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你小子说什么梦话呢”（2/2）

张百万想踢王强，可身材太矮胖，刚抬腿就一个趔趄，自己差点摔倒在地。

“哼，自己没有用还骂别人没用。”

庄始溜回自己租住的小房间，从气窗缝里偷偷看着张百万气急败坏地走进后院。

庄始住的地方说是小房间，其实也就是楼梯下的转角空间，总共也就几个平米，放下一张折叠床后就只剩走路的过道。

因为是学徒满师期，医馆就不再提供寝舍，庄始为了省钱只能在这城中村张百万家的古宅租个楼梯间栖身。

张百万家的古宅地处凤城最大的城中村。

林翠芳说，古宅周围以前是风光秀丽的青山绿水，小小宫殿掩映于苍松翠柏之间。随着凤城的扩展，这一片风光宝地被各类乱七八糟的建筑如乌鸦占巢一般贴上一块块烂膏药。

说张百万家的古宅是一座小宫殿一点也不为过，整座建筑占地上百亩，前、中、后三大跨院，各有东西厢房主房厅堂等上百间，有花园假山鱼池。

张百万原名叫张白凡，虽然居住在宫殿一般的古宅里，但以前只是个小菜农，身材矮小，成年后还不到一米五高，每天跟着父母起早摸黑种菜卖菜，城中村的人都叫他卖菜的张大郎，后来菜地被征用，他就蹬三轮挣钱。但短腿粗身，蹬个三轮累个一天也没有几个钱，就一直光棍一个。

突然那么一天，张白凡不再蹬三轮，竟然办起一家公司，资产上百万，张白凡也就被叫成“张百万”。

至于张百万一家种菜的怎么是这宫殿一样的古宅主人，又怎么突然露富，城中村的人众说纷纭。

说最多的是，张百万的祖上就是这古宅的主人，乃自龙都的叛逆王族。

原先凤城各大家族为争霸主地位，打斗不断，加上龙都王两次血洗凤城，张家只得以菜农作掩护，苟且偷生。眼下时势渐渐稳定，张家自然用不着遮遮掩掩。

林翠芳原是张百万公司一名职员，和张百万刚好相差二轮生肖，就是二十四年。那时林翠芳才十六岁，身材和相貌在职员中最为出挑，张百万想方设法把她变成自己的老婆。

“哟，是我家的百万大款爷回来啦？”

林翠芳衣服钮扣都还没扣完整，下楼朝张百万走过来。

“嗯。”

张百万板着个脸没好气地应了一声。

“心情不好？谁惹你生气了？”

林翠芳走到张百万跟前，在他凸起的肚子上摸了一把。

“一只小公狗！”

张百万一缩大肚子，想躲过林翠芳的手。

“小公狗在哪里？要不要把它抓过来杀了给你补补这里？”

林翠芳的手从张百万的大肚子上快速向下移动，抓住那没用的东西。

“老婆，痛！”

张百万赶紧求饶。

“还知道痛？知道痛怎么不为我们这个家弄个一儿半女？害我被外人取笑！”

林翠芳把手抽回，重重地打在张百万的大肚子上。

“老婆，我也没多说什么。”张百万一个踉跄，似一个圆鼓鼓的肉球滚在地上。

庄始在气窗缝里看着张百万的熊样，忍不住想笑。

“呃！”

他刚想笑，一股热流从丹田上升。

自从租住在古宅后，庄始经常莫名其妙地气血回荡，骨肉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