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杀过去（2/2）

但沿途却时常可以望见逃荒的百姓和面容凄惨的路人，衣着破烂，失魂落魄。萧无伤看在眼里，只觉心中十分不忍，甚至有些抑郁。特别是偶尔看到饿死的尸体倒在路边，被秃鹫和土狗分食，萧无伤心中更是难受不已。

刘玄机看着萧无伤的神情，淡淡道：“朝廷无道，百姓生活困苦，各地都是造反的。死几个人，算不得什么。”

萧无伤低叹了一声，道：“从小我只当我活的辛苦，兵魄无法现形，便是废人。却没想到外面的人却比我更苦。我只是心中难过，他们却是连饭都吃不饱。这么一比，伤儿实在是太幸运了……”

刘玄机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神情，却摇了摇头道：“人生而有命，但命却并不是不能改变。你兵魄虽无法现形，可你何曾放弃？连萧震天都在你手底下吃了亏，这是何等的威风！若换成别人，是否也能如此？你看这些人活的困苦，固然是他们出身贫贱，没的选择。可却并不是不能改变。只要努力，总会有办法，实在不行还可以去当劫匪，去造反！……伤儿你要记住，弱者永远不值得同情，因为人并不是生而为强！”

萧无伤细细思量了刘玄机的一番话，不赞成道：“若是皇帝的儿子，也不是生而为强么？太师叔，爹爹说过，这个世上的人并不是平等的。”

刘玄机呵呵一笑：“你还知道太子，这话倒也不错。不过上溯而去，大鸢朝的开国太祖，年轻时也做过乞丐。……能为子孙种下福荫固然是好，但要想让子孙沾光，自己也得有本事。话说回来，本朝太子，还真不知道能继续做多久呢，呵呵呵”

萧无伤似懂非懂道：“也就是说，只有自己是强者，才是最重要的么？”

刘玄机摸了摸萧无伤的脑袋，慈爱的道：“没错，伤儿，你以后要做强者，还是弱者？”

萧无伤用力的握紧小拳头说道：“伤儿以后要做强者，要成为像爹爹那样的男子汉！”

刘玄机满意的道：“很好，你有这个决心，我想你爹爹一定很高兴……”

正在此时，前方忽然传来一阵喧哗之声，车队顿时停住。一名弟子走到马车近前，大声禀报道：“刘长老，前方有马贼拦路。”

刘玄机面色不变，问道：“有多少人？什么路数？”

“大概有千人，不是义军，就是寻常马贼。”

刘玄机嗯了一声，语气平淡的就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杀过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