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离开（1/2）

强忍着伤痛，她一步步走回琉璃阁，刚刚踏进大门便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想来这里，而不是回了她的帘诗院，或许是内心深处觉得，除了这个地方，她已经无处可去了……

“璃笙……璃笙……璃……”

柳璃笙刚刚起身洗漱了一番，便听到大门口的动静，打开门的瞬间便看到浑身是血的她昏倒在地，口中呢喃着他的名字。

他轻轻抱起了她，动作是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轻柔，仿佛是抱着一个极其脆弱的瓷娃娃，稍一用力，她就会碎了一般。

……

细碎的阳光撒进房间，她醒了过来。目之所及，是他，真好！她想。

“醒了？”他的声音似能柔出水来，眼中盛满了关切。

“昂……”

“醒了就把药喝了吧！”他扶起她，替她理了理额间乱掉的发丝，顺手端起了搁在一旁的药，轻轻吹凉之后，一勺一勺地喂她喝。

夏晚浅尝了一口，微微皱了皱眉，却仍是很听话的将剩下的药全部喝完。

“柳公子，奴婢将小姐的蜜饯送来了，待会儿小姐醒来喝药的时候要吃的，她最是怕苦了！”青扇的声音在帘子外面响起，很快又退了出去。

“你怕苦？”柳璃笙问她，既是怕苦，刚刚喝药的时候为何不说？

“嗯…好像是吧，怎么了？”看着他微微有些不悦的脸色，夏晚有些不解，她似乎，没惹他啊？

“为何不早说？”他沉声道。

“啊？”夏晚懵了一瞬间，看到他手中还没放下的药碗，似乎明白了什么。

“甜的，不苦！”她笑着，那张绝色的小脸上，满是满足。

“我刚刚有尝过。”他的脸色仍是不悦，对夏晚的解释丝毫不买单。

“璃笙！”她抱住了他，“只要你喂给我的，再苦的东西，也都是甜的！”

面对少女突然的靠近，有一瞬间的僵硬，却没有再推开她。

“如果，我说如果，我喂你的，是毒药呢？”

“那我也，甘之如饴！”她仍是笑着，真好，她的璃笙，今天没有再推开她了！

“晚儿！”顿了顿，他问，“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当然可以！”她松开他，“只要你要，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何况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这是我承诺你的，璃笙，你要记住了！”她说，“我们拉钩！”

那时少女年少，轻狂不知事，只知眼前人是心上人，不知心上人非是良人……

“明日，我便离开了。”似是话家常一般的语气，说出的话，却是能深深刺痛少女的心。

“为什么？”

“晚儿，”他想抱抱她，却想起她身上还有伤，只好作罢。“对不起。”

“可是，我，只有你了……”夏晚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声音也隐隐带着一丝哭腔，“璃笙，我，只有你了……”

她紧紧握住了他的手，指尖冰凉。

“不要离开我好不好，璃笙，不要走……”

他似乎可以看到她眼中的水雾，不知为何，心中竟生浓浓的不忍。

或许是她的那句，只剩下他了，让他心疼，也或许是从她身上，他仿佛看到了曾经另一个自己……

“好，不走了，我不走，乖！”他揉了揉她的脑袋，无奈道，“你身上还有伤，好好休息，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