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人心叵测（1/2）

吃白食不是个长久的营生，这一点石头晓得，“应该想个办法。”石头心道。于是，茫然地走过几条街后，石头在另一家酒楼前停了下来。

脸上堆起笑容，石头走近酒楼门口的小二，和声问道：“这位小哥，不知道这酒楼招不招工？我只求能包个吃住就行，你看我这外乡人初来乍到，还请您体谅一下。”

见得石头不是来吃饭，那小二把眼一瞪，正要赶人，可又听得石头说自己是‘外乡人’，小二马上改变了注意。上下打量石头片刻，小二眼珠一转，一连串问道：“外乡？离这远吗？你是鹫隆国人吗？看你这落魄的打扮，莫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你还有亲人吗？”

“额，”石头眼露迷茫，“我从小孤儿，亲人都已经忘了；其实我一直是四处流浪，没个安身地，这次也是碰到一对货商，就结伴随着他们来到这儿了。”言罢石头神色黯然，却是没有注意到那小二眼中划过的一丝喜色。

“那行，随我来吧，留不留你就看掌柜的意思了。”小二很是干脆，到好像是害怕石头跑掉一样，一把攥住石头手臂，把石头拉进了酒楼内。

酒楼的掌柜名叫冯全福，五十来岁，一缕黑髯，慈眉善目。见得小二扯着一个小伙，急匆匆走向自己，冯全福心中有所了然，放下笔，笑眯眯地迎了上去。

此时正是饭时，酒楼内客满嘈杂，几个伙计忙的脚不粘地。

小二避过人群，来到冯全福身边，指点着石头，在冯全福耳边低语片刻，说完便退到一旁。

听罢，掌柜冯全福脸上喜色更重，上前温和地问道：“小伙子叫什么名字？”石头被冯全福深情地目光盯得浑身别扭，尴尬地回道：“我叫石头。”

“石头？这是你的小名吧，那你的大名呢？”

“我没有大名，也可能是那时我太小，给忘了。”

“唉，”冯全福摇头感慨，“又是一个苦命的孩子，罢了，你就在这住下吧；还有，你如果不嫌弃的话，我就暂时给你起个大名——冯全石，怎么样？”

石头一愣，不明白冯全福用意，旁边小二却是赶忙撺掇道：“你这傻小子，还不赶快谢过掌柜？掌柜也姓‘冯’，叫你冯全石，是掌柜想认你做义子呀！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你这辈子也难遇到第二个。”

石头心下思付，略感不对劲，可又想到自己本就没有名字，现在又急需讨份工作生活，于是顺势应道：“谢过冯掌柜，‘冯全石’这个名字我领了，可这义子的事，我实在不敢当。”

冯全福呵呵一笑，没有强求，“没关系，小伙子愿意住下来就好；冯六，去，安排房间，让全石洗漱一下，换身干净衣服。”

“哎，明白了。”小二，即冯六应声，带着石头走向了后院。只留下冯全福看着石头的背影，嘴角勾出意味深长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