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辉煌的胜利（一）（2/2）

“那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王海蒂用轻描淡写打发了帝国海军大臣。xìng格急躁的舍尔元帅忍不住威胁解除有关一小杯豪客葡萄酒的约定，王海蒂毫不理会，只是疲倦的扭过头，朝局势纷乱不堪的地中海看了一眼，轻蔑一笑。

“16时55分，第十八轮全炮塔半炮shè击，右舷远弹！”

瞭望塔反馈回来的消息让人心生不快。王海蒂将注意力从遥远的地中海战场收回，顺手抄起胸前的望远镜，观察目标舰。

十多分钟的酣战，锅炉运转所产生煤烟、13.5英寸炮弹制造的水雾，四座350毫米主炮塔效力shè所产生的硝烟使得吕佐夫号战巡通观条件变得相当恶劣。更麻烦的是，爱尔兰号那一侧也浓烟密布。隔着烟雾，王海蒂只能隐约辨别出爱尔兰号的轮廓。

“费尔德曼。让孩子们放松一点，他们干的不错！”半分钟后。又是一轮偏差有些离谱的远弹，恶劣的观测条件和目标舰好到令“不沉之舰”毛奇号也心生妒忌的运气让吕佐夫号枪炮部门产生了压力，浮躁的情绪正在蔓延，无论是追求jīng准的观测士官还是追求高效的炮手都有些急功近利，总是妄图用一轮炮击就击沉还漂浮在海面上的爱尔兰号。

王海蒂敏锐意识到不好的苗头，他抓起话筒，接通火控指挥塔电话。小声嘱咐吕佐夫号枪炮长费尔德曼：“根据舰底测程部门的报告，爱尔兰号失速严重，由此可以断定英国人舰体大量进水。在我眼中，爱尔兰号已经是一堆废铜烂铁，我们或许可以放慢shè击频率，拿爱尔兰号当做练习炮术的靶船……”…,

枪炮长费尔德曼歪着脑袋，用脸夹紧话筒，拍拍手将火控指挥塔内焦灼着的下属注意力吸引过来。

“将军让我转告你们……”费尔德曼努力绷住脸，转述王海蒂的冷幽默：“我们的shè击频率太快了，我们应该小心呵护14公里外爱尔兰号。因外它是难得的实战版靶船。”

如果这是一艘美国主力舰，舰长的幽默势必会让牛仔们哄堂大笑，口哨声四起，可惜这是德国主力舰，以理智而著称的德国汉斯只是微微扬起嘴角，发出会心的笑声。

火控指挥塔回归安静，参谋们卸下包袱，投入下一轮开火准备工作。

“瞭望塔？”

“瞭望塔修正数据。目标舰角度加0.3。”

“观测塔？”

“第一组14，330米，第二组14。380米，第三组14。410米，第四组，14，350米。”

“平均仪？”

“平均距离14，368米！”

“测程仪？”

“舰底测程仪维持风速数据，一级；修正航速数据，目标舰减0.7！”

“shè击盘参数手工输入完毕！”火炮参谋半跪在shè击盘前，指头在按钮上跳跃，瞭望塔、观测塔和测程仪反馈的数据被手工输入可以执行jīng密运算的shè击盘，经过复杂的运算后得出这一轮炮击的shè击诸元。

十秒钟后，四座主炮塔准备完毕的指示灯依次亮起。费尔德曼的手指缓缓移向shè击电钮，这时，话筒里传来瞭望员的惊诧声。

“瞭望塔报告，爱尔兰号主机停车并且舰体发生严重倾斜！”

“Arschloch！”枪炮长费尔德曼有些气急败坏，因为这一轮shè击准备工作全部白费了。少校扭过头试图鼓动他的下属重新投入观瞄工作，可以年轻人却陷入持续的sāo动中。

他们或是面带欣喜的对视，或是窃窃私语开来，直到这时，少校方才反应过来。

在一场残酷的海战中，主机停车意味着战舰失去主动进攻能力，只能被动挨打；舰体严重倾斜意味着战舰进水，注水改平就是自杀，为了保持舰体平衡，就连战舰主炮都不能轻易开火。当两者同时降临，末rì便降临了。

费尔德曼少校再也不能保持他一以贯之的刻板形象，枪炮长重重的拍了拍桌子，豪情冲天：“伙计们，加把劲，送爱尔兰号最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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