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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螳螂捕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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妩媚狂刀从塔外冲将进来,抓起拂袖红绸欲飞奔而走。拂袖红绸身受内伤,本已无半分气力,此刻给她用力一拉,顿觉浑身如针扎一般,禁不住惨喝一声,凝目怒视道:“你这坏女人给我滚开,我便是死也绝不会让葛天钧得逞!”

妩媚狂刀见拂袖红绸语调微弱,便知她受伤不轻,若说自求一死,怕是连力气也没有了,此刻寻死觅活之语不过是无可奈何之中的恫吓,想到此处,她探身而出,双手早已搭上拂袖红绸肩头,不由拂袖红绸挣扎,已将她抛在背上,又将钢刀衔在口中,双足一蹬,便直往灵雀堂外面冲去。

“聂姐姐,这小丫头要跑了!”岳舒云惊叫道。

“谁都跑不了!今日你们全都得死,一个也活不成!”岳舒云话才落半,便听远处一声音传出,那声音尖锐,嗓子却粗,似是男子,又似女子,令人一听之下,不由得寒毛直竖。如此不男不女,诡异万分的声音骤出,若人人为之一震那也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兵刃交碰之声竟顷刻止住,众人各自收了兵刃,止步原地,循声遥望而去,见西湖对岸倏忽闪出一个人影。霎间,西湖湖面上波光涌动,水浪激溅,眨眼工夫,已是波声如涛,水浪如那滂沱无比的海潮一般,汹涌翻滚,源源而来,又扑出丈余,那海潮一般的水浪,便犹盘古开天一般从当中劈开,往两侧迸溅飞去,只听嘭的一声响,西湖湖面腾起四五丈高的水浪,威力实是惊人。一人身形飘渺,衣襟舞动,又似男子桀骜不驯般洒脱,又似女子娇柔翩跹般妩媚,比起适才那声音来,这人的身形却更让人觉诡秘难测,寒毛直竖。众人万分惊疑之中,那人一面大声狂笑,一面如履平地的踏波驰近,才不出片刻,早已稳稳落在地面。先是欺身上前,长袖一舞,拦住了妩媚狂刀的去路,再两指掂起她的下颚,凝望着她,不禁啧啧叹道:“我已说过今日你们一个也跑不掉,那就是一个也跑不掉,你这小妮子生得如此娇美,何必又如此固执,竟将我的话当做是耳边风?”

葛天钧将来人打量一番,脸色乍青乍白,忽而冷笑道:“我适才还道这不男不女的怪物是何方神圣,原来是昔日傅远麾下的第一杀手唐栾,我一直就万般不解为何那日我去蛇天宫杀傅远却不见了你这武功卓绝的江湖第一杀人魔头的踪影,原来是躲在了暗处修炼这不男不女的绝世武功,妙极妙极!”

“葛堂主此言差矣。”唐栾微微一笑,从袖中探出了双手,众人瞧那双手白皙粉嫩,十指红甲,好似十**岁少女纤纤玉手一般,不由得相顾骇然,人人想笑,只是这情状太过诡异,却又哪里笑得出来?唐栾一手遮面,头颈微侧,另一只手抬在胸前,不自禁的掐起兰花指,水袖一扬,似女子一般,不疾不徐、娇声细气道:“那傅远不过是我的一颗棋子罢了,而我,才是蛇天宫真正的宫主唐栾,你真的以为蛇天宫的宫主会给你这厮轻而易举的杀掉么?不过是见傅远对逝鸿图的玄机略知一二,又野心难测,我才萌生出此计,没想到你葛天钧自诩绝顶聪明,却也给我得逞了呢,我若今日不现身,你必定还认为蛇天宫当真怕了你灵雀堂是不是?只怕今日却要让你葛堂主失望了,如今我大功练成,已是天下无敌,这逝鸿图那定然是我的,哈哈哈。”最后这一声大笑狰狞无比,委实可怖。众人又是惊疑,又是畏怕,更是骇然,心思如疾电般一刻万变,复杂难明。

“堂主,与这怪物废甚么话,杀了他也就甚么都一了百了了,咱们灵雀堂还怕他不成?”玉面阎罗冷笑一声,不等葛天钧阻止,已紧提了兵刃纵身窜出,直奔唐栾面门砍将了过去。常人见有敌人如此汹涌杀来,必是凝目而视,伺机而动,以便占得几分先机。但唐栾不慌不忙,亦不抬头看她,却反增声声冷笑。灵雀堂暗杀技艺之高,天下皆知,玉面阎罗兵刃离他面门不足半寸时,见他浑然不动,心头暗喜,暗暗忖道唐栾早已中了她计,必死无疑,正要挥兵急转,却见唐栾双目一闪道:“这灵雀堂的小妮子个个都如此倔强,当真是找死!”手掌倏抬,两指微掐,其速迅雷不及掩耳,早已将玉面阎罗兵刃夹在指间,玉面阎罗使出全身劲力,竟动弹不得半分。唐栾阴柔一笑,另一只手如幻影般已至,尾指一弹,只听咔的一声,玉面阎罗的兵刃嗡嗡骤响,飘忽不定,复而断成两截,犹如朽木触及利铁。唐栾手掌复出,又在玉面阎罗小腹上轻柔一弹,便听玉面阎罗惨叫一声,喷出一口血,整个人如纸鸢一般不由自主飞了出去,委倒在地。

众人心头大骇,适才那一招一式,才知这唐栾委实可怖,那轻描淡写的一弹,便可不费吹灰之力使得一个武功卓绝之辈毫无招架的余地,如今这江湖上能做到如此的当真除了他之外,怕也再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

“听闻灵雀堂杀手武功登峰造极,适才一过招,想也不过是浪得虚名,我只用了半成功力,那小妮子已然招架不住了,想必你葛天钧的功夫想必也不会比她们强在哪里了!”唐栾狞声大笑道。话音落罢,只见他眼光一闪,身子便向旁飘去,抓起一个兵士,往身前一挡,便听得那兵士一声惨叫,挡下了一十二支钢针。他将那兵士的尸首往身前一抛,击掌笑道:“灵雀堂果真是灵雀堂,暗中偷袭堪称一绝,难怪为江湖中人所不齿,只不过,如此雕虫小技,却想取我性命?你这小妮子也太小看我唐栾了。”

“你这厮竟敢公然挑衅朝廷,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聂霜翎见一兵士眨眼之间便无辜惨死,心头大怒,横枪怒道。

“朝廷又有甚么好怕的,如今只要我唐栾捻一捻手指,便可将那皇宫也踏平了去,如此没用,你这小妮子何苦死命效忠?倒不如跟了我,你这武功在四境之内也算是难逢敌手了,若是跟了我,保你日后在江湖之中呼风唤雨。”唐栾再道。

葛天钧此刻见情势有了转机,不禁灵目一转,大笑道:“聂将军,这唐栾今日挑衅咱们,看来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咱们不如先将彼此的恩恩怨怨放在一旁,等宰了这不男不女的怪物,再计较不迟。”

聂霜翎心知今日若不除掉唐栾,谁都休想活着从西湖湖畔踏出半步,不禁冷笑一声道:“葛堂主所言极是,我也正有此意。”

岳舒云对葛天钧恨之入骨,虽万般心有不甘,但见聂霜翎与葛天钧这时已划戈为帛,斜睨唐栾一眼,眉头一皱道:“如此惩奸除恶之事,又岂能少了我岳舒云,聂姐姐既与葛堂主联手,舒云也愿助姐姐一臂之力,等宰了这厮,再与他葛天钧计较不迟。”不禁横剑相指,凝目而视。

拂袖红绸适才对葛天钧是万般憎恨,但一见唐栾如此厉害,心中的怨气霎间早烟消云散,反倒是担心葛天钧的性命来,心中暗暗寻思:“这唐栾的武功阴柔无比,自古百家武学,柔能克刚,刚难克柔,葛天钧这数年在江湖之中难逢敌手,故而一向心高气傲,今日却又大生出这轻敌之心,他当真小看了唐鸾了,全没料到这唐栾的可怖之处。我今昔虽对他虽恨,但毕竟与他自小一起长大,情谊数载,他今日虽如此无情,但毕竟这数年来对我也算照顾有加,我又怎能眼睁睁瞧着他给人杀掉?况且,今日若是不将这唐栾除掉,谁也别想活着从这儿走出去半步。只是,我如今身受重伤,便是运功调息的气力也没了,我若元气恢复四五成,与他相搏,已柔对柔,他百招之内却未必胜得了我。”想到此处,拂袖红绸不禁又苦叹道:“葛天钧,你这一掌打的真也妙极”

唐栾此刻不禁连连击掌似笑非笑高声道:“妙极妙极,四境之内,高手众多,以三敌一,贻笑大方。不过,你们便是百人联手我也不惧,今日且叫你们瞧瞧我这只天下无敌的螳螂如何宰了你们这几只垂死挣扎,不堪一击的蝉。”

“少做你的千秋大梦了!”岳舒云大怒难抑,禁不住大喝一声,便挥剑直刺过去。葛天钧与聂霜翎一见岳舒云飞身攻去,立时眉头大皱,相觑一眼,各自换了眼色,便也双双腾身而出。玉面阎罗重伤在身,全是动弹不得,夺魂千媚、葬月娇魂见葛天钧已先发而动,也便纷纷举兵迎上,拂袖红绸强忍体内针扎大痛,运功调息,只待早些光景恢复元气,与那唐栾对垒,而妩媚狂刀却是一旁兀自静观。

唐栾一手将面目半掩,一手掐起兰花指抬在身前,整个人动也不动半分。此刻如此一番情状,乍看上去就好似五个市井恶霸在欺侮一个又是娇羞、又是畏怕的妙龄少女一般,然实则却正是相反。唐栾见五人先后抢身攻来,眼中凶光倏闪,不禁阴阴低笑,顷刻间便已将众人所动一丝不差的瞧进眼中。

“聂将军,你攻前,我攻后,咱们前后夹攻,势必多得几分胜算。”葛天钧半空之中仍是一脸傲气的朝聂霜翎笑道。

聂霜翎不禁冷哼一声,心想:“他的功夫与我相比,百招之内难分谁高谁下,却道我攻前,他攻后,这分明便是让我正面迎敌,大耗气力,等到除掉唐栾那厮时,我势必没有多余的劲力与他周旋,好你个奸诈无比的葛天钧,我还偏偏不让你得逞,我偏偏攻后,让你攻前,你若要退缩,必死无疑。”想到此处,聂霜翎身子却往葛天钧身前一飘,抢他一步,凌空一跃,半空之中,挺枪往唐栾后心疾刺了去。葛天钧见聂霜翎如此一举,便已将她心思揣透,不禁嘲道:“堂堂征西将军,逢敌却不当先迎战,畏畏缩缩,攻其背后,这若传了出去,怕甚是要折煞聂将军的名声与虎威!”话音才落,见身后夺魂千媚、葬月娇魂,此刻兵刃已到,便与她二人一左一右,合力往唐栾身前攻去。

岳舒云见状不禁大骂:“葛天钧,你若不是缩头乌龟,为何却让聂姐姐攻前,你攻背后?你这贪生怕死,奸诈无比的小人,分明就是想借唐栾之手,除掉聂姐姐。”他说这话时已与唐栾过了三招,却一心二用,心神大乱,使得招招落空。唐栾不惊不急的闪过了岳舒云这三招,正要置岳舒云死地,见众人兵刃纷纷而来,只得罢手,撤后两步,倏伸两指,先将葛天钧铁伞上一根狼牙铁刃死死抵住,手腕一拧,葛天钧凌厉的一招顷刻之间被化解殆尽,心头又是骇然,又是愤恨,这一迟疑,便被唐栾双指弹在肋上,栽歪着噔噔噔退出老远。

唐栾见葛天钧如此不堪一击,阴笑一声,又五指微动,葬月娇魂便惨叫一声,飞出了丈余远。这刻唐栾忽而身子一旋,犹如舞姿翩跹醉人的少女一般,已从左边飘到了右边,双膝一曲,身子骤然急下,其速迅猛。夺魂千媚双袖正微微抖动,却瞧唐栾身形一移,与她四目相接的却是唐栾身后的聂霜翎,不禁一愣,忽觉全身一麻,俯头而视,竟给唐栾弯身一指敲在小腹,一口鲜血霎间倾喷而出,身子不由自主便往后疾退而出,委顿在地。这时聂霜翎金枪疾来,唐栾双足一踏,如嫦娥奔月一般,身子飘飘直上,稳稳蹬在了聂霜翎金枪枪头,哈哈一笑,聂霜翎只觉手臂一沉,又听咔嚓一声,枪头被从枪杆上齐齐斩断,忍不住惊呼一声,连忙闪身退去。

“这三大高手珠联璧合,实则各自心怀鬼胎,这当真是一出好戏,只是,这出好戏怕是唱不了多久,我可没恁多功夫陪你们玩下去。”唐栾嘴角一咧,不屑道:“怕是真正称得上是高手的,除了已经见了阎王的玄青道人、深知和尚、叶惊秋、聂天南,当世就只有那小妮子了。你们三个人加在一起,也不如方才我在里许地外碰见的那小妮子半分厉害。”

适才三人联手相继与唐栾过招,却连他分毫也没有伤到,那句轻蔑之语便是唐栾不说,聂霜翎心中又岂会不知?这时听唐栾冒出此言,心头也自是千万个不服气,心想:“我带着千百兵卒,只要我下令万箭齐发,你便是神仙,也休想毫发无伤,今日必当宰了你这狂妄无比的大魔头。”想到此处,禁不住回头大喝道:“放箭,给我杀了这魔头!”

“如此雕虫小技,休想奈何得我!”唐栾尖着嗓子道出这句,抢先一步,身子便已跳将进军阵之中,聂霜翎那号称从未吃过败仗的军阵,给唐栾这纵身一跃,一时之间竟全然乱了阵脚。霎间,军阵之中便血肉横飞,漫天挥洒,只见唐栾身影迅捷如风,一面在军阵之中如疾电般穿行,一面道:“早便听闻这征西将军的军阵让蛮夷藤甲兵也都畏怕三分,今日一瞧,才知与那灵雀堂一样,不过是浪得虚名,哈哈。”

给唐栾这不男不女的怪物一番屠杀,军阵早已成了败北的乱军一般,士兵再无心恋战,哪里还听聂霜翎的命令?为了活命,早就一溜烟头也不回的往四面八方仓狂而逃。聂霜翎见此番情状,不禁大怒道:“一群只知道恃强凌弱的废物,养你们何用?要滚便滚远一些,若是日后让我逮到,我一个个的非活剥了你们的皮!”

众人听唐栾尖着嗓子说话,渐渐手心出汗,他说话有条有理,脑子清楚得很,但却一副不男不女的妖怪模样,令人越看越是心中发毛,谁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唐栾见众人踟蹰不前,面上笑色大增,忽而目光缓缓转到妩媚狂刀的脸上,问道:“狂刀师妹,如今他们如垂死挣扎的蝉一般,已经是任人宰割,你还要藏到甚么时候?还不快快跳将出来助我一臂之力?”妩媚狂刀咧嘴一笑道:“师哥,七年了,没想到你终究练成那石洞中石碑上记载的上乘武学,这可真是妙也!”唐栾叹了口气,幽幽的道:“只可惜,这《情典》有七十二重,我却只练到了七十一重,这七十二重无论如何也难以攻破。”“七十一重对付他们不是也绰绰有余了么,师哥你不必如此多虑,等解决了这些个碍手碍脚的家伙,江湖之中怕是没人再是你的对手,到时候那逝鸿图还不是你的么?”妩媚狂刀道。

“狂刀,我待你不薄,你竟与那小贱人一样,反叛于我,终究为何?”葛天钧面目涨红,嘶声咆哮,提兵欲战,只是,方才为唐栾那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击所伤不轻,此刻竟浑身使不出半分气力来。

“葛天钧,你怪不得我,要怪便怪你自己蠢!我当初接近你为的便是叶惊秋的逝鸿图!谁料半路出了岔子,那逝鸿图给一个蛮夷女子夺了去只不过,嘿嘿,那首题诗我却偷偷抄了下来,如今师哥大功练成,天下无敌,待我与师哥参透了逝鸿图的玄机,那必是富甲天下。”妩媚狂刀虽哈哈笑道,但神色之中却多了几分忧伤之情,令人一眼看去,全揣摩不透此意为何。

葛天钧听到此处,不禁急火攻心,一口鲜血飞喷而出,身子一沉,单膝立地,怒目而视。众人这时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全没料到这妩媚狂刀与唐栾竟为同门师兄妹,禁不住心头大骇。妩媚狂刀沉寂片刻,神色骤然一转,又道:“你们可听说过‘千隼阁’?”

听到“千隼阁”三字,众人更是大为惊骇,这千隼阁乃是蛮夷境内名不见经传的一个小门派,在江湖上向来无人问津,只是此门派往东三十五里,折而向西,便是藏雪山,藏雪山天下闻名,世人游历藏雪山,这才知原来在如此极寒之地,竟藏着千隼阁这一个小门派。

在那雪域高原的极寒之地,有着一个为数不多的人知道的传闻,传闻数十年前,波斯圣女游历四境大河山川,途经藏雪山,见那藏雪山光欺瑞雪,高耸入云,雄伟之状世上任何山川秀水也无法与之媲美,便脑中灵光一闪,创下了《情典》武功最后一式:天雪一线。却正巧那时遇到雪崩,被困其中,终于殒命于此,这本《情典》武功全本便从此失传于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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