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当年（2/2）

大理寺丞躬身行礼，没有多言。

冯太后道：“我是问他当年张皇后最后一胎生下的孩儿，到底有没有夭折，你猜他说什么？”

一个时辰到了，郑威带着人冲入行宫，他们先去了太后的住处，院子的几间屋子里都有自缢的宫人，她们知道的太多，也跟着太后做了不少事，一旦被抓生不如死，此时了结自己，是最好的选择。

冯二小姐茫然地屋子里走出来，不，应该说是被宫人丢了出来。

“剩下的人抓起来。”

豫王太妃只感觉周围的视线纷纷落在她身上：“煜哥儿是我的骨肉，我真的知晓实情，绝不会隐瞒，一个母亲怎会害自己的孩儿？”

自尽的女眷尸身来不及收拾，有的甚至还挂在房梁上，吞金的人尚未咽气，在地上翻滚，这样的场面，郑威虽然早有预料，仍旧皱了皱眉头。他也很清楚，这些人的选择是对的。

豫王太妃整个人愣在那里。

豫王太妃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冯家会落得今日的结果，根本原因是冯奉知打了败仗，但她状告冯家暗害萧煜也给了太师借口，冯太后这是恨急了她，心中应该正在算计要如何对付她。

“暗害萧煜的人，可不止是冯家，”冯太后嘴角弯起露出笑容，“豫王太妃，那证据你到底是何时得到的？真的是不敢确定真假，所以没有拿出来吗？还是故意藏匿，眼看着萧煜被杀？”

豫王太妃浑身汗毛竖起，这一刻她想要立即离开，她战战兢兢去看冯太后，冯太后的目光果然也落在她身上。

七八个女眷被绑缚着带去大理寺，下人则会关押在刑部大牢。

郑威吩咐人抬去了肩舆，请太后坐上去，他们抬着太后，继续在行宫中搜罗。这大约是对太后最可怕的折磨。

“不，你失去的是这辈子唯一一次机会。你的福气、运数早都用完了。”

让她亲眼看着冯家如何覆灭。

太后坐进了马车中，马车一路到了宫门前，临入宫的那一刻，冯太后撩开了帘子，看到站在宫门口的众人。

冯太后转过头去看不远处的相王：“老相王，哀家曾让你在族中寻一个人，你还记得吗？”

冯太后接着道：“你可知我寻那人是为什么？”

“虎毒不食子，这话说的没错，”冯太后道，“但如果，那孩子不是她亲生的呢？”

太后端坐在椅子上，她并没有去死，经历了这么多风雨，无论什么结果她都能接受，只想睁着眼睛看到最后。

冯太后本也没想听他说话，她接着道：“但哀家看来，还有漏网之鱼。”

“京里抓了不少人啊，”太后自嘲道，“不用说冯氏一族，与冯氏来往的人家也被大理寺登门了吧？”

豫王太妃想要打断冯太后的话，但显然冯太后还没有尽兴：“其实那会儿还有一个甚少人知晓的秘密，张皇后和豫王太妃生产前，太祖总会梦到婴儿啼哭，夜夜不得安稳，于是寻到清正寺的高僧，高僧推算怨婴缠身，此乃太祖和大齐的因果，太祖背上这因果，五年内恐会宾天，大齐背上这因果，会生祸乱，国运也随之动荡。”

“后来我才知晓，那高僧泄露天机，三日后便圆寂了，太祖便对此话更加深信不疑，极为忌讳那年生下的婴孩儿。可惜那会儿先皇并不清楚这些缘由，否则定会在张皇后生产时多加派人手。”

冯太后盯着豫王太妃：“先皇不知内情，但有人知晓对不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