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2/2)
第二天,父亲还真的认认真真满怀憧憬的把钱给人家汇了过去。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四个月,七个月后,下一届“小天鹅”作文比赛又开始了,我的奖品和荣誉证书还没到。父亲没有任何话可说,只知道他从此也不再创作文学。
就这样,在不再等待的一个月后,我竟然还收到了大赛组委会的获奖通知书,我的《刺痛我》在全国一万余幅作品中拿到一等奖。我得到一张荣誉证书和一本许多漫画大家的作品合集,并且有一个做影视动画的导演看中了这个作品的意境,准备买过版权创作出内地第一部黑色动画长片。我很奇怪,因为我的那幅画我自己觉得没有任何已经可言,我就随便涂了几笔没想到还涂出意境来了。
半个月后,还真的就有人找过来了。
我当时正在广场巩固刚刚学会的豚跳动作,我觉得我可以过一立的时候,我尝试着去做,我发现人有的时候确实很自以为是的,我摔了个大趔趄。就在我摔下去的瞬间,我看到广场边缘站着我的母亲,身边还有几个挎着公文包的人。
母亲赶紧跑了过来,将我扶起,询问我有没有摔伤,我说还好,并无大碍。那几个挎公文包的人随之走到面前。母亲开始对我说,这是北京来的一个导演,那几个是律师和公证人员,他们看中了你的《刺痛我》,想把版权买过去。我在此时对版权几乎还没什么概念,我觉得你觉得好你拿去用就是了,还大老远的跑过来干嘛。
母亲弯下腰,俯身凑到我耳边,轻声说,我和你爸和他们谈好了,他们愿意出十万块买下版权。
我惊讶地瞪大眼望着母亲,想不到我随便涂了几笔画笔就能值十万块,说不定以后还是个文物,比梵高的画还得值钱。
其中一个挎包之人说,你好,你就是陈晏泽吧,我是一个做动画的导演,我们已经和你的监护人达成协议,我们出价十万元买下关于你的漫画《刺痛我》的改编版权,如果你本人也同意的话,可以在这份协议上签上你的名字。说话之间,挎包之人从包里拿出一沓A4纸,上面密密麻麻列着许多1456···条。
我看着母亲,母亲对我点点头,我接过笔在指定位置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我一直很讨厌父亲给我取的这个名字,可自从那刻起我开始喜欢它了,就那几个字就值十万块。
签过字后,母亲和那些人离开,说还有一些事宜再谈谈。
王曼曼走过来,问,怎么回事,那些人是干嘛的,你是不是惹上什么事情了。
我说,没有。
王曼曼面露难色,半天开口说道,不会你爸和你妈要离婚吧,他们是不是看你愿意和谁在一起生活啊。
我看向王曼曼,说,没有的事,你瞎猜什么啊。
我转身离开,继续开练我的ollie弹跳。
我并没有见过他们所说的十万块,不过不久之后我家里重新布置了一些家具,我也收到了许许多多礼物和玩具,只是,毛爷爷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反正也无所谓,我是家里的独生子,那些钱不管在谁那里,最终都会花在我身上。可我的一个承诺将要食言了,那天滑板离开之时我对王曼曼说,什么时候我请你去看电影去不去。
王曼曼说,去啊,看什么电影,你有钱买票吗。
我说,我请你自然就有钱,去看《泰坦尼克号》。
王曼曼低下头,说,这个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啊,给你说,我比你大了三岁多呢。
我说,只是看电影,但是如果我想有什么企图的话,大三十岁都不是问题,女大三抱金砖。
王曼曼说,好吧,一言为定。
我说,骗你是小狗。
我决定张口向父母要些钱。母亲很诧异地望着我,给你买了那么多东西你还要钱做什么。我说,我自由用途。父亲说,晏泽啊,虽然这些钱是属于你的名下的,但你还是未成年,我和你妈作为你的法定监护人要替你保管啊。我说,我不在乎那些钱,我只要一百块就行。母亲和父亲相互对视片刻,母亲对父亲说,给她吧,孩子不定有什么事要用钱呢。父亲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毛爷爷递给我,叮嘱我说,别学会乱花钱。我说,我有分寸。
又一个周末,我约出王曼曼一起看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