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推测（1/2）

肖恩清冷的声音突兀响起，使得整个酒吧的人都沉默下来，随即片刻在场的每个人又挂起了讥笑，当然除了这位酒吧老板。

将笑容收敛的老板，阴沉着脸缓缓地凑到肖恩面前，没有言语的两人互相望着对方的瞳孔，一时间整个酒吧的气氛凝固了起来，当跟在老板身后的黑衣保镖们准备掏枪的时候，令人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两人紧绷的脸都同一时刻挂上灿烂的笑容，大大的拥抱过后，肖恩率先说道“好久不见，哈里斯。”

闻言哈里斯的胖脸露出一丝缅怀说道“是啊，好久不见，肖恩。”

在客人的失望声中和哈里斯手下的庆幸中，哈里斯将肖恩拖到酒吧后面的房间，不大的空间，装修却十分奢华。

肖恩看着房间墙壁上挂着的古怪诡异的雕像时，忍不住对坐在主座的哈里斯说道“胖子，你这品味挺独特的。”

哈里斯也不恼，笑着脸说道“装饰品而已，再说你别看它们长得古怪，但是价格却贵的吓人。”

“你还没放弃以前的理念。”肖恩又拿起一座狼头鱼身的木雕一边观察一边随口问道“对了，小茉莉和马尔斯他们呢？”

闻言哈里斯原本布满笑容的脸转眼间阴沉了下去，眼神中露出忍不住的悲伤，沙哑着嗓子说“他们死了”

死了？

心头一股难言的感情涌起，肖恩也回想起那一个身穿满是灰尘的白色长裙，瞪着天蓝色眼眸的瘦弱小女孩，一遍又一遍地吵着长大后嫁给我，以及这个小姑娘身边一直跟着对自己充满敌意的小男孩。

“对不起，哈里斯”

听到肖恩歉意的声音，哈里斯摇了摇头，“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没有保护好他们，当年我们被赶出德克镇后，拿着你偷来的5金鹰币，准备在蒸汽之都混出一片天地，可是现实却狠狠地打了我一耳光，我不经意间得罪一个小帮派的头目，呵呵”

即使哈里斯的话没有说完，肖恩也明白后续事情的发生，以哈里斯现在的地位，当年那个黑帮头目早就沉尸于海底，只是当年的伙伴还能回来吗？

哈里斯狠狠地灌了一口鲜红色的葡糖酒，黑色的双眸渐渐地收敛起斑斑杀意，再次和煦的对肖恩说道“对了，你受伤是怎么回事，要我帮忙吗？”

“受伤？”肖恩低头看着右手上夹板，哑然失笑道“不用，他已经死了。”

“有你的风范。”哈里斯再给自己续上一杯葡糖酒，“话说你今天来找我什么事，毕竟这个可不像你拜访的风格。”

“我现在帮警方调查一件案子，顺便帮你解决一件烦心事。”

“警察？”哈里斯闻言揉了揉太阳穴，苦着脸说道“我听见这个词就挺烦心的。”

“我也差不多。”说完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

接着肖恩收住了笑容，问道“昨天晚上你有一个手下死了，在第五街区那个，我想问问他的身份。”

“第五街区，阿姆？”哈里斯摇晃了一下酒杯，沉思道“他死了？”

“嗯，在同一天还有黑鲨的人被杀死。”

“我说黑鲨的人怎么一大早就来找我闹事。”哈里斯若有所思的说“肖恩你说是不是有人在挑拨我们，因为最近与黑鲨有点利益冲突。”

“不会，杀死他们的应该是他们以前的同伙。”肖恩看着哈里斯摇头解释道“他们以前有可能都是海盗。”

“所以你是来问我阿姆的身份的？”

“对。”

“让我想想”哈里斯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嘟囔道“阿姆我并没有太了解他的身份，他是两年前加入我的，虽然人比较贪婪，但是格斗不错，所以我留下了他，对了，手臂上纹着一个红眼骷髅头，后来我觉得不符合我们帮派的身份，我就让人给他刮了，纹上一条魔鬼鱼。”

红眼骷髅头？

肖恩听见这词语脑仁又是一阵疼痛，纹着这样图案的海盗数不胜数，想到这他只能对着哈里斯说道“看来我只有再去黑鲨打听了。”

“他们可不像我这么好对付。”哈里斯一脸怪笑的说道“再说你都不陪老朋友一起享受一顿丰盛的晚餐？”

“晚餐？”虽然肖恩一脸异动，但依旧忍了下来，“我怕吃了你的晚餐，我就没有下一顿晚餐了。”

“女人？女警官？”

哈里斯看着点头的肖恩，立刻暧昧笑着说道“那我不留你了。”

告别了一脸怪笑的哈里斯，肖恩没有立刻前往黑鲨的据点，一是天色渐晚，二是他身上没有带足够的武器，正如哈里斯所言，黑鲨可不像他一样好说话。

漫步在街道上的肖恩注视着两旁高低起伏的建筑，伴随着黑夜的降临，整个喧闹的东区逐渐洗去铅华，化为宁静，当然这得无视两边向自己卖弄姿色的站街女郎与小巷里偶尔传出的殴打、辱骂声。

不知道是不是魔药的缘故，肖恩下意识避开所以灯光，淹没在黑暗中的他感受到一股浓浓的安全感，并且他还能明显的感觉到魔力的流转速度的加快。

“畏光性。”

脑海中突兀浮现出一个名词，低位阶死亡途径魔术师对光线的自我抵触。

站在阴影里的肖恩想到这里，怔怔地看着昏黄的路灯，直到这一刻才发现自己不止身体上的变化，更多的估计是心里上，从服下魔药时他开就不知不觉失去了普通人自古以来对黑暗的恐惧感。

不久回过神后肖恩收回了目光，不再看向那令他感到厌恶的灯光，脸上升起了说不明的情绪，继续沉默在黑暗中独行，他没有前往警局与薇薇安汇合，而是独自步行回到住所。

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将帽子与雨伞放好，肖恩抬头看着指着晚上7点30分的挂钟，感到一阵瞠舌，他从东区走回家居然只花费了仅仅一个小时，而不可思议的是身体并不觉得疲倦。

偷偷跨进客厅注意到恢复精神的安娜正优雅地喝着茶水看着报纸，肖恩抢在安娜开口前说道“安娜女士您今天看起来真漂亮。”

“这话你还是留着说给某位小姑娘吧，比如薇薇安警长。”安娜可没有被肖恩的甜言蜜语迷惑，冷冷地说道“你加入他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