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赛西西家族（1/2）

三界历3008年紫月初九，慕雨帝国议事厅里。

十二大家族族长按照自己的家族在帝国里的排名依次列坐，众人对此次被法皇卡迪·雨帝·海菲西亚召进议事厅的因由心照不宣：除了有慕雨帝国“第一要塞”之称的离河城被围困的议程之外，在赛西西家族领地内发生的两位无比尊贵的王子一死一重伤的暗杀事件无疑是今天重头戏。

“知情不报”、“保护不力”，就这两条罪足矣让赛西西家族被逐出议事厅之外，看来贝齐家族又能够向前跻身一位了……

想到这里，在慕雨帝国排名第四的家族族长蒙泰·贝齐面带奸笑地看了看第七家族族长埃奇·杰拉尔和第八家族族长曼奥·瑟雅。

埃奇族长和曼奥族长会意地点了点头，皆一面得意。

相反，赛西西家族族长加摩·赛西西如坐针毡般一面铁黑，用紫水晶制造的座椅居然被他狠狠地爪出了一缕白烟。

随和的法皇卡迪一改作风，严肃而沉重。而另一个在慕雨帝国举足轻重的人物——德斯·风帝·莫尔西亚祭长也分明因为三王子西琅之死而伤心叹息。

“诸位族长，今日我召你等到来是为离河城被围之事。”卡迪拿出两张带着血迹的书信，递给了亲卫军指挥官贝特·赛西西。

贝特恭敬地双手接过书信，高声朗读：

“三界历3008年紫月初八，深晚。离河城被围之势并无瓦解，援兵虽到，但也被围困于爱德尔山之下。离河城只能自保，无力救援。请我王发兵解救庭克姆援军之急。索拉·赛西西字。”

“三界历3008年紫月初八，正夜。援军已靠近离河城，但被火族之尖兵挡在爱德尔山以西，援兵无力冲破其防线，被迫安营于爱德尔山。正午，敌军呈包围之状，我军不敢轻去，但并无大碍。愿我王发兵先解救离河城之乱。庭克姆·赛西西亲笔。”

……。

听罢，议事厅里一阵沉默，众人无语以对。

“加摩，你家族两员勇敢的战士皆受围困之苦，作为赛西西家族的族长，诸位族长愿听你之见解。”最后法皇卡迪打破沉静，轻声说道。

加摩略显激动地伫立而起，声音颤动：“离河城乃我国第一大要塞，火族人并不能轻易攻破。赤炎国王前年已发动过战争，而今庭克姆之援军被围，却不受火族人的进攻，分明就是敌军兵源不足的原因。我等可调派一路奇兵，击袭于离河城与爱德尔山之间。到时，三路军士尽皆发动反攻，敌军定会退走。围困定能解除。”

“诸位，加摩的建议如何？”

第二大家族族长拉布朗·风帝·莫尔西亚应声回答到：“加摩族长曾带兵与火族人战斗过不下百次，战绩辉煌。他的建议是稳中求胜。即使火族人已在离河城与爱德尔山之间，布下重军，但受到奇兵的袭击，定会退走。无疑是因为庭克姆军队就在其东侧，那时形势不再是敌军包围庭克姆带领的军队，而是两路援军同时夹击敌军！”

拉布朗说完后，议事厅内马上又是一阵谈论之声。许久，众族长纷纷表态，同意加摩的建议，就连心存不轨的第四族长蒙泰也不得不点头同意。

“我王，前线围困的事情已经有了结果了，但是威尔西加平原上的暗杀事件也应该拿出了说一说，那可是慕雨帝国的大事。”蒙泰摸着银白色的胡子，小心地提醒着法皇。

听到蒙特的话，加摩·赛西西立刻紧张得面色苍白。

“嗯。”法皇卡迪点头同意。蒙泰、埃奇、曼奥三位族长不由地狂喜起来。

卡迪想了想，然后说道：“祭长，我觉得应该由你说说西琅的事比较恰当，不管如何，又他诞生开始，我与他的相处的日子，没有你的一半多。”

老祭长斯·风帝·莫尔西亚沉吟了一下，面带伤感地说：“西琅·雨帝·海菲西亚，无疑将是慕雨帝国最优秀的战士之一……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神官、一出生就能开启月读眼，他得到的神恩比在座各位的都要多。我发誓我已经把他当作了自己的半个儿子！但是，我从来就没有一天不惩罚这个‘儿子’，我这样做，是为了要他打破下一个记录——成为慕雨帝国最年轻的祭司。但是……我已经很没有了补偿的机会了！那个小子喜欢偷偷地叫我做‘小老头’，然而，每一次我都假装没有听到，因为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小老头’是那么的亲切啊！原谅吧，西琅，神灵会赐予你灵魂安息……”

老祭长没有把话说完，就已经哭成泪人，作为一个战士，流血受罪从来不会让他掉下半滴泪水，但是今天他却在十多位身份显赫的大人物面前像女人一样痛哭。

加摩惭愧得掩面失声哭泣。

老法皇听完这番话，蓦然地眼眶发红，他用手拍了拍了祭长的肩膀，然后淡淡而说：“西琅没能在功勋碑上留下名字，却永远地活在我与祭长的内心深处。”

作为雨族人共有的感情，众族长也被老祭长渲染了，他们齐声说道：“以雨神之名义，会赐予灵魂安息……”

“然后，到我说说我的四儿子吧。”法皇面带一丝安慰地，“伟大的魔剑士布兰·赛西西曾预言，‘当拥有神器蓝雾的人再次普降在人间时，炎雨大陆将会发生一场翻天覆地的变革。’我族等待了三千年，终于等到了这个人——洛闲·海菲西亚！然而他却是一个让大家想不明白孩子。海菲西亚家族的王子，无法开启月读眼，可是闻所未闻的，但是我并不在意，因为洛闲还是我骄傲的儿子！用预言之子的名义，他曾带给我族三千来的期望。或许，这是只是先贤用这种方式来激励我族继续不屈、继续奋斗而已，但是，高贵的雨族人已从战争中得到了自己永不泯灭的民族精神，这才是最重要的……”

听着法皇卡迪的话，蒙泰、埃奇、曼奥三位族长渐觉不妥，这是因为他们的本意是要法皇惩治“知情不报”、“保护不力”的赛西西家族，而对两个王子的高歌，他们并不跟兴趣。

“敬爱的法皇殿下，我为两位王子的遭遇感到伤心，这样的事情不应该再在慕雨帝国的领地里发生。赛西西家族要为这次的暗杀事件负上责任，以警醒后人。”第七家族族长埃奇不怀好意地说。

加摩发红的双眼立刻又流出了悔恨的眼泪。

法皇卡迪突然正色道：“蒙泰族长，贝齐家族在八年前的大战、五年前的大战、以及今年的大战中一共失去多少战士？”

蒙泰突然惶恐起来，马上回答说：“贝齐家族在八年前的大战中大约失去是3500名战士，具体是多少，我记不清了。而五年前的大战失去大约2800名战士、今年的大战失去268名战士，加起来失去了6500名英勇的战士。”

法皇卡迪又说：“埃奇族长，杰拉尔家族在八年前的大战、五年前的大战、以及今年的大战中一共失去多少战士？”

埃奇一面自豪地说：“杰拉尔家族在八年前的大战失去的战士大约2000名、五年前的大战失去了……嗯，应该也是2000名，不对是1500左右、而今年的大战杰拉尔家族并没有派兵出征，也就是说最多不会超4000名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