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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师出同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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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卿妍越瞧心中越奇,忍不住“咦”了一声,嘀咕道:“这步法是……罡斗天机步?”郝汉对斗场之中的情形瞧得入神,也没对颜卿妍的话多加在意,只随口问句:“你识得他们的武功路子吗?”

又见何月娘也施展着同样精妙的步法,但游走间却不似霍宽那般客气,但凡围攻她的黑衣人都一一还以颜色,她使的是掌法,掌势看似柔绵,但却暗藏无上之巧,只见那掌路蜿蜒巧韧,如蛟腾龙蟠,巧妙地避开密集的兵刃,批亢捣虚,直取敌人要害之所在,掌意行云流水,虽有许多兵刃攻扰,却无丝毫顿挫、窒滞之感,或以掌背拂击,或以肘撞击,中者即受内伤,长吐一口鲜血,又或扣缠敌人肢节,分筋错骨,虽招招狠辣,姿态却如穿花蝴蝶,翩跹轻盈,煞是好看。

堪堪连郝汉也看出了门道,奇道:“贼婆娘,那位大嫂使的不正是你那跳舞掌法吗?”颜卿妍白了郝汉一眼,啐道:“什么跳舞掌法!净乱安名目!”郝汉笑了笑,道:“不过她使得却比你高明多啦。”颜卿妍又白了他一眼,继续观瞧着战况。

只见那**个围攻霍宽的黑衣人见霍宽只躲不攻,便索性不去攻他,转而合击何月娘。管宏报仇心切,见久攻不效,心中堪堪焦躁,一咬牙,也不思量那许多,向后跃出两步,猛地甩手撒了一大把钢钉,密密麻麻地朝斗场中的众人扑盖射去。这一手着实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那钢钉一脱手便密如蜂蝗,稠若浽溦,难以躲避,任谁也措手不及,这一着虽能打中何月娘,但也定会殃及周遭他人,众人皆不曾想到管宏毫无投鼠忌器之意,竟然不顾自己人的死活。

眼见这一大蓬钢钉迎面罩来,众人想要躲闪已自不及。倏地人影闪处,寒气大作,立在三丈开外的郝颜两人直感一阵阴风蓦地扑来,遍体生寒,不由地打了个寒噤,却见那条人影正是霍宽,他已闪在众人与钢钉之间,屈指成爪,一边急退,一边以双手在身前疾风般拨揽捭击,挥爪之间,衣袖鼓荡,宛如饱帆,烈烈招展,显是内功不俗。随着他双爪不断挥舞,阴寒之气更是一迭又一迭地向周遭荡散开来,而那一大簇钢钉,或被他以手爪攫落,或被他以衣袖拨飞,更有一些直接被爪风刮得激弹开去,只听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指顾之间,钢钉纷纷坠地。霍宽这一番兔起鹘落、运斤如风,将双臂抡得密不透风,竟没让那钢钉穿过一枚、伤到一人。

众黑衣人纷纷对管宏怒目以视或破口大骂,何月娘冷笑道:“阁下当真好手段呐!”又冲霍宽杏眼一瞪,恼道:“死鬼,旁人这般欺负你老婆,你还要忍气吞声吗?”

霍宽横在中间,苦求道:“我规劝各位,还是赶紧离开罢,我这内人若是作起来,各位可消受不起呀。”何月娘噗嗤一笑,道:“囚囊的,这句话你倒没说错。”

这时,忽听颜卿妍叫了一声:“这爪法是‘严霜冽蚀爪’!”霍宽与何月娘均是大奇,转头齐声问道:“你怎会识得这功夫?”

颜卿妍却不答话,对郝汉道:“咱们去帮帮他们。”郝汉问:“帮哪一头?”颜卿妍道:“自然是帮那夫妇。”郝汉道:“好。”他适才见那叫管宏的黑衣人为了伤敌竟连同伙的性命都不顾,心中对这帮黑衣人已是不忿,此刻便也不假思索了。

郝汉和颜卿妍加入战团,钱万里冷哼一声,道:“漠北四豺,这边我们应付着,你们将这两个雏儿先料理了。”四个黑衣人跳出战圈,各占方位,将郝汉、颜卿妍两人围住,对峙起来。郝汉见这四个人皆是中年汉子,身体各有残缺,一个双眼皆被刺瞎,一个没有耳朵,一个鼻子被平平削去,三人站在一处看上去甚是突兀。还有一个汉子手上比比划划,嘴唇翕动,出依依呀呀之声,借着月光细瞧,原来这人的舌头已被齐根割去。

这漠北四豺是亲兄弟,瞎了双眼的是老大孙广才,没有耳朵的是老二孙阔才,缺了鼻子的是老三孙长才,哑巴是老幺孙远才。四豺在江湖上是颇有名声的江洋大盗,他们在漠北立万迹,又因他们名字都带有一个“才”字,故而取了个谐音,自称漠北四豺。

四豺正要攻上,郝汉连忙一伸手,道:“莫慌动手。”三豺孙长才问道:“你待怎地?”他没有鼻子,说话之时不免含糊不清,瓮声瓮气。郝汉一拱手道:“好说,好说,四位便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漠北四豺?”大豺孙广才听他这般说,甚为得意,道:“小子也知道我们的名号?怎么?怕了吗?”

郝汉装模作样细细打量了四豺一番,又故作正经,啧啧道:“传闻果然不假。”二豺孙阔才大奇,问道:“什么传闻?”

话到这里,颜卿妍便知这漠北四豺已然着了郝汉的道儿,她忍住笑意,在一旁迳自瞧下去,看郝汉如何捉狭他们。

郝汉又拱了拱手,道:“江湖传闻都说四位人如其号,今日得见,果然不假!”四豺只道郝汉是说江湖传闻他们如同豺狼般行事狠毒,若是这般,他们非但不会恼怒,反而会更加得意,因为对于他们这些亡命之徒来说,凶残、恶毒这类字眼反倒是夸赞之辞,孙长才道:“此话怎讲?”郝汉摇头晃脑道:漠北四残,漠北四残,如此贴切,不正是人如其号吗?”

在场众人都呆了一呆,忽然会意,忍俊不禁,纷纷爆笑起来,四豺气得胸膛几欲炸裂,他们四人一向将自身身体遭残之事引为生平奇耻大辱,平日最痛恨旁人说他们残疾。只听大豺孙广才破口怒道:“都他娘的笑个屁!”三豺孙长才冲郝汉骂道:“小猢狲,待爷爷们好好拾掇拾掇你!”

四豺也不管颜卿妍,一并扑向郝汉,郝汉转身便走,游走间时而回头应上一两招,颜卿妍道:“狗官,你能应付得了吗?”郝汉边跑边道:“交给我罢!你去相助那夫妇。”

郝汉轻功不佳,绕着茅屋奔了两圈,便被四豺围堵在了那棵枣树之下,登时斗在了一处。四豺使得都是奇门兵器,老大孙广才使一条链子枪,老二孙阔才使一柄虎头钩,老三孙长才一对使鸳鸯钺,老么孙远才使一只铁爪。只因郝汉昔日临敌多在沙场之上,敌人所使兵刃皆是大刀阔斧、长枪硬弩之类的常规兵刃,这等江湖中的奇门兵器他哪里遇过?奇门兵器之奇不光在于外形模样奇特,使法、招式更是怪异之极,令人防不胜防。郝汉先前对付颜卿妍那对峨眉双刺时,起初便慌了手脚,现下一次对付四件奇门兵器,更是懵了念头,加之又无刀在手,拳脚生疏,几个回合下来身上便挂了彩。郝汉绕着枣树游走,仗着树干遮挡,勉强抵挡。

大豺孙广才虽双明十名,但精通闻风辨形之技,捏准了郝汉身形所在,抖手一抛,将链子枪头掷了过来,郝汉一猫腰,崩地一声,枪头钉在了树干之上,郝汉一个“狮子摆”,从链子底下翻身上来,跟着在链子上一踩,又在树干上连蹬两步,反身跳到屋顶之上。

四豺中的二豺和三豺轻功极佳,直接提身纵上屋顶,从郝汉头上掠过,将他截住,大豺和四豺则也借着树干跳了上来,从后面堵住他。郝汉本拟跳上屋顶之后便继续上蹿下跳,引四豺奔走,却不想自己反被截住了。

五人在屋顶又战成一团,没了树干的遮庇,这下可苦死郝汉了,左支右绌间身上又多了两处伤,好在这些奇门兵刃不致一击毙命,这才得以周旋。郝汉肚里连连叫苦:“休矣,休矣,这屋顶无处可遁,又被这四豺死死围住,当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忽地心念一转:“谁说入地无门?”

眼见那孙广才扬起链子枪正欲抽落,孙阔才也举起虎头钩劈将下来,郝汉忽然面现黠笑,跟着气贯双足,使了个千斤坠,将茅屋的草顶压破一个大洞,身子从漏洞之中直坠了下去。孙广才和孙远才的这一击扑了个空,一时怔住了。孙长才气急败坏,骂道:“兀那猢狲,休逃!”纵身跳入洞中,其它三豺也跟着纷纷跳下。

郝汉从屋中撞破窗格,飞身鱼跃而出。他适才迭遇凶险,何月娘也瞧出了他拳脚笨拙,应当不是所长,大声道:“小兄弟,你使什么称手兵刃?”郝汉道:“刀。”何月娘道:“好!等着!”当即卖了破绽,引得钱万里一刀削来,跟着趁机一扣钱万里的双腕,一推一掣,双手一掰,钱万里的腕子便被翻开,手自然而然从刀柄上松开了,何月娘夹手将刀攫了过来。她擒拿手法精妙,以至钱万里被她空手夺了白刃,竟浑然不知,兀自抡着双臂作势要砍,手臂抡至中途,方才觉兵刃已失。

何月娘道:“小兄弟,接着!”将砍山刀朝郝汉掷了过去。

砍山刀飞到中途,孙长才听得清楚,上前一步,一抖链子枪,将飞至中途的刀卷住,用力一拽,要将它扯下来。何月娘似乎早已料得四豺会有这一手,这一掷之上附着着深厚内力,孙长才一拽之下,竟没扯动,而那口砍山刀似乎也是把宝刀,链子枪的锁链反倒被割断。这一掷不但劲力浑厚,用劲也非常之巧,看似势不可收,待飞到郝汉跟前时,劲道倏竭,郝汉伸手一抄,便轻巧接到。他仔细一瞧,见那刀身在月光映照之下隐隐透着汪蓝光晕,刀口更是锋芒逼煞,摄人心魄,果然是口不寻常的宝刀。

郝汉利器在手,刀法凌厉之势便更胜以往,三豺手中那等寻常兵刃哪敢轻摄其锋。局面顷刻间便即逆转,四豺败象已呈,反被郝汉紧逼。另一边颜卿妍与两个黑衣人交上了手,对方一个使掌,另一个则使一条长枪。颜卿妍打法甚是高明,身形紧贴着那使长枪之人,施展开织云引梭手,将他牢牢缠住,而对付那使掌的黑衣人,却只防不攻,攻势尽往使枪人身上招呼,不由得他脱身,正是对付长兵刃的不二法门:“避长就短”。要知但凡使长枪这类长兵器的武者,一旦被对手突入枪圈,贴身缠打,枪术便难以施展开来。颜卿妍这般打法,委实让那使枪黑衣人大伤脑筋。那使掌黑衣人在旁瞧得焦急,便不断卖以破绽或示弱诱颜卿妍来攻自己,颜卿妍却视若无睹,对他只是一味防守,对那使枪者缠打不休。使枪武者堪堪恼火,这条长枪在他手中反倒成了累赘,一怒之下,索性将长枪扔了,挥起拳头徒手搏击。那使掌的黑衣人也渐渐瞧出了颜卿妍所使的掌法与何月娘同出一路,怒道:“霍宽,何月娘,敢情这丫头跟你们是一路的!”

霍宽与何月娘早就瞧出了颜卿妍的功夫路子,心中已是诧异不已,均想:“这小姑娘莫非是……”

这般斗了近半盏茶的工夫,胜负强弱堪堪了然,霍宽、何月娘夫妇武功高强自是不用说,已有七个黑衣人被他们打翻在地,不能动弹;颜卿妍这边以织云引梭手对付两个黑衣人,绰绰有余;郝汉展开狄家斩寇刀法,全力施为,刀势笼罩之处,四豺不敢逼近半步。

孙长才见郝汉刀法如此厉害,问道:“小猢狲,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干预我们的恩怨?”郝汉道:“好说,好说,本军……本大侠嘛,江湖人称‘大刀无敌’郝汉郝大侠的便是了,只因你们以多敌寡,本大侠瞧着不舒坦,是以要掺和掺和。”一手叉腰,一手拄刀,哈哈大笑,道:“怎样?见识到本大侠的厉害了罢?”

四豺哪里知道郝汉在插科打诨,二豺孙阔才奇道:“大刀无敌?郝汉?不曾听说过这号人物呀,大哥、三弟、四弟,你们可听说过吗?”颜卿妍在一旁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四豺这才觉自己又被这满口胡诌的小泼才给骗了。

剩下那五个与霍何夫妇交手的黑衣人已然支撑不住,霍宽的严霜冽蚀爪委实凌厉无匹,此时明明是盛夏时节,这天井之内却被那爪风刮得天凝地闭,风历霜飞,仿佛倒回了严冬腊月,这五个当其冲者被这阴寒之气侵蚀得肢体僵滞,动作缓钝,不得不一边还招一边运起真气贯于周身经脉以抗寒气,如此一来,真气大为损耗。

斗到分际,只听霍宽喝道:“留神了!”左爪横掠处,一道挟着白霜的劲气划出,在半空中拖出长尾般的霜痕,朝管宏疾飞去。管宏只感一道阴寒彻骨的凌厉气劲直迫而来,急忙连连后退,刚退出两步,便被劲气追到,劲气贴着他头顶嗖地掠过,他只觉头顶蓦地一凉,一股刺骨寒气从头顶诸穴直透全身,登时打了个寒噤。他的一大把头也已被切断,又被这气劲一带,漫天婆娑。

管宏大骇不已,心知那道劲气若是低得数寸,自己命已不在。众黑衣人见状,这才知道霍宽适才一直在容让,并未使出全力。

何月娘得势不饶,还要追打,霍宽伸手拦住,道:“几位请罢手罢,再纠缠下去也是枉然。”话音硬朗,不容抗拒,完全不似方才那般赔小心。众黑衣人均知如此下去只会自取其辱,弄不好性命也要搭在这里,只得罢手,心中却大是窝火,一个个恨恨地瞪着霍宽夫妇。

霍宽又拱了拱手,道:“各位,往日的那些恩怨咱们双方皆有过失之处,如今何苦再徒增仇怨,过去之事还望各位宽宥,咱们还是就此揭过,莫再这般相斗下去了。”一个黑衣人恨恨地道:“揭过?我若不替师父报得此仇,怎生为人?将来九泉之下,又有什么颜面去见他老人家?”

何月娘冷笑道:“说得好听,我夫妇两人所杀的、所惩的都是为非作歹、大奸大恶之徒,你们来寻我们报仇,那些被你们所害的无辜好人,又何以寻仇?”

霍宽叹了口气,一摆手,道:“各位还是快走罢。”众黑衣人也知在此多做盘桓也讨不到什么便宜,都一言不拾起兵刃,扶起同伙,往院外走去。

钱万里往外走着,眼睛却盯着郝汉手中的砍山刀,似乎想欲索回,但又拉不下老脸。郝汉上前一步,笑道:“老丈,你这宝刀当真厉害啊,还与你罢!”将刀递了过去。郝汉本诚意还刀,钱万里却当他存心消遣,要自己难看,但自己栽已在对方手里了,又不能作,当下强抑怒火,气极反笑,仰天打了个哈哈,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咬牙道:“老夫无颜再涉江湖,要刀何用!”怒哼了一声,转身即走,走出几步便觉懊悔,因一时意气之忿失了宝刀终归肉痛,却只能摇头叹息一声,与众黑衣人铩羽而去。

颜卿妍上前几步,对霍何夫妇道:“师妹见过二师兄、三师姐。”霍宽、何月娘又惊又喜,霍宽喜道:“你便是我那小师妹吗?”何月娘更是一把握住颜卿妍的手,喜得不知说些什么。

颜卿妍道:“二师兄,三师姐,方才我听那些人唤师兄和师姐的名字,怎地会……”何月娘笑道:“你只道你师兄叫霍启铭、我叫何翠萍是不是?”颜卿妍点了点头,何月娘续道:“那是我们的本名,九年前,我们下山历练之时,师父特意吩咐我们,不可用本名行走江湖,更不准我们提及师承家门,他还吩咐我们除非他同意,否则不可擅自回山,所以我们俩自打下山以来,从未回去过,连他老人家新收了个小师妹都不知晓。唉,那时也不知他老人家是何用意,后来我们在江湖上遇到了四师弟,听他说起,方得悉我们多了你这个小师妹,四师弟还说他老人家已把咱们几个俗家弟子都逐出了师门。”顿了顿,又道,“当初我夫妇两人下山之后,到了江湖上,便改名叫霍宽和何月娘,对啦,小师妹,你叫什么名字?那年遇到四师弟时,听他说起师父把咱们逐出师门之事,只顾着难过去了,却忘了问他咱小师妹的名字,当真懊悔死啦。”

颜卿妍道了姓名,何月娘又惊又喜,道:“你便是蜚英寨的寨主颜卿妍?”颜卿妍道:“正是小妹。”何月娘惜道:“哎呀!蜚英寨离这儿这么近,却不曾想到这寨主便是咱的小师妹,若是早知该多好!”霍宽笑道:“还好阴差阳错,让咱们师兄妹在此相认了。”

颜卿妍道:“师兄师姐也知道蜚英寨吗?”何月娘道:“蜚英寨劫富济贫,仁义好善,这左近哪有不知的?小师妹,你把那蜚英寨打理得这般好,真是好样的。”颜卿妍听何月娘这般说,惆怅之色现于眉间。

霍宽心细,瞧出了小师妹神色有异,问道:“小师妹,你师姐说错什么话了吗?”颜卿妍摇了摇头,喟然道:“我现下已经不是蜚英寨的寨主了。”何月娘奇道:“这是怎讲?”颜卿妍望了一眼郝汉,道:“此事说来话长。”

郝汉在一旁却瞧得云里雾里,好生奇怪:“明明是同门师兄妹,见了面却又彼此不认得,更奇的是这夫妇连自己小师妹的姓名、身份都不知晓,哪有这般认亲的?当真是前所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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