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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蛇啸雀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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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江湖战乱不断,每日总要死那么百十来号人,弄的处处人心惶惶,其中以河北、福建两省厮杀最为严重,无辜百姓每日也总有那么几十个跟着遭殃,丢了性命。两省百姓们为求安稳,大多选择弃家逃难。洛阳城为皇城,有重兵把守,每日逃难来此的百姓也有百千余,大家都觉得,即便那恶人再猖狂,也决然不敢到皇城脚下撒野,便都如抓到了救命稻草般,纷纷往洛阳逃难而来。

岳凤薇此刻翻身下马,瞧了瞧那长长的队伍,那队伍中却也有好多乞丐。看到了乞丐,她不禁想起了两年前在灵花渡上遇见的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当时在灵花渡上遇见他的时候,他正被几个比他长几岁的小泼皮欺负,岳凤薇赶走了那几个小泼皮,为小男孩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擦去了眼角的泪水。

“仙女姐姐。”男孩当时小脸儿上挂着泪痕,却掩饰不住此刻的开心。

岳凤薇那个时候淡然的一笑,抚了抚他的头道。焉地发现,这小男孩的眼中流露出一种与这乱世不相匹配的纯净,他的眼光是那么的清澈,不被乱世所染。那一路上,男孩总是跟着岳凤薇,无论岳凤薇怎么躲藏,小男孩儿总是能找到他,岳凤薇终于笑了笑,带着小男孩进了一家酒馆,看着小男孩儿狼吞虎咽的吃着,岳凤薇的心中竟升起了一丝莫名的酸楚来。

“姐姐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岳凤薇轻柔的问,男孩依然在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嘴里塞满了东西,油腻腻的嘴唇动了动:“仙女姐姐,我叫小童。”

谈话中,岳凤薇知道了,小童是四年前流落到这镇子上的,那一天下着大雨,他就一个人在角落里的一个破草房中安歇了下来,但是身上还是被淋透了,后来,是一个老乞丐收留了他,老乞丐看他眼光如此的清澈,不被乱世所染,便希望他永远远离乱世的纠纷,像个孩童一样天真单纯,于是给他起名为小童。也是从那时起,小童开始过上了乞讨的生活。但是,他觉得已经很满足了,虽然有时候会被那几个小泼皮欺负,甚至有些时候一整天连一文钱都讨不到,但是,毕竟,总算是有了一个安稳的落脚之地了。

岳凤薇听罢,心中极是悱恻不安,点了点头,抚着小男孩儿的头,将银子分了一些给他,笑道:“以后不要再去乞讨了。”男孩那样无邪的望着岳凤薇,道:“仙女姐姐,你是小童的大恩人,姐姐带上小童吧,跟着仙女姐姐小童就不会再受欺负了。”

岳凤薇淡然一笑,却不作答,她的心中也极为犹豫,他确实很喜欢这个小男孩儿,若将这小男孩带在身边他却真是不会再受欺负,然而这乱世之中这样的孩子终究太多,若全都带在身边,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男孩儿见岳凤薇不说话,心中猜思岳凤薇是嫌弃他只是一个乞丐,便神色一黯转身离去了。

时间过的真快,一转眼,便已经过去了两年了,这两年舒云却一直也没有消息。岳凤薇心中寻思,眼光忽然停在了人群中一个小男孩身上,心中一惊,怔了片刻,不禁招手喊道:“小童,来姐姐这儿。”

男孩顺着声音瞅见了岳凤薇,兴奋的跑了过来喜形于色道:“仙女姐姐,没想到还能在洛阳碰到你呀,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仙女姐姐了。”

岳凤薇点了点头,见小童还穿着之前的那一件破烂的长衫,平静的问道:“小童,你不是在灵花渡么,如今怎么跑来这里?”

“上个月灵花渡上来了几个黑衣人杀了好多人,小童害怕就跑了出来,半路上遇上了逃难的百姓,他们都待小童很好,小童就跟着他们一起到了洛阳来了。”小童说着说着却低下了头,双手不停的攥着衣襟,低声再道:“我我把钱分给渡上的人了,我不忍心看着他们饿死,却没想到他们被黑衣人杀了,小童除了乞讨甚么都不会。”

小童的眼中满是委屈与伤心,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转。岳凤薇听得不禁大怔,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为了活命远走他乡只为讨口饭吃,这一路上他必定是吃了恁多的苦,这却让人不胜痛心。她慢慢蹲下身来,抚了抚小童的头,将他揽在怀里道:“小童是个好孩子,姐姐会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人欺负。”

“仙女姐姐待小童真好。”小童眼中的神色却是那样不加修饰的无邪与纯净,抬头望着岳凤薇又失落道:“可是,小童只是一个乞丐,除了乞讨甚么都不会做,小童会给仙女姐姐添好多麻烦。”

“你这孩子,净说些傻话。”岳凤薇心中此刻如翻江倒海般难以平静,将小童抱上马背,牵着那匹马便慢慢进了洛阳城中。

虽然是初夏时节,但这日天正酷热,灼热的太阳烤着大地,让人汗淋全身,透不过气来,人们不愿忍受着这烈焰般的酷暑,所以各自找了凉快的角落悠闲,这酒馆、茶馆中的人自是络绎不绝。

岳凤薇拉着小童的小手进了一家酒馆,叫了饭菜。再一次看着小童狼吞虎咽的吃东西的样子,她心中不禁连连叹息,瞧小童小小年纪就流落江湖落得这副模样,竟要靠乞讨为生,她一时之间很是悱恻,全然没了胃口,心中不禁寻思:若我不将这孩子带在身边,他又会是怎样一番境地呢?或许他日就要饿死街头了。

在两人后面的那张桌子坐着一个男子,带着斗笠,斗笠压的很低,看不到他的脸。但是岳凤薇两人从他放于桌上的剑断定,这男子剑法绝非寻常之辈,再仔细打量这人,只见他身着白色长衫,准确来说却不能算白色了。因为虽然浆洗的很干净,但是颜色已经有些隐隐的发黄,双脚脚踏鹿皮长靴。那男子始终在慢慢的喝着茶,忽然停顿了片刻,右掌在桌子上一拍,那把剑就势跳离桌面,正入那男子的手心,他右手将剑在手中一握,左手压了压头上的斗笠,只道:“小二,结账。”之后将几文钱交与小二,便匆匆离开了驿站,消失在岳凤薇的视线之中。

岳凤心中惊疑,忽觉这男子似曾相识,正连连寻思,却被一阵脚步声打断,向旁一看,只见两个男子踏入店中,岳凤薇没有在意左边的那男子,而是把目光停留在右边的那个男子身上那男子大约三十几岁,面露凶光,身穿一身青色长衣,他二人踏进酒馆也不多说话,直接将一锭银子扔给小二,径自上了二楼,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处。

这时,忽听旁边几张桌的人小声嘀咕:“我的天哪,连这杀人不眨眼的蛇天宫宫主傅远都来了洛阳,看来这洛阳城也决然不安稳了。”“是啊是啊,这蛇天宫与灵雀堂向来水火不容,如今这蛇天宫出现在了洛阳,那灵雀堂定然也伺机寻来了。”

岳凤薇不禁眉头一皱,她踏入这乱世江湖如今也三年之久,听的最多的也还是关于蛇天宫与灵雀堂的传言。

这蛇天宫和灵雀堂在江湖上是两个杀手组织。灵雀堂的堂主葛天钧手下只有五名杀手:拂袖红绸,妩媚狂刀,玉面阎罗,夺魂千媚和葬月娇魂。这五人虽全部是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女子,但是江湖人士和他们交手,只要见其人,那么便已经败了五成了。不仅如此,江湖上好多高手都败在灵雀堂的手下,单打独斗至今却没一个人胜得过那五个女子中任何一个。至于葛天钧的身手更是从来不曾有人亲眼见过。灵雀堂个个武功高强,江湖难逢敌手,按照灵雀堂的身手来讲,他们杀人完全可以大张声势,甚至可以杀人留名任何人也奈何他们不得,但他们却都是趁着月黑风高伺机暗杀,让人防不胜防,这却更让江湖上的人对灵雀堂三个字畏怕至极,在江湖上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而蛇天宫的傅远麾下的杀手从来都是行踪诡秘,没人能真正的摸清他们的踪迹,他们手段凶残,杀人不眨眼。灵雀堂有堂规,甚么样人可以杀,甚么样的人必须杀,甚么样的人决然不能杀。但蛇天宫向来只认银子不认人,江湖上没有他们不敢接的生意,哪怕刺杀当今皇帝,只要给的银子足够,他们决然不会犹豫片刻。灵雀堂杀人的手段向来出手毙命,从不拖泥带水,这蛇天宫却不然,他们杀人通常要将被杀之人先折磨个半死,再结果了他们的性命。若说那灵雀堂让人畏怕至极,这蛇天宫却是真正的让人闻风丧胆。

岳凤薇见小童那神情没精打采,走起路来也是疲惫不堪,心中便知他定然是累了。拉着小童进了一家客栈,在台前仍了一锭银子便径自领着小童上了二楼的房间。不多时,小童睡了,睡得那样熟,岳凤薇看着他安然睡去的样子,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欣慰,又不禁感慨:这孩子吃了这么多苦,如今总算可以睡下一个安稳觉。

岳凤薇这时还全然没有睡意,不觉来到客栈外面,瞧着那半空中一轮明月,不禁心中揣思:舒云啊舒云,你终究在哪里呢?姐姐寻了你三年却没得你半点音讯,娘亲身子一天不如一天,说不定哪天便长辞于世,你却这么不懂事,在这个时候竟还让娘亲担心。

当当,两声兵刃交锋声响彻寂夜,前面的屋顶上腾地便蹿出两个人来,那两人衣着一黑一白,黑衣人的怀中挟着一个孩童。

“那冒出来的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竟三番五次坏我宫主大事。”其中一黑衣人说道。

白衣男子长笑几声,剑尖一指:“我不管你们是何人,但是拿这么多无辜孩子的性命当儿戏,我便一定要管上一管,洛阳城不是你们这帮乌合之众撒野的地方,有我在这里一天,你们便休想从我的眼皮底下带走一个孩子。”他说罢,长剑便已然挥了出去,黑衣人左躲右闪,想用那怀中的孩童当掩护,却不想,那白衣男子偏偏每一剑都能巧妙的躲过那孩子,直奔他的要害。白衣男子的武功不知要胜了多少筹,黑衣人见决然招架不住,便弃了孩子,悻悻逃走了。

这不就是之前在酒馆之中遇见的那个白衣剑客么?岳凤薇不禁眉头一皱,颇感不安。

洛阳城中有一家很有名气的青楼,名为雪月楼。据说雪月楼中的歌妓们个个是倾国倾城。看上一眼,便会叫这世间的男子日不能食,夜不能寐;看上一眼,便叫世间的女子们自愧不如,心生嫉恨。

此刻,一名身穿白色长衫的男子犹犹豫豫的踏进门来。双足未待落稳,一些打扮的妖艳的女子扭动着纤腰围了上来,左拉右扯,男子顿时面颊通红,慌张着推开她们,四下观望。雪月楼的老鸨闻声迎了上来,尖声道:“呦!侠士是第一次来我们雪月楼吧,没关系,很多像你一样的人初次到这里寻乐子也都是羞涩的很,时间一长便会习惯了的。姑娘们,去备上好的酒菜来,可别怠慢了这位侠士。”

“不必了。”男子手轻轻一摊,双眼微闭,故作从容的笑道。

老鸨眼珠一转,陪笑道:“看来侠士是有备而来啊,没关系,开口便是了嘛,不知侠士想让哪位姑娘侍奉您呢?”

白衣男子眉头一皱,问道:“我问一下,你们这里可有一位叫做绿莺的姑娘?如果有请马上带我去见她吧,劳烦了。”老鸨嘴一撇:“侠士眼光还真是高啊,我们这里确实有一位叫绿莺的姑娘,从来都是只卖艺不卖身的。”

“对了,对了,那便一定是她了,快带我去见她。”男子顿时喜形于色道。老鸨将他上下反复打量了好几遍,不屑道:“侠士还真是有眼光啊,只是,不知今日侠士是否带足了银两啊,我们绿莺姑娘可是二百两见得芳容一面,五百两听得弹奏一曲。岂是你说见就见的?”

男子想也没想,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拍在了桌子上,足足千两!他呵呵一笑道:“妈妈还真是看不起人,怎么样,这些银子你看够么?”

“够,够啊,侠士出手真是大方,来,随我这边请。”老鸨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心想今日这男子便是财神爷降世,一出手便如此阔绰。她一边想一边陪笑着将白衣男子引向二楼,两人随即消失在转角处。

“侠士真是有眼光啊,绿莺这丫头可是我们雪月楼的招牌,有好多富阔的公子爷花几百两就只为见她芳容一面,和他们比起来,侠士真是大方得很呢,就是这了。”老鸨说着在一间屋子前停了下来,小声道:“只是,侠士,你虽然花了大把银子,但是,我可得多句嘴,绿莺可是这方圆百里出了名的冷美人儿,还从来没有人能让她有过一丝的笑,侠士当心热脸贴上了冷屁股,好了,你们聊,不打扰了。”

“等一下。”白衣男子叫住了老鸨,双眉紧锁道:“你们这里可有多少十八岁上下的女子?”

“哎呦喂,我们这的姑娘个个十七八岁,美貌动人,怎么,侠士难不成吃着碗里的还惦记着锅里的?”老鸨嘴角微微一撇,神色有些鄙夷。

“快快带她们离开吧,蛇天宫早晚要找到这里来,到时候可就来不及了。”白衣男子好言相劝,那老鸨轻蔑的切了一声冷冷道:“少侠可真不知我们这雪月楼是干甚么的?人来我们伺候人,鬼来我们便伺候鬼,只要有大把的银子,这来的是人是鬼有甚么分别?”白衣男子不禁神色大变,冷笑一声,整理了一下衣冠,轻轻的敲敲门,便慢慢推开门走进去。

一女子背对他面向窗子而坐,身着一身绿色丝衣,散发出了让人沉醉的淡淡香气,就是她,就是她啊!男子心中暗暗欢喜,这一欢喜掩饰不住脸上的兴奋,道:“绿莺妹妹!我这可便寻着你了。”

女子大惊,焉地转过头来,霎时双眼泛红,泪水盈盈欲滴喜形于色道:“舒云哥哥。”说话间早已将白衣男子紧紧的抱住。绿莺伏在岳舒云的肩膀上喃喃道:“舒云哥哥,绿莺还以为这辈子都再便见不到你了呢。”

岳舒云哦了一声,急忙从怀中掏出一支玉簪来,亲手插在了绿莺的头上,看了看,舒心的一笑:“绿莺妹妹人漂亮,戴上这玉簪更是漂亮,这玉簪也只有戴在绿莺妹妹的头上才最合适。”

绿莺抚了抚头上的玉簪,羞涩的一笑,低下了头去,道:“无原无故的,舒云哥哥为什么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呢,绿莺受不起的。”

岳舒云扬了扬眉,微微笑道:“傻丫头,有什么受不起的,你怎么将自己的生辰时日居然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啊!绿莺一惊,一年前的情景浮现在脑海之中。

绿莺和岳舒云是一年前结实的,在这青楼之中她是招牌,是活财神,所以连老鸨也得让她三分。也只有她才可以自由的出入雪月楼而不受任何约束,几年下来倒也相安无事。这日,绿莺耐不住苦闷,独自走出了雪月楼,行走于闹市街头,如往常一样遇上了几个市井泼皮,她却也习以为常了,只是不予理会。但不一样的是,如今眼前这些泼皮却欲对她进行非礼之举,绿莺不会武功,使出全身的气力咬伤了将它摁在地上的泼皮的手,才有了机会爬起来逃跑,那几个泼皮一路紧追不放。

刚才那一咬已耗了不少气力,此刻,绿莺没有力气再跑了,也再无路可逃,因为她已被逼到了一条河边,河水湍急,她望着湍急的河水两腿发软,回头望了望那几个泼皮正得意的瞧着她可怜的样子。她长叹一声,眼中却流露出九分倔强。那几个泼皮拔出了尖刀,淫笑着一步步的朝绿莺逼近,她虽惶恐,却不屈从,夺尖刀不成,便要投河,只求死个干净,留个清白。

这一幕,正巧被沿途经过的岳舒云一点不漏的看在眼中。眼见几个大男人这般欺辱一个女子实在气愤,见这女子性子如此刚烈,也不禁心中起敬。这又敬又怒之间,他大喝一声,轻身一跃,长剑一挑,剑已出鞘,剑鞘飞旋着,伴随着两声惨叫,将两泼皮打翻在地,长剑倏忽一指,顿时,清音贯耳,游上了另一个泼皮的脖子,迅速又收了回来,只淡淡的道:“滚!”

岳舒云扶起了内心惶恐却如此倔强的绿莺,为她拍去了身上的尘土,并告诉他,当今乱世,女孩子家便不要随便自己一个人在街上乱走。绿莺年方二八,那一刻开始,她知道,自己便欠这少年一个情,更欠这少年一条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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