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吻（1/2）

“现下是晚上，你就不要做白日梦了！”白瑾年冷冷一笑，“我说过只可能帮你解开封印，其他的事一概不管，你就是痛死了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就甭想我会像今天晚上这样好心救你了，品德高尚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这只妖精太过分了，从一开始就没把她当人看，一直都在算计她，算计了她的血，算计得她差点把命都丢了，现下竟然还想利用她来帮他脱离被妖怪围攻的困境，简直做梦！

白瑾年顿了顿，眼神更为散漫：“而且就算墨宸夜死了，你也不会死，凌霄怎么可能让你死呢？是吧，妖龙大人？”

墨宸夜愕然，眼中滑过一丝慌乱，一丝紧张，一丝愤恨，一丝狼狈，还有白瑾年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她知道自己的话成功地刺痛了墨宸夜，若是墨宸夜能自主选择生死，也不用在每个月圆之夜承受灵魂撕裂之痛，要靠满池子的热水来缓解那剧痛。

墨宸夜凝着白瑾年眼中的自得之色，神色越发的冷凝，倏尔低笑出声来，眼神散漫而嘲弄。

他是真的无法选择生死，只能这样不人不妖地活着，活在看不见希望的黑暗里，忍受着无尽的耻辱和非人的疼痛，苟延残喘着寻找不知何时才能到来的黎明，可他不能放弃，也没有放弃的资格，他必须活着，破釜沉舟一般决绝地活着，活着将支离破碎的身体找全，然后找到凌霄......杀了他。

是报仇，也是解脱。

唯独这样的恨意才能支撑他每个月忍受灵魂撕裂的痛苦，才能强撑着去寻找每一处封印。

他有病，怀里的姑娘是她唯一的救赎，白瑾年是他的药，带着他所有的力量出现在他世界里，是他唯一的阳光，怎么能放开？

哪怕被她嫌弃，被她各种恶语相向，他也舍不得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