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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祝融之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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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筵席上谢广海与张迅合力制服了颜卿妍之后,又率众去了吴允泰和郭旭元的住处,逼迫他二人就范。吴郭二人闻听这场变故,又惊又怒,没说上几句便与众山贼动起手来,但二人均有伤在身,又力孤难支,拼杀之中,吴允泰被张迅暗器偷袭,当场毙命,郭旭元带伤遁逃。当晚众喽啰便推举了谢广海为寨主。

这一日,谢张二人正在厅上喝酒,忽听喽啰来报,说朱仲为前来拜会,二人出寨相迎,携了朱仲为回到厅上,三人落座,添碗加筷,一起吃喝。

张迅与朱仲为说了几日前作反之事,朱仲为最好谄谀取容,听张迅说完,立马满口诌媚之词,连赞他二人有勇有谋、胆略过人云云,谢张二人只听得皮肉麻,鸡皮疙瘩也竖了起来,但碍于交情,不好折了他的面子,只得讪讪干笑,瞧他脸也不红一下地滔滔不绝,心中不得不暗自佩服这人厚颜拍马的功夫实已臻至化境。

待朱仲为诌完,张迅问起了他回到官府之后的情形,朱仲为道:“小弟与那三个弟兄们回去之后,对知县老爷说那姓郝的监守自盗,与山贼合伙把官银劫了,把官兵都杀了,我们几个拼死得脱,逃了回来。知县老爷问起了是哪伙山贼所为,小弟便答不知,知县老爷又问那姓郝的逃往何处,小弟仍说不知。现在官府已押下海捕文书,四处通缉这姓郝的。不过小弟身为都监,总要担些责任,知县老爷降罪,贬了我一职,还与我吃了二十记脊杖。”说着摸了摸后背,哎呦痛叫了一声,一副矫情做作模样,跟着笑道,“不过有了这许多银钱做人事盘缠,用以打点疏通,日后想要升官也是手到擒来之事。”

张迅正色道:“朱兄弟,估计这段日子风头会紧些,你们那份红货还是先寄放在蜚英寨较为妥当,你也少来这里为妙,等过了这阵风头,你再把银子取走,保准一个铜板也短不了。”

朱仲为道:“两位哥哥,实不相瞒,小弟此次前来不是为了取银子,却是为了公干。”谢、张二人同时一惊,谢广海问道:“难不成你是奉了官家之命,来拿咱们回去问案吗?”朱仲为笑道:“两位哥哥说哪里的话,小弟怎敢拿两位哥哥?再说那李知县素来胆小无为,他又怎敢来攻打蜚英寨。”

张迅道:“哦?那兄弟是为什么公干而来?”朱仲为道:“两个月前,姜堰县的6知县被人杀死在县衙之中,泰州府的刘知州查办此案。这戕害朝廷命官可不是儿戏,何况凶手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于府衙之中行凶,刘知州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但调查了两个月仍了无头绪,过了比限,刘知州委实没了计较,只得调动了咱泰州府的厢军来姜堰县协助搜查,捉拿凶徒。这姜堰县离蜚英寨不过三十里,小弟既然到了姜堰,岂能不来这里拜会两位哥哥?”

张迅道:“敢情是朱兄弟是拨兀前来,我和谢二哥好大的面子,来来来,喝酒!”朱仲为笑道:“张四哥这话可委实折煞小弟啦。”三人端起酒碗,满饮到底。

谢广海撂下酒碗,一拍桌案,道:“呵!这人忒也大胆了,我原本以为咱劫了官银便已是胆大包天了,却也不敢这般大咧咧地闯进官衙之中杀官,想那行凶者必是个身怀武功之人了。也不知那6知县和什么人结上了梁子,惹来这杀身之祸。”朱仲为道:“谢二哥说得没错,行凶之人确是身怀武功,而且武功可着实不低!”谢广海道:“那人武功很厉害?”朱仲为道:“自然厉害,这凶手闯进县衙,只杀了两个人,一个是6知县,一个是6知县的亲信捕头张,其时是白天,县衙内的衙役也都在场,不过他们连行凶之人的形貌、是男是女都没有看清便被一一点倒,事后他们都说只见得一个人影忽隐忽现,接着眼前一花,便不省人事了。”

谢张二人齐声赞道:“这人好俊的身法!”

朱仲为又道:“这些衙役醒转之后却都念叨着两个字。”谢广海问道:“哪两个字?”朱仲为道:“骷髅。”谢张二人大奇:“骷髅?”朱仲为道:“衙役们说他们晕倒之前见到了骷髅。”谢广海惊道:“莫非是鬼不成?不然哪里有恁快的身法?”朱仲为笑道:“谢二哥说笑了,这世上哪里有什么鬼怪,那些衙役是受了惊吓,一时魔怔了,后来他们细回想,记起那骷髅头银晃晃的,原来却是那凶徒带着一只骷髅铁面具。”谢广海愠道:“那你卖弄什么玄虚!忒也不爽快!”

张迅道:“这倒也没什么新奇,那些面具匠人多喜欢将面具制成骷髅鬼怪模样,然后卖给杂扮散耍的艺人或卖给将军士兵,一来金属面具可作防具,防护头脸,二来那狰狞可怖的面容可以威慑敌人,听闻当朝的面涅将军狄青每逢上阵杀敌之时,便戴着一块青面獠牙的铜面具。”

谢广海道:“后来呢?那知县和那捕头张是怎么死的?”朱仲为道:“那6知县与捕头张的死状甚是可怖,二人皆是被一击毙命,6知县身中一掌,掌印赤红深陷,捕头张身上则有五道割痕,割痕从咽喉斜至右胸肋下,似是被一道凌厉之极的爪风刮中。”

谢、张二人又是惊噫出声,齐声道:“爪风?”

朱仲为道:“这个小弟也不能作准,不过仵作已验明,说那割痕不似利器所致,五道割痕的位置和人的五指刚好吻合,但皮肉并无外翻,似乎有进无出,是以仵作推测,那是高手以极其凌厉的爪风切割出来的。”

谢张二人惊诧不已,朱仲为一撂酒碗,道:“还不止如此呢!”谢张二人也放下碗筷,聚精会神,一脸企待之色。朱仲为道:“两位哥哥不知,仵作验尸时,还现捕头张的尸浑身僵硬、皮肤龟裂,便似在冰窖放了几个时辰一般,而6知县的尸上却有被焚烧过的焦痕。”

谢广海道:“焦痕?是那骷髅怪客要焚尸灭迹吗?”朱仲为连连摆手,道:“若是焚尸灭迹,那捕头张的尸僵硬又作何解?而且那6知县的尸只是躯干上有焦痕,四肢和头颅倒无事,二位哥哥,你们说奇了不是?”谢张二人点了点头,朱仲为续道:“还有更奇的,待仵作将这两具尸的胸膛剖开,竟是当场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啦!两位哥哥,你们猜怎么着?”朱仲为有意要吊一吊二人的胃口,说到这关键处便卖了个关子。谢广海性子急躁,道:“嗨!你这个人啰里啰嗦!忒也不爽快了,卖什么关子?快快讲罢!”

朱仲为讨了个没趣,讪讪一笑,道:“那仵作剖开6知县的尸,竟看到他的五脏六腑都被焚成焦炭之状,可比皮肤上的焦痕厉害得十倍不止!”说到这里,谢、张二人脸上已是骇然变色,朱仲为又道:“而那捕头张的内脏和血液却都被冻结,两位哥哥,你们心中可有些眉目了?”

张迅沉吟片刻,道:“我以为行凶之人不光是那骷髅怪客一人,少说也有两人,一人是修习纯阳内力的高手,另一人是修习至阴内功的高手,杀死6知县的高手出掌之时掌上附着着炽烈无比的纯阳真气,而以爪风杀死捕头张的高手,则在爪风中挟裹着阴寒的至阴真气,但前后者所使的手法殊无二致,皆是以巧劲将内力隔着肌肤打入二人体内,真气直侵脏腑,再由内蚀外,故而两人脏腑血脉的伤势要比肌肤更为厉害。”朱仲为拊掌道:“张四哥说得是,小弟也是这般以为。”

谢广海这才有所醒悟,道:“爪伤、寒气……杀死捕头张的,当是玄冰爪一类的武功罢?”张迅连连摇头,道:“玄冰爪的爪力哪会有这般厉害,寒气也不会如此之盛,以爪风杀人,寒气直透脏腑,这可是极为上乘的武功,与玄冰爪这类寻常武功,相去不可以道里计。”谢广海道:“这两个人的武功忒也高了,他们究竟是何来头,江湖上可少有这样厉害的人物啊。”

张迅道:“正是,纯阳生炽炎、至阴凝寒冰乃是练气之道的极致,听朱兄所言,这二人的内功修为显然已臻至化境,江湖上倒也有一些将寒冰掌、烈焰指这类至阴至阳的武功练至能凝冰、燃火的高手,但有功力修为也不至于这般深厚。”

谢广海道:“他娘的,有这等武功,自然可以这般肆无忌惮地冲进官府中杀人了!”张迅道:“那6知县究竟是什么来历?怎会招惹上这等厉害的江湖人物?”朱仲为道:“这个小弟可不省得,这6知县来姜堰县赴职不过三年,听闻他先前当的官儿比这知县要大,却不知何故被贬谪到了这里。”

张迅道:“这6知县政绩风评如何?会不会是什么江湖义士见他贪赃枉法,杀他乃是替天行道、除暴安良的做处?”朱仲为道:“这6知县确也不是个什么好官,但是天下这许多的贪官奸佞,那骷髅怪客为何不杀旁人,专挑这6知县杀?”

张迅道:“那倒也是,你说这6知县以前当过比这大的官儿,后来被贬为知县,那他往日在朝廷中可有什么对头吗?”朱仲为一怔,道:“张四哥话是何意?”张迅道:“兄弟可知道朝廷中也养了许多高手吗?”

朱仲为寻思了一会,忽有所悟,道:“张四哥的意思是这6知县得罪了朝廷中的权要人物,便被这大人物派来的朝中高手给……”张迅道:“正是,那些朝中高手被京畿大员募揽,他们行踪诡异,专替主子办那些铲除异己之类的见不得光的事,他们极少参与江湖之事,江湖中人对他们的姓名、样貌以及家门师承知之甚少,故而这些人武功再高在江湖上也没有什么名声。倘若当真是这般,这桩命案兄弟可就掺和不得了。”朱仲为怔了一怔,随即会意过来,一拍桌案,惊道:“哎呀!张四哥,你可是提醒我啦!如此查下去怕是要掉脑袋的呀!如今可如何是好?”

张迅笑道:“兄弟莫急,听兄弟适才一番叙说,这桩凶案诚然没有什么头绪,怕是连那知州老爷也头大得紧,只要查不出线索来,最后只能悬而难决,成一桩无头案。就算能查出个眉目来,那知州老爷自也不是糊涂人,这趟水有多深,想必他比咱更了然,定能适时收手,届时随便拿个江洋大盗充数,使些手段,便可结案了。”他是书吏出身,昔日耳濡目染,于这官场之中的利害关窍、进退之道颇为谙熟。

朱仲为拊掌笑道:“佩服!佩服!张四哥这番辨析擘肌分理,当真高明,小弟将来升官财,可要靠张四哥多加指点啦。”张迅笑道:“好说,好说,好兄弟,日后若升了官,咱们这帮兄弟可要靠你好生照应着了。”朱仲为笑道:“哥哥见外啦,都是自家兄弟,一起财,一起吃香喝辣,一起花使银子,哈哈!”

谢广海道:“还是朱兄弟够义气,不似那姓颜的小妮子,娘的,她霸占寨主这么久,又不准咱们玩尖斗,又不准劫水码子,劫了火点的银钱还要分与那些泥腿子,平日里弟兄们被她盯得死死的,一点肥缺都没有,忒也憋屈了!”朱仲为最喜帮衬凑趣,当下抓住机会,说道:“如今谢二哥做了寨主,日后这些兄弟们自然是跟着老哥吃香喝辣、逍遥快活啦!”谢广海得意道:“那自不必说。”

朱仲为忽然神色一正,道:“两位哥哥,那姓郝的在牢中可安生着吗?”谢广海喝得微醺,龌龊一笑,道:“你且宽心好了,怕是此刻他都舍不得走啦,保不齐他正和那小浪蹄子干什么好事呢,哈哈!”朱仲为也哈哈大笑,道:“谢二哥的主意当真高明,让那姓郝的去调教那婆娘,这孤男寡女共囚一室,待他们成就了好事,嘿嘿!他们还要感激谢二哥这媒人呢!”

张迅道:“好兄弟,你打算如何处置这人?这几日我们也没动他,好吃好喝地供着,就等你的主意呢。”朱仲为面现狠相,冷冷道:“姓郝的不可留!”

便在这时,忽然外面跑进一个喽啰,惶然叫道:“祸事啦!颜寨主她……颜寨主她……”谢广海勃然大怒,喝道:“放屁!老子是寨主!”喽啰一惊,唯唯诺诺道:“是是是,谢二爷是寨主。”

张迅问道:“何事慌张,直得如此?”喽啰道:“颜……颜……她和那军官从牢中逃出来啦!”三人大惊,同时站起,谢广海骂道:“你们这些蠢人,都是干什么吃的?怎地连个人都看不住!”喽啰道:“我们本来守在牢房外面,可是五当家突然淌了进来,冲进牢中,将他们两个都放了出来。”谢广海骂道:“娘的,郭老五这厮还没死吗?”张迅问道:“他们逃出多远了?”喽啰道:“还未杀出山寨,还……还有,山寨南边走水啦!”

张迅大吃一惊,道:“招齐弟兄,一半人去救火,一半人去截住他们!朱兄弟,你且耐静则个,我们了完这档子事儿便回来与你吃酒。”朱仲为道:“我也去,那姓郝的若是逃走了,于我也有莫大干系。”三人取了兵刃,出得厅堂,朝山寨大门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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