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黄沙漫天寻凶害（2/2）
“绝气功？不怕丹田破碎，以后再无半点武力吗？”王肃甩了个剑花，将剑上的鲜血甩在了地上。
赵老二面目狰狞，似疯似魔，状若野兽，像是在压抑着痛苦，低声吟道：“今日我赵勋横竖都是个死，既然如此，不如用着绝气功，碎了自己丹田，看看能不能在你这收债人身上咬下一块肉来，叫你以后也记着我赵勋。”
王肃目光更加凌厉，嘴角带着冷冷的笑意，并没有回应他。不，或者说有所回应，只不过回应他的并不是他的言语而是手中的那柄剑。
赵老二双手握刀，两臂肌肉隆起，将刀举过头顶，一刀落下，隐隐有猛虎下山之势，势凶刀狠，从速度的上来说，丝毫不弱于方才王肃对付他的那几剑。不过，王肃那几剑不过是随意而为，大致也就四五成的功力，此时赵老二已然拼命，王肃自然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心中也有了新的打算。
王肃剑已然刺出，自是不好收回架势，便身子微侧，想要躲过这当头的一刀。赵老二用了绝气功后，破碎的丹田涌出磅礴的内力真气，充斥着他的全身，见王肃想躲，刀也斜了过去，眼瞅着就要劈在王肃肩胛骨上，砍断他的一臂。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王肃竟是双腿一曲，身子后倾，足尖滑地，双膝下落，右手一剑刺出。
赵老二这拼命的一刀落了空，王肃这一剑确实刺中了他的躯干。
胜负在电光火石之间已经有了分晓。
王肃起身，看见倒在地上的赵老二像是瘪了气似的，痛苦地捂着自己被刺穿的伤口。
对于这种手上沾满了无辜之血的恶徒，王肃没有半分怜悯之心，一脚踩在那伤口上，一用力，便让那赵老二痛苦不已。但赵老二也不是什么毛头小贼，纵使痛的青筋暴露，硬是压着牙不叫出声来。
“你应该也听说过我的一些事情，这点小痛比起你所杀害的那些人来说并算不得什么。奉劝你最好告诉我是谁，否则.....”
赵老二张了张嘴，有些嘲弄地笑道：“否则？否则你能奈我何？不过是对我用些刑罢了，我要是说了，死的可不知我一个人。那些人会牵连无辜，你收债人可不会牵连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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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这就是为什么他们比你更叫人害怕。哈哈哈。”
王肃默然，不知如何回答。
他当初离开绣衣司，又重新成为江湖中人，做这收债人，为的便是自己心中那两三分道义，为了不牵连无辜......
王肃收回了踩在赵老二伤口上的脚，冷冷说道：“你既然知道我，那自然也知道我一诺千金，也知道我的能力。若是你能说出幕后之人，我答应保全你的家人。”
赵老二似乎是没有想到这一出，当下愣了愣神，有些迟疑。
王肃见其表情，自然也就知道了赵老二心中计较，便趁热打铁，从腰间取下一壶水来，丢给了赵老二。
“我多年不曾饮酒了，这点清水你便将就将就吧。”
赵老二盯着王肃，欲言又止，眼中迟疑之色不断闪动。
“你果真愿意保护我家人？”
“我说话算话。作恶之人是你，你肯定是要死，但江湖恩怨，或不及家人，这个你放心。”
“傻子。”赵老二拧开水壶，灌了一口，嘲笑道，“呵，祸不及家人......若这江湖果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哪有你这种傻子，居然还愿意帮我照顾家人......哈哈哈......”
王肃沉默着盯着他，不置可否。
赵老二笑着笑着也沉默了，又喝了一口水，把水壶拧紧又丢回给了王肃。
“你想知道的是两年前何家堡的事情吧？”赵老二，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王肃点点头，补充道：“五年前你与另外三人深夜潜入何家堡，将何家堡上下三十口人悉数杀尽，唯有何家堡堡主幼子何德康下落不明。其余三人悉数伏诛，唯有你这五年隐姓埋名不见踪影。我要知道你们屠杀何家堡的原因以及那何家幼子的下落。”
“唉......”赵老二叹了口气，“何家那小子你见过。”
我见过？
王肃先是一愣，随即想到了。
“那店小二？”
赵老二轻轻点头。
“你竟然把他留在身边？还让他拜你为师？”
赵老二面露几分愧疚、几分痛苦以及几分无奈。
“我本不过是一个厨子，侥幸习得了这一身武艺，却不想成了他人傀儡。当日我去杀人，见那小子还年幼，便放了他逃了出去。后来又遇上了他，但那日我蒙着面，他又受了惊，也就没再认出我来，我便留他在身边了......”
“你以为这样便算是赎罪了吗？”王肃冷冷笑道。
“为了让自己好过些吧......也算是补偿这孩子吧。”
“你把他养在身边，总有被拆穿的一天。”王肃嘲讽道，“一边是杀亲之仇，一边是教养之恩，他该当如何？”
赵老二愣住了，不知该说什么，他并未想到这点，或者说，他想到了这点，但他却回避了，装作不知。
“呵，我这辈子还真是作恶多端呐......”
他苦涩地笑了笑，王肃并未给他太多时间，又继续说道：“说到底，仇恨就是仇恨，若是靠些恩惠便可将其一笔勾销，那还能叫做仇恨吗？你当初便不该杀何家堡的人。”
赵老二无话可说，回道：“那小子，能一并交给你吗？”
“还是刚才的问题。”
“好。我们当初之所以去何家堡，是为了一本书？”
“一本书？”
“什么书？”
“一本佛经。”
“一本佛经？什么样的佛经竟然值得你们去杀何家堡三十几口人？”
“我不知道。”赵老二摇摇头，说道，“我知道那本佛经叫《世尊自在经》，其余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但这本佛经应该很有价值，所以我才被下令拿到佛经的同时要将何家堡上下全部灭口。”
《世尊自在经》？
王肃在心中默默念道，思索自己是否听到过这个名字。
咻——
就在此时，一柄飞刀从门外射了进来，射向了瘫坐在地上的赵老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