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报仇（1/2）

较武场上的石板被雪水浸的湿漉漉的，秦渊感到一丝丝冰凉的雪尖儿沁入肌理，不由得瑟瑟发抖起来，他身子猛一摇晃，破棉衣上的旧絮就跟鹅毛大雪一样纷纷洒洒地掉了起来，一瞬就落了个精光，只剩着一副空囊，抵挡不住巨寒，只有依靠剧烈的不间断的打斗，秦渊才能获得热量，抵御严寒。

往前一看，只见他对面的那个士兵，生得并不高大，比他还矮了一截，但筋骨还算强健，又目露凶光，杀机腾腾，秦渊越看越觉得丑陋，想把他捏碎。不过，他吃不准这吴鹰程会不会怪罪他在自己的地界上，杀自己的士兵。但直到吴鹰程宣布了比试规则，死伤不论之时，秦渊才是真正的笑得灿烂了开来。

《拳义通释》里所介绍的那套拳法，秦渊已完全掌握，烂熟于心，虽说没有领悟精髓灵魂，可至少已经将表层招式学透了，一招一式，每一拳里都带着巨大的威力。那套道家修仙者独有的呼吸吐纳之法，他也学精了，似乎能够吸纳天地灵气，为己所用，短短时间，他就发觉自己气息顺畅了许多，仿佛全身的器官都强大了不少，一呼一吸，像是海水咆哮一样，十分有力。

秦渊原本就窝着满肚子的火气，无处释发，留到日后，只怕非得气出病来。眼下见吴鹰程并未“禁杀”，自己又有了随时逃脱的准备，自然就无所顾忌了，开始大展拳脚。

第一轮角逐很快过去了，有一半儿的士兵被淘汰，当然这些被淘汰的士兵大多都已成了伤兵，而且还有些两败俱伤的情况，那便是胜者也受了大伤，所以最后能够站起来的，不过只有百人了。

那个倒霉的矮个子士兵成了秦渊发泄的对象，加上他乖张暴戾，桀骜不驯，倔强不服输，到最后被秦渊活活给打断了七八条肋骨，鼻骨、手骨、腿骨无一完好，整个人像成了捅破了气的皮球，怎么也鼓不起来了，军医实在医不好，就打算放弃医治，所幸的是，这可怜的家伙一刻钟后，就断气身亡了，免得受苦。

他也是唯一一个在第一轮角逐中死去的士兵，吴鹰程手下兵多将广，又素来以“流血、掉肉”作为砥砺士兵的准则，所以根本不在乎士兵们的这点伤痛，可是他得知这唯一的士兵竟是死在秦渊手里，心里就十分的愤懑。可是他比试前并未下达禁杀令，秦渊猖狂，他只能是心里埋怨，表面上倒也说不出什么来。

第二轮很快也就过去了，毫无意外，秦渊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把他的对手给收拾了。不过他这次有所收敛，并未闹出人命，只把对手打了个残废，不然的话，依照吴鹰程的性子，非得扒了秦渊的皮不可。但是，第二轮里，死亡已经不是特例了，好几个不耐打，体格较弱的士兵，命丧黄泉了。最终只剩下了四十个人不到。

这四十人，都得到了十两黄金的赏赐，还有短暂的休息。下一轮开始之前，吴鹰程将秦渊唤到自己的跟前，盛气凌人地道：“想不到，秦兄弟竟然如此英武，我手下的士兵在你跟前，不堪一击，实在惭愧。不过，我想，若是他们对付的不是你，而是大齐军，只怕我的士兵，可以以一杀十，杀百，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