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整编（2/2）

腊月二十九，张天翔送二贵下山，递给二贵一张清单，这是张天翔与刘云飞、吴亮商量了半夜定下来的。清单上写着：重型迫击炮1o5口径二十门，炮弹一千；迫击炮8o口径一百门，炮弹五千；德制狙击步枪，一百支；德制毛瑟枪五千枝；德制手榴弹，二万颗；7.9子弹五十万；捷克式轻机枪，一百挺；德制水冷mgo8马克沁重机枪，五十挺；7.9重尖弹十万；pzb39反坦克步枪一百支，7.9反坦克步枪子弹一万。张天翔对二贵说：“兄弟，你快去快回，同约翰.金的谈判你自己把握，但是一定要让他把武器运过来，我们不方便出面押运。另外，招老兵的事情，一定要办好。哥等你的好消息。”二贵对张天翔一挥手，说：“哥，你回去吧，这事，我一定办好。”

张天翔、刘云飞、吴亮穿着崭新的校官服，腰扎武装带，别着小手枪，站在队伍前面，看着刚换完军装，还在兴奋的士兵。整齐着装，就是不一样，换完军装，士兵的精神格外高昂。张天翔高声喊道：“立正，稍息。兄弟们，我们今天换了新军装，就是说，从今天开始，我们正式的成为**的战士了。我们的队伍是**的队伍，番号是苏皖抗日游击纵队。你们，就是苏皖抗日游击纵队的士兵。现在我宣布，国防部对苏皖抗日游击纵队的任命书。纵队司令：张天翔上校；纵队副司令：刘云飞中校；纵队参谋长：吴亮中校。纵队下辖三个营，一个特务连，一个炮连，每个营下辖三个连，一个重机枪排，每个连辖四个排，每个排四个班。我们的连排班长，要从你们中挑选。只要你们好好训练，将来我们的队伍扩大了，你们就是军官。”整编队伍时，没有宣布各营长、连长、排长，因为张天翔他们对这些人还不熟悉，所有的下级军官暂时只能空着，在训练中看吧。一阵兴奋的波澜卷过队伍，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幸福的光彩，好像自己已经是军官了，可以拿一月几十大洋的饷银了。就算当个排长，一月也有三十个大洋，三十个大洋啊！一家人干一年，也余积不到一块大洋，遇到灾年还要借高利贷。现在自己只要好好的训练，就可能一个月三十个大洋，拿回家可以买一亩薄田，一年下来，家里也有几亩田了，父母就可以不用给东家扛活，种自家的田了。等不当兵，回家去，就可以娶个小媳妇，还可以给兄弟娶个媳妇，那多美啊。

他们就是一群农民，祖辈都生活在土地上的农民，生活在最底层的农民，没有远大的理想，没有多高的生活目标，能娶个小媳妇，生几个孩子，再有两亩薄田，每天能吃顿饱饭，那就是最好的生活了。他们能吃苦，能忍耐。上千年最底层的生活，他们养成了顺从的习惯，顺从比自己强大人，顺从比自己地位高的人。虽然他们的素质低，没有文化，可他们是最好的士兵，只要加以训练，他们就能成为士兵。现在长官又给了他们更美的前景，他们能不激动。每个人心里都在给自己加油：好好训练，当官，多拿饷银。

下面的士兵兴奋的情绪，并没有感染到张天翔他们。在刘云飞看来，这群人也就是换了服装的农民。服装换了，着装整齐了，队伍好看了，可好看不顶吃，他们骨头里还是农民，不是兵。要把他们训练成合格的兵，还有很多事情做。还要有百战老兵做榜样，带着他们训练，带着他们转变。老兵在哪里啊？

过年了，张天翔他们也给士兵放了两天假，虽然心里恨不能二十四小时都拿来训练，可是也要照顾士兵们的情绪。山下和兴号的马老板送来了鸡鸭鱼肉，送来了高粱酒，还有十多斤糖果。这些，都是张天翔在山下招兵时安排的。虽然他们现在是军人了，可是中国的传统还是要讲究的。不然，新年里士兵个个无精打采，训练也没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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