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2/2）

“看，开始了。”

谢晨看到了，白维看到了，胡凯看到了，同样的，坐在一座山峰的青云宗掌门也看到了。

“欲望。”

他笑了笑，那笑容有些古怪，似庆幸，似无奈。

“一旦有了欲望，便永无止境。”

“和宗门的传承相比，些许的骂名算得了什么？青云宗传承万年，不能毁在我的手上。”

“复兴这种任务，还是交道我们这些老家伙的手上吧，不能给我的继任者留下一个千疮百孔的宗门。”

“十年，我要让宗门恢复巅峰，从回这北部七宗之首。”

随着不断低喃，他的双眼再不复迷茫，变得坚定了起来。

.......

“异变！”

白维眼中兴奋，似乎和自己说，又似乎在告诉胡凯。

“这就是异变。”

“我和师兄本已经准备放弃了，但却是在一次意外中发现。在研制的过程中，不知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我们的血灵丹，和上古时期的丹药有了万千不同的药效。”

“上古时期，十人炼一丹，丹成后即可服用，而融丹之人，绝无生还的道理。但我们的丹药，并不是那样。”

“看到了么？这就是变化！”

白维手指向了那道光芒，胡凯一边看着那光芒，一边仔细的听着白维的话，脸色有些难看。

“在试丹时，我们发现，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化为血灵丹的养料，有人活下来了，只是概率有些低，大概在十分之一左右。”

“而这十分之一的人，又有百分之一的人会产生身体的变异，从此拥有了恐怖的修行天赋。”

“代表他们出现的，便是光。”

“这只是一道光，在这些年的实验中，我见到过两道光，三道光，甚至五道光。”

“在这个过程中，光芒越多，便代表变异后的天赋越强。不要认为这一道光没什么了不起的，但他的天赋，比你好。”

胡凯的嘴角瞥了瞥，依然被白维发现，他赶忙收起来轻视的表情，做出了一副受教了的模样。

他已经休息了三十几年，都说人老成精，他的年龄也不小了，若是放在凡间，此时早已儿孙满堂，对于白维的话，他觉得自己最多能相信十分之一，剩下的也不见得是假的，但一定隐瞒了一些重要的情节。

张宁等五位长老真的是那样死的？

还有，他刚刚说只是用灵兽做实验，最后时刻才用到了人的身上。见过发出三道光的人，见过发出五道光的人，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

据他所知，这些年来，两人可是并未出宗门一步。

而且，若是没有记错，就是从六年前起，白维对宗门弟子违规的处理变得突然的严厉了起来。

这些人都去了哪里？

那些在血灵丹下侥幸为死的人又去了哪里？

“十分之一的生活率，又百分之一的异变，至少用了千人。”

胡凯不信白维，但此时听到了这一切的谢晨，却是对数据极为震撼。

千分之一的异变概率，考虑到数据越大，便需要更多的实验支撑，在他想来，这白维至少已经在这之前用万人以上做过了实验。

他并非圣母，也没有关心那些死去的人，而是想到，如果不是吞灵术的激活，自己现在已经大概率的成为了这片血海中的一份子。

“轰。”

“轰。”

再次有两道光芒升起，一道颜色青色，一道颜色黑灰。

“颜色不同，也许代表资质，更可能的，是代表着本质，这些我们也不清楚。”

白维的脸上，笑意更加明显，说话时，甚至都带着激动的语气。

“异变，毕竟这是小数据，更多的人可能还会如同之前一般，是没有任何变化的凡人。对于他们，怎么办？直接杀了？毕竟这样的消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则会对宗门的名声产生极坏的影响。”

胡凯问了一句，今日之前，这一切都是秘密，对于后续的安排他并不清楚，此时需要在白维这里得到关于下一步的指示。

“好狠，这些简直不拿人的命当命看，居然如此狠毒。”

谢晨听到，倒是心中一紧，虽然早有准备，他们的结局可能不会很好，但没想到会如此的残酷。

“没有异变的人？杀了有些可惜了，虽然不知道为何会产生这么多的不同，但能够在血灵丹的药效下活下来的，想必身体也会发生一些变化吧。”

白维微微的沉思了一下，心中也有些犹豫不定，对于之前和掌门两人商议的结果，倒是有些动摇。

“这样吧，去安排一下，清空青云殿到刑罚殿这之间的路程，最后能够活下来的十人......算了，二十人吧，便收入宗门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