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注视（1/2）

但王景从来不这样认为，在他心里，恶的大小从来不是以破坏作恶犯罪程度来取决的。

而是在心灵上，在一个人的人性上，而不是在实质的事实上。

就像在哥谭市罪恶多端，杀人无数的小丑来说，他杀的人或许很多，但对于那些一拳就毁灭一个星球生灵的恐怖超级英雄相比，他杀一辈子都杀不了那么多人。

但他是不想杀吗？是心慈手软吗？

不，他是能力不够，如果他也有了这种灭星的能力，那么根本就不用想，整个银河系都不够他灭的。

这是天生的恶，这样的人有很多，只是社会和自身的能力局限住了他们。

现代的法律和道德判定一个人罪的大小是根据他实际做的事，这是没办法的，这社会和发展的局限性。

毕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直接发现一个人内心的黑暗变态程度，而且，人性的黑暗与变态是可以压制的。

一个天生的恶人在社会和自身虚假的道德束缚下，是完全可以到死都不会做出伤害他人的事。

这点王景也明白，但对于那种反了事，天生邪恶的怪物，王景是做不到宽恕他们的，道门也做不到。

道门三清御令：伐山破庙，扫灭血食鬼神，立三天正气，荡六天故气。可不是一句他们这些牛鼻子糊弄世人的面子话。

伐山破庙，扫灭血食鬼神，立三天正气。这句话很容易理解，看字面意思就是知道。

难理解的是六天故气。

六天故气，六天是指自伏羲女娲以来的鬼神之主，原本“六天治兴，三道教行。”但在汉顺帝时，邪气滋生，淫祀泛滥，三道交错，天灾不断，邪鬼横行，民不聊生。

各种类似于现在王景现在的这个美漫世界一样，活人祭祀，道德不德，一切都是混乱的。权位者、神明、至高者等等一切都在根据自己的喜好去玩弄普通人类，他们的道德才是德道，而普通人的人命不是人命。

“这样世界需要矫正，需要道门的剑与法。”王景闭上了眼。

这一刻他才真正找到了自己为什么要入侵诸天世界的意义，他要涤荡妖氛，改天换地。

“其实怎么答都是错的对吧。”一直没有说话，冷眼旁观的企鹅人在斜对门的牢房里问王景道。

“就像谜语人以前问别人一样。”

“谁知道那？”王景摇摇头，睁开眼，挥手隔空爆了企鹅人的头。

这一下，整个走廊万籁俱寂，噤若寒蝉。

他们老实了，但王景并没有。

他手继续挥动，挥一下，就有一个人的脑袋爆掉。

双面人、稻草人、急冻先生、猪头人……

“嗯？不对。”王景停下动作，他悚然间感觉到了一丝心悸，一丝让他的道心疯狂警示的恐惧气息。

双目清光一闪，他明白了这丝心悸来至于什么。

“原来是不能杀了吗？”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手掌上洁白无瑕。

明悟这里的罪犯是不能都杀了，杀了会带来更坏的。就像小丑是不死的一样，死了一个小丑还有第二代小丑，甚至会让蝙蝠侠直接变成小丑，罪恶和小丑是哥谭的概念因子。

也是这个混乱世界的规则。

“这个世界……嘿，这样的话，那么下次再来。”他咧嘴一笑，把手收了回去，最后看了这个牢房一眼，转身离开。

在王景走后没多久，被他傀鬼控制的守卫悠悠清醒过来，等他看到这重症病房里的一滩滩像随意涂鸦的油画般血肉，吓到连滚带爬地飞快跑出走廊，并报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