,屡屡再犯,最后便是到了耐心耗尽再也不肯妥协之地,迎花选择带着前夫的种离开,徐家的儿子,所爱之人的儿子,而春末,采家的孩子,她不曾爱过的孩子。
她不该存在的。
可能是因为良心亦或是愧疚做诡,又者是远走之前那婴娃哭得揪心挠肝,迎花还是将她嘱托给了亲戚,才带着徐子飞向邻国。
这一走,就是十一年。
她,十一年不曾享有过父爱母爱,父亲因为母亲的离开,彻彻底底疯了,杀人入狱,而母亲的出国即使改变了家庭的经济,也弥补不了春末疼痛到麻木的心。
铃声响,放学背起书包,走在前头的同学们三三两两勾肩搭背,她就望着,望着眼前别人孩子笑得面容灿烂,她不理解为什么他们可以那么开心。
心脏不疼。
【作者题外话】:可能有点难以理解这一章,后面会慢慢解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