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战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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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春尚早，军情却是万分紧急，东、南两座城池的守军昼夜操练，蠢蠢欲动，只等着冰雪消融，就兴兵讨伐大齐。而大齐独据甘州，孤立无援，岌岌可危，如风雨中飘摇的枯叶。

解决了吃饭的问题，秦渊也下令让赵彰和孟天武轮流练兵，同时大量招募兵丁，又命王铁匠没日没夜地煅打兵器，做好殊死一搏的准备。但是，秦渊料到，甘州毕竟地狭人少，即便是大齐军发动了全城百姓都来守城，面临着两面夹击，也坚持不了几个月，就会被攻陷，所以就打算请求援兵。

而纵观大西北形势，离甘州最近的一路反王便是雄踞浑阳周围五城的吴鹰程，他的主要兵力集中在位于甘州和潼关连线中间点的浑阳城，东望潼关，扼长安，向西又对云岭诸城虎视眈眈，只是碍于兵力短缺，战线过长，才养精蓄锐，不敢轻举妄动。若是能够劝服吴鹰程，跟秦渊一道起兵，合力强攻云岭诸城，那么便一定能够拿下甘州以东，浑阳以西的城池，将这中间的一大段唐军城池，全数拿下，形成一条长长的防御线，既扩大了疆土，又能够增强实力，扼住西北的咽喉。

秦渊拿着木枝，在形势图上来回的比划，边沉吟边思索，渐渐的心中就有了主意。尽管西北一带，荒漠如斑点一样散布，山岭、丘壑纵横交错，草原、荒地漫无边际，地形十分的复杂，沿途又有树之不清的关隘和岔口，长途行军极是艰难，尤其是在这冰天雪地中，道路、岩石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冰层，十分的滑脚，要想带领一支军队去跟远在数十里之外的吴鹰程商谈合兵大计，实在是难比登天。所以，秦渊暗自决计，一个月后，自己带领一支十人的小队，亲赴浑阳跟吴鹰程见面。

而在见面商谈之前的这一个月中，秦渊主要就是将这一本拳谱和一本枪法吃透，或者领悟其中的精髓，使自己的力量和搏杀技巧，再上一层楼。

烛光在扑哧扑哧从外面灌入屋内的寒风中摇曳跳跃，秦渊一夜不眠，细细品读着书中的内容，领悟要义和精华。只是，他本来对古文就不太精通，虽然脑中已经掌握了不少的经史子集，但大多不解其意，将古文转化为自己习惯的白话文的能力，还是不强，加上这两本书又是极其晦涩的武艺精本，若不是有配图的话，他估计都不知道这里面到底讲了些什么。

当然，刚开始要入门，还需要了解到一些武艺之外的东西，譬如身上主要穴位的分布之类，只有这样，日后练武，才不会捉襟见肘。光是这些东西，他就足足学了十天，估摸着差不多入了门，然后再着手从书中修习武艺。

拳谱虽云“拳义通释”，可是当中却并非以某一种或几种拳法为主，而是更多地介绍了一些修炼身体的方法，诸如扎马步，负石蟾跳一类的练力方式，还有一些最能够补充体力损耗的药草的特性及其生长之处。不过，最为惹眼的，却是一种能够修炼体内气功的套路，也即是一种吐纳之法。修道人刚开始步入修途，就是经常靠着这类的吐纳之法，来提升肉身的境界，非常管用。而那秦渊最在意的拳法，却是只有一套，叫“五行拳法”，是根据阴阳五行之术，结合身体各穴位的关系，综合而成的一套拳法，共有二十八式，虽然极为珍贵，但却被放到了最后的几页上，很不显眼。这也正说明了基础的重要性，只有打好根基，才能有所大成。

紫阳真人既是世外高人，那么他的拳谱中所介绍的一切，自然都是珠玉精华，不能够两三日就能够消化得尽，可是但凡领悟突破一层，那收获便是无穷无尽。至于剩下的那套“盘天枪法”，秦渊领略了基础为上的道理之后，就并不是太在意了，而是先打算用半个月的时间，将身体力量练到更高的层次，再真正开始练习拳法、枪法。

二十天的时间，在练习中一晃而过。这段时间中，秦渊发疯似的按照书中介绍的一些方法，疯狂地砥砺身体，通过昼夜不舍地搬石、负石来训练力量，徒手搏击山壁、没命地长跑来增加攻击力，过梅花桩来提升灵活性，总之，这训练的强度和多样性，已经远远超过了当年他在警校当中最刻苦的那段日子，他的身体也粗上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