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圣人和恶人（2/2）

因为莱纳斯。

“怎么？”艾蕾娜继续冷笑：

就仿佛老师仍然活生生地陪伴在自己身边。

因为如今施塔德的局面，正是老师想要看到的。

因为圣女是老师的姐姐，而自己是老师的弟子。

没错，在艾蕾娜眼中，柯林是个完全的恶人。

“只要我想，就随时可以毁了你和你的组织。”

艾蕾娜抬起了当年从教团中带出来的左轮手枪，其中还剩余着三发可以触发大型仪式的子弹，这样的子弹并不足以了结柯林的生命，但她却以寻死般的姿态准备向柯林扣下扳机。

莱纳斯曾想为死在缄默之城手中的姐姐复仇，为此成为了禁酒专员来到施塔德，试图收集埃德蒙德大公的罪证。

所以如今，这个仿佛命运般的抉择又一次摆在了她的面前。

但是，又怎能如此呢？

如果是为了杀死柯林，她今晚不会出现在这里。

是复仇还是成全？

她注定会选出和莱纳斯一样的答案。

柯林似乎看穿了她的意图，平淡地说道：

“你杀不了我，现在的我，也有能力在任何情况下保你不死。”

而这胆怯背后又偏偏包藏着不愿承认也不敢示人的野心，这样心胸狭窄的庸人，又哪里配和老师那样的完人相提并论？更不要说，抵偿老师的生命了！

一切旧事都在循环往复，来回上演。这个事实令她泪流满面，并且感到甜蜜的痛楚。

圣人太过仁慈，以至于除了牺牲自己什么都做不到。恶人能用雷霆般的手段清洗，甚至再造人世，但他又终究是恶人。

但最终他却放弃了复仇，选择成全柯林的事业，哪怕代价是为此而死。

更何况在见面的时候，一切已成定局。

你不会毁掉施塔德机构。

听到艾蕾娜的话后，柯林似乎困惑了一下，他略微想了想之后才说到：

“刀架到脖子上吗不，你那些东西原本就威胁不到我，而且。你本来就不会那样做，不是吗？”

她比任何人都更细致地调查过施塔德机构，所以艾蕾娜从这个组织层层嵌套的规则中，从他们内部无尽的猜忌与防备，成员与成员之间噤若寒蝉的隔阂中，读到了柯林的自私和胆怯。

连死在仇人手上都做不到。

难道连最后的尊严也无法保全吗？艾蕾娜微微闭上眼睛，痛苦地想道。

“也许你不相信，但我找你确实只是为了问一件事莱纳斯葬在哪里了？”柯林说：

“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以带我过去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