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三十年前 上（1/2）

那位长驼背的老人从树上一跃而下，走到于青面前，半睁着眼睛，朝于青好好打量一翻，于青顿觉浑身不自在，像是被猎食者盯住一般！好在那人很快便咳嗽着对鬼二和拐子六说道：“你们终于想通了吧。ｉ咳咳！过来坐！”他走到石登前坐下，用手捶了捶驼背，似是刚才在树上有点累。

鬼二与拐子六道了声：“是，石老大！”拉着于青一同坐下，于青这才现，原这位长驼背的老人其实也并不太老，看样子比鬼二和拐子六大不了几岁，只是他驼着背，头胡子似是多年未修剪，看上去衰老一些，浑身上下透着股苍桑！于青看他的第一感觉，有点像动漫中的鬼仙人。只是一个光头，一个长！

石老大看样子十分高兴，连脸上的皱纹都像绽开的花朵似的，他笑呵呵地说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十八年！你们啊！当初都没明白于大哥的意思！于大嫂虽说想让青儿过普通人的日子，可她没说不让咱们教青儿？于大哥当时说话支支唔唔，心里分明另有打算。只是当着大嫂的面上，不好意思说出来。你们再想想？如果他们想让青儿成为普通人，为什么不把青儿随便交给别人收养？非要给咱们几个残废？咱们又没奶给他吃？”

鬼二道：“还是石老大说的对！我和六弟都想通了，所以才带他上来见你！希望还不太晚？”石老大连连摇头，笑道：“我石老大的医术，你们难道还不放心？从青儿一岁时，我就在为这一天做准备！我只要三个月的时间，就能帮青儿筑好根基！把你们耽误青儿的这十几年全部补上！”

鬼二和拐子六闻言大喜，齐声道：“多谢石老大想得周道！”石老大捋了捋长须，朗声道：“都是自家兄弟，说什么谢字！老六，你酿的酒有没有带上来？”拐子六从背上取下一个大皮囊，放在石桌上，里面饱饱鼓鼓，少说也有十几斤重，拐子六道：“石老大，你看！这不都带着么？”

石老大见酒，顿时两眼放光，乐得嘴都合不拢，连声道：“快打开，快打开！咱们兄弟喝个痛快！”说罢，他忽地起身，一路小跑着奔回洞里，快拿出三个酒碗，拐子六倒酒，几人喝了一通。

于青看着他们喝酒，也没自己的碗，好个没趣，而且这些人说的话，他怎么觉得怪怪的？似乎又跟自己的身世有关？于青闻着酒香，酿烈诱人，他在城里读书时，好酒也喝过不少，可自从昨天喝了拐子叔酿的酒后，总觉得拐子叔的酒里，有一种魔力！一种一闻着酒香，就无法抑止喝酒冲动的魔力。

于青舔了舔舌头，试着问道：“二叔，拐子叔！这酒能不能给我也喝点儿。我十八岁了，可以喝酒的。”

“哈哈哈…………”三人听了于青的话，各自哈哈大笑起来！于青被他们笑得莫名其妙，石老大笑道：“是啊，青儿长大啦！青儿，你想不想听个故事？”于青更加奇怪，这老头儿叫他青儿青儿的，好像十分亲热，可是于青根本就不认识他？人家想喝酒，他竟然给我讲故意？当我是三岁小孩么？

石老大未等于青说话，猛灌了碗酒，长声说道：“这个故事该是从三十多年前开始，具体是那一年，我也忘记了，可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我们和你父亲见面的那一天！”

“啊？我的父亲？”于青心里猛的一震，本想偷偷拿酒碗的手顿时缩了回来。心里一个劲儿的念道：“父亲？父亲？”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