０６７ 车夫与佣兵（1/2）

马车准备就绪，一行人整装出发。

“伊万，克斯普，你们两个留下，好好养伤。”张聪最后上车，开着车门靠在门框上，说话同时摇动铃铛，示意车夫前进。

“伯爵大人，我儿子纳尼亚再过两天有连休日，会回来。如果您有时间，能否见他一面？”克斯普忽然说道。

这两天中，他以最近的距离观察张聪，发觉这位新任的领主大人身上蕴藏着某种与众不同的东西，包括他之前发表的“人被其他动物吃只是自然现象”的言论，虽然作为人类，克斯普听到时也觉得不舒服，但撇开感情，又无法反驳。

他不禁会想：“在伯爵大人眼中，人究竟算是什么？为什么他能如此简单的加以评论，就好像高高在上的神，冷眼看待整个世界，没有偏颇，一视同仁。但这种平等，同时也是一种蔑视，在他那睥睨的目光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气量？如果让纳尼亚见到他，也许那孩子会悟到什么。”

“好啊，如果我那时还在这的话，就把他带来吧。”张聪随口应道。

他立在门边，看着与马车并排而行的极光，直到远离城堡，山路开始颠簸，才关上车门坐下。

“校长这次的任务很不明确，一边让我们保护‘维尔沃’的领民，一边又说只是调查是否真是魔族作祟。倘若查清是魔族干的，我们该怎么办？行动，还是撤离？”莉佳问道。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行动，难道你要放任魔族继续杀人？”洁茜立刻说道。

“绝……不！”琼也一反常态的热血起来。

“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但如果对手是纯血，只凭我们恐怕应付不了。”莉佳忧虑的说。

“对手未必是纯血，甚至不一定是魔族，现在就开始担心，未免太杞人忧天了。”夏莲笑道。

莉佳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你们聊得好像很开心，但能不能告诉我什么是魔族？”张聪问道。

“有神就有魔，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卡琳道。

“从‘神话时代’开始就存在的特别生物，在‘众神之战’中他们也曾经按演过重要的角色，但究竟为什么被称之为‘魔族’，我们也不清楚，只是沿袭了先人的叫法而已。”莉佳解释道。

“那怎么区分对方是不是魔族？”张聪问道。

“这个并不容易，时常出现误解，将不是魔族所为的事归咎于魔族，将不是魔族的人说成是魔族而被通缉，甚至诛杀。”莉佳的面色变得难看，这个话题似乎让她很不舒服。

“其实很多人使用能力后都会变得类似魔族，相反魔族也拥有幻化成人形的能力，甚至有些原本就是人形，所以无论从外形，气味，甚至血液，都无法区分，唯一可靠的方法就是战斗。”赛妮道。

“战斗？”

“亚人种的能力来源于‘时空的旅者’，消耗的力量类似于神异力，只是不像使用神器时耗费那么庞大。但魔族的力量却截然不同，会给人阴冷和不祥的感觉，在战斗中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当然，前提是你得拥有让对方认真的实力。魔族的身体能力远超人类，长长凭肌肉力量就解决对手，很容易被误认为是有着复杂支系的半兽人。”赛妮道。

“总之是先打再说，然后全凭感觉，认为是就消灭，觉得不像就道歉？看来比抽签靠得住。”张聪调侃道。

“靠得住也好，靠不住也好，我们都没有别的方法。”卡琳叹道。

“刚才提到纯血，魔族也有混血吗？”张聪问道。

“魔族也可以和人类共育后代，无论是原住民，时空的旅者，还是亚人种，甚至半兽人，不同的是魔族的血极具侵蚀性，孩子无一例外会表现出魔族特征，但力量较弱。”赛妮道。

“就算是混血也绝不容小看，魔族毫无疑问都非常危险。”盖勒丝见张聪全无紧张感，身为老师，不得不提醒几句。

张聪似听非听，靠在柔软的椅背上，心不在焉的想：“就是说妖魔鬼怪，大概原形也是从地球过来的。地球上的怪物中有什么东西会吃人，尸体又会醒过来的？难道是Vampire，吸血鬼？要是像《Hell?ing》里面的‘阿卡多’那种无敌的怪物可就麻烦了，也有可能是《魔×老师》中‘依文洁琳?A?K?麦克杜威尔’那样的萝莉。嗯，萝莉虽然很萌，果然还是不太合我胃口。说起来叶月酱也是萝莉，明明那么可爱，太可惜了……对了，好像有个什么‘僵尸是怎样炼成……’不对，是叫，叫……总之是什么‘×××僵尸’的东西，里面有个**吸血鬼忍者，绝招是‘秘剑?燕返’，喜好是‘秘剑?燕返’，擅长的是‘秘剑?燕返’，会的只有‘秘剑?燕返’的性感**毒舌女。哇，要是能遇到那种的，就萌了～～～尤其在用‘秘剑?燕返’的时候，啵咿啵咿～～的，超无敌！”

“他一定又在想色色的东西，真是死性不改。”赛妮看着张聪拉长的人中，一副口水荡漾的模样，心中有气，却也无可奈何，皱了皱鼻子，扭头不看，眼不见为净。

四小时后，正值午夜，黑色的骏马拉着黑色的马车在山路飞奔，明明是常人绝对看不到半点东西的漆黑密林，车夫却完全没有减速的意思，他那被厚重的披风包裹的身体，宛若被魔鬼依附，伴随着鬼哭狼嚎般的风吼，自在的穿梭于夜色之中。

峰回路转，马车离开树林踏上草原，眼前出现一条宽敞的草地，直通山顶豪宅。

乌云飘过，在地面形成一大片影子，月色逐渐展露，映出那豪宅的花园正门左右两根大理石立柱。在水晶形的立柱顶端各有一个人影：左侧的人挺身直立，只有右脚的前脚掌踩着立柱尖端，左脚完全悬空，右手半握在腰后，左臂贴在身旁，手掌张开放在胸口，得体之余显得有些拘谨，一副管家的模样；右侧的人举止则要粗俗得多，全然一副街头混混的模样，好好的衣服不系扣子，露出健壮的上身和野性的胸毛，蹲在石柱上，手臂搭住膝盖平伸着，半张着嘴，眼角带着慵懒的湿痕，眼睑微垂，无聊的看着天空。

这两人外表在四十岁左右，除了发型和气质外，样貌竟是一模一样。

右侧粗俗的男人鼻子耸了耸，皱眉道：“大哥，有一股野兽的臭味。”

“是目标吗？”左侧管家模样的男人不缓不急的问。

“不知道，不过好臭！”右侧那人用力揉了两下鼻子。“不行，越来越臭。大哥，砍了吧！”

“嗯，那就……”

声音未落，两道人影已经分从左右飘了下去，好像两只雨燕，拖着黑线刹那间出现在张聪的马车上空，在车夫面前交叉而过。

“……砍了再说吧！”话音落下，车夫身上发出嘶嘶之声，身体支离破碎。

马匹歇呖呖嘶鸣，但要在飞奔中停下可不容易，四匹黑马同时向左一转，马车被横着甩了出去，车轮摩擦地面，翻转起来，轩辕折断，车厢好像一块积木，足足滚了十几圈，在豪宅铁门前停下，车厢角在铁栏上撞了一下，发出锵的响声后荡回来，原地晃了几下才停住。极光不慌不忙的走过去，闻了闻，懒洋洋的坐下。

那两人同时转身，看向马车，一片破碎的斗篷徐徐飘下，在月光中映出鲜血。

“哇哦，我倒是没料到这个。大哥，马车里的人该不会死了吧？”粗俗的男人问道。

“从马车里能感觉到清晰的生命反应，太过清晰了，看来他们很生气。”管家模样的男人说。

“生气了？希望会变成有趣的事。他们是什么来头？”粗俗男人咧嘴一笑，露出野兽般的兴奋神情。

“不知道，那家徽我没见过，但从马车的规格及做工来看，应该是贵族，只是很难想象这世上会有贵族雇佣这种车夫。”管家模样的男人略微动容，又立刻恢复如常。

深邃的夜空，在那皓洁的月色下，一双超过四米宽的灰褐色翅膀在空中轻轻扇动，却是悄无声息。

“喂喂，谁啊，起来一点！压到我……啊，干嘛摸我？别碰我的屁股！”

“啊，谁的手抓到我胸口了？别，别，那里不行……”

“别碰我的腿……啊～别往里面摸，再摸就，就……”

“喂喂，是谁啊，连我也摸！”

“还有……我！嗯～～”

“啊，怎么可以……我可是老师，你们不能这样……为什么？我还要嫁人呢，在不久的将来……嗯，也许是很久的将来……”

“聪哥哥，你要摸就摸嘛，干嘛那么大力？你捏疼我了。”

“死鬼，你究竟在干什么？啊～～你，你还摸起来没完了？你到底想闹到什么时候？”

“喂，你们可不要随便诬陷好人。那绝对不是我，呃……就算一部分是我，至少不全是我。我只有两只手，怎么可能同时摸这么多人？”

“那你还是摸了！”这显然是赛妮的声音，而且充满怒火！

“等等，赛妮，冷静下来。其实我刚才是开玩笑的，没人摸过我，真的。”

“是是，我也是开玩笑的，也没人……盖勒丝老师，你也说点什么。”

“我，我，我也没……可是真的被摸了嘛！”

“盖勒丝老师――”

“聪哥哥，这是你的手吧？”

“不可能……诶呦，你干嘛掐我？”

“我没有啊？聪哥哥，你做梦了吗？”

“够了！”赛妮紧咬着牙，已是忍无可忍。

“咔――”

青蓝色的光芒直冲上天，将车门轰飞有五十米，带着焦痕翻滚着落在花园中。极光打个激灵，瞬间消失，没人看到它是如何移动，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两百米外的草地上，悠哉的打滚。

“那东西，好快！”管家模样的男人瞥了一眼，心存疑虑，不由得留了几分神。

“咳咳咳……真是，要死啊！”

女孩们狼狈的爬出马车，最后趴在地上的是某享受了半天幸福时光的某聪明人，虽然幸福时光的最后有那么一点点麻，还有那么一点点疼。

“怎么都是女人！”粗俗的男人大感失望。

“说，你都摸过谁？”赛妮踩着来不及起身的某聪明人，双目冷得好像要杀人。

“我怎么知道。这次纯属不可抗力，当时那种情况，大家都滚在一起，怎么能怪我？最多算是一场不幸的事故，要怪就怪马车，或者弄翻马车的人。对了，有人趁机掐了我一下，究竟是谁？”张聪叫道。

没人出声，这事有谁会承认？

卡琳冷眼瞪着张聪，在他看过来时又立刻躲开，脸上带着一抹嫣红，一双小手在背后抓着装饰的带子轻轻揉搓，显得局促不安。

“刚才用力捏我胸部的是聪哥哥吧？又不是不让你摸，干嘛那么大力，很痛耶！”玛丽撅起小嘴抱怨，双手轻柔胸部。

“我怎么舍得捏疼你？我以前摸的时候，你有不舒服过吗？”张聪没有半点迟疑的发表性骚扰言论。

“哦，这倒是。那是谁呢？”玛丽左顾右盼，寻找犯人。

玛丽身后不远，琼隐藏在众人视线之外，看着自己隐隐跳动的掌心，偷偷的想：“果然……好大！”

“请问，刚才摸我的究竟是谁？没关系哦，我不会生气的。”盖勒丝羞答答的问。

“肯定不是我！”张聪一口咬定。

“你刚才不是说不知道摸过谁吗？”赛妮用力踩下去。

“嗯～～～”

“赛妮果然有癖好！”莉佳低声道。

“我不知道具体是谁，但那两人的胸部都不大。盖勒丝老师是５Ｃ，所以绝不是她。”张聪斩钉截铁的发表危险言论。

“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盖勒丝惊呼着挡住胸口。

“哼哼，别小看ＯＰ的力量！”张聪洋洋自得的奸笑。

“什么是ＯＰ的力量？”盖勒丝小心翼翼的问。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张聪冷笑之后，深吸一口气，仿佛燃烧灵魂般发自内心的呐喊：“Ｏｔａｋ～～～～Ｐｅｒ――”

“……”不是某条隐藏着大秘宝的特殊海域吗？

“别把你的宅异力理论搬出来！”赛妮气得狠踩了几下。

“亲爱的，虽然我不介意你有这方面性趣，但上瘾就不好了。”张聪托着下巴，一脸真诚的说。

“谁有那种性趣！”赛妮红着脸将他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