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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伯劳索居(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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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雨芙在郝汉掌心写道:“我哥哥说我小时候受过惊吓,从此便不会讲话了,可我却不知道,七岁之前的事我一点都记不得了。这位独孤先生真是高人,一眼就瞧了出来了,你的伤可有救了!”说着露出了喜悦之色。

独孤伯劳直到傍晚时分才回来,担子中的桃子已经没了,却带回来几包药材,他下厨做好饭菜,又将药煎了,将饭菜与汤药一起送到郝汉屋中,道:“吃完饭将药喝了。”郝汉道:“独孤先生,这药能医好我身上的毒吗?”独孤伯劳道:“这药只能暂时延缓毒性,你所中之毒的毒性尚须观察,能不能治,几天后方见分晓,先让我看看伤在何处。”

郝汉拉下左肩的衣衫,只见一个殷紫的掌印烙在他左肩上,独孤伯劳看了半晌,又搭住他手腕,给他把脉,忽地奇道:“你的内功是从哪里学得?”郝汉道:“我跟家父学了些粗浅的入门内功,后来又得一位朋友指点,学了些高深的行功心法,以致内功大进。”独孤伯劳道:“你那位朋友叫什么?”郝汉道:“他叫霍宽。”独孤伯劳点了点头,沉吟片刻,没有再说什么,走出了屋子。

第二日清晨,独孤伯劳又送来了饭菜和汤药,替郝汉把过脉,便去果园采摘桃子,挑到嘉兴城中贩卖,直到傍晚方才归来。过了数日,独孤伯劳每日始终如此,郝汉自从喝了那汤药之后,每日毒次数确也不似以往那么频繁了。

这日午后,独孤伯劳又去城中贩卖果子。郝汉在屋中卧床休息,喻雨芙忽然冲进屋中,面带惊恐之色,郝汉忙从床上跳下,问道:“是璇玑教还是漠北四豺?”喻雨芙连连摇头,在郝汉手心写道:“狼!”

郝汉奇道:“狼?”喻雨芙点了点头,又在他手心写道:“院子外头有一头狼。”郝汉一惊,他这几日也总觉这院子周围似乎有什么活物徘徊走动,对喻雨芙道:“你呆在屋里,我出去瞧瞧。”提了刀来到院中,果然见一头狼蹲立在院门口,这狼浑身毛色呈灰,颈下却生了一撮白毛,右眼已瞎,一道伤疤贴着右眼皮蔓延至嘴角,观之可怖,嘴里还叼着一只野鸡,正蹲在那儿往院子里面瞧着。

郝汉大声叱喝,想要将它驱走,灰狼却蹲在原地不动,时而左右顾盼,似是在等候什么,对持刀叱喝的郝汉竟是毫不理会。郝汉大觉奇怪,正不知如何是好时,独孤伯劳挑着担子回来了,那狼见了他,将嘴中野鸡放下,走到他身边,在他腿上挨挨擦擦,独孤伯劳抚了抚它的头,它抖了抖身上的毛,转身走入了树林中。独孤伯劳拾起地上的野鸡走进院中,见郝汉持着刀,一副戒备的模样,淡淡道:“它没有恶意。”

独孤伯劳当晚便将野鸡烹了,晚饭时送与郝汉和喻雨芙吃,他厨艺颇佳,这几日郝汉和喻雨芙都觉饭菜甚是可口。吃过晚饭,郝汉服了汤药,正要睡下,忽闻院中飘来一阵酒香,登时馋涎欲滴,他已好几日没有饮酒,这时闻到酒香又怎按捺得住?精神一振,从床榻上爬起,来到院中。见独孤伯劳坐在院中草亭之中,身前石案上放着一坛酒,正一碗一碗地自斟自饮,他这会儿穿了一件黑色直裰,比之先前那身农夫装扮显得尤为合身。

郝汉打招呼道:“独孤老哥,你在饮酒吗?”独孤伯劳点了点,道:“怎么了?”郝汉这几日生受独孤伯劳照拂,不好意思开口讨酒,搔头讪道:“那个……这酒可真香啊。”

独孤伯劳会意过来,道:“你想喝吗?”郝汉笑道:“老哥若肯给些,当真再好不过了。”独孤伯劳道:“你所中之毒属寒性,喝些酒倒也无碍,坐罢。”郝汉闻言甚喜,在独孤伯劳面前坐下。独孤又取来一只碗,给郝汉斟满,道:“这是我自酿的竹叶青。”

郝汉迫不及待端起酒碗,满饮一口,但觉一股香醇之气绕于舌齿之间,入肚之后更是沁入心脾,极是受用。他这几日被剧毒折腾得委顿不振,此刻酒一下肚,登时精神为之抖擞,但觉畅快无比,赞道:“好酒!”

喻雨芙听到院中谈话之声,也从屋中出来,坐在两人旁边,见郝汉喝得高兴,心中也甚是欢喜。郝汉忽然想起日间见到的那头灰狼,于是问道:“独孤先生,那头灰狼是你养的吗?”

独孤伯劳摇了摇头,道:“它是我几年前遇到的,有一次我在林子中拾柴,看到它躺在地上,浑身都是刀伤箭伤,奄奄一息,我把它救了回来,治好了它的伤,但它的右眼已被利器割瞎,没法复原了。”郝汉大觉稀奇,道:“原来咱们这些天吃的鸡肉、兔肉都是它叼来的野味,想不到竟有这般知恩图报的畜牲。世人都将狼比作忘恩负义、阴险恶毒之最,说什么狼心狗肺、狼子野心,如此看来却是不谬不然。”独孤伯劳点了点头,道:“狼是懂得感恩的动物。有些人的气节信义,只怕是连畜牲都不如。”

喻雨芙伸手指蘸了蘸郝汉酒碗里的酒水,在石案上写道:“独孤先生,他的伤不打紧罢?”独孤伯劳道:“难说。”喻雨芙听独孤伯劳言语之意,似是对郝汉之伤殊无把握,不由地面现担忧之色,郝汉握住她的手,道:“生死有命,不可强求,倘若阎王老儿缺个酒友,非要拉我去陪他喝两盅,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其实他心中对自己能否安然度过此劫也早已不抱多少期望。

独孤伯劳脸上忽然露出一抹淡淡笑意,道:“你倒是很豁达。”郝汉咧嘴一笑,道:“就是不知阎王老儿那儿有没有这么香的美酒,若是有,去那儿走一遭倒也不冤。”他虽久历沙场,对死亡早已见惯,但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他如今知慕少艾,初尝情爱滋味,对喻雨芙依恋难舍,怎甘心这般死去,这番话自然是言不由衷。

喻雨芙心如刀绞,在郝汉手心写道:“你忘了我说过的话了吗?你若是死了,我也不活了。”郝汉心口又是一热,一时间又是欢喜又是惆怅,只叹自己时日无多,没法消受喻雨芙对自己的这份温存,强自笑道:“我是说笑的,我还没做成大将军,怎会这样轻易死去?我的命大着呢!”

喻雨芙心知郝汉只是在宽慰自己,她也不想让郝汉心里平添负担,只得强颜欢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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