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X”符号（2/2）

“我……你们……你们是在怀疑我跟凌姐的死有关系是吗？不会的，绝对不会的，我没有……什么都没有做过！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每天都是要死要活的，我都不知道……今天我们两个吵架了……”宋江有些语无伦次地解释道，一句比一句说得更急，这样反而显得他更有些心虚。而李晋紧皱的眉头，反而让他更紧张，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了一步，再度重复道：“我什么都没有做，也不是故意要惹她不高兴，只是我没想到她会发那么大脾气，而且仅仅只是因为我没有去接她上楼而已。”

“这么说……死者今天晚上和你发生过争吵是吗？那后来呢？”李晋皱了皱眉头，眼下负责录口讯的同事随后就会赶过来，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是先问问清楚比较合适。

“后来？后来我就回去了，她差不多骂了我一个小时，越骂越性起，最后指着我的鼻子让我滚蛋！……本来她就是那样，一个不高兴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听说她让我滚，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急急忙忙就逃走了。不过我看得出来，她好像有很重要的客人要过来，要不然也不会提前梳洗的。只是没想到……刚才听见动静，我才知道是她出事了。”

宋江掏出手帕擦了擦眼泪，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但扁了几下嘴，似乎话都没有说来。林少冲看看他，踌躇道：“平日里你都是在她回来之后来这里吗？也就是说……这里可能平日里不只是她一个人？而你并没有和她住在一起？平日里你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是在什么地方？这里？还是你的住处？”

林少冲这话问得很含蓄，不用问他已经猜得出来，这里才是死者的香闺，甚至还有可能是她待客的地方，虽然房间很乱，但是他已经看到了不少特殊的东西，比如说蕾丝服装、制服等等，眼前这个男人，不太可能住在这里吧？就算他再没有自尊，也不太可能住在这种地方的。

“平日里……她回来的时候就跟我住在楼下，她害怕一个人。不过要是有人要过来，或者是让她过去的话，她就会在这里准备好的。”宋江再度用手绢擦了擦额头的汗，不安地回道。

仅仅只是几句简单的对话，已经让林少冲得到了很多线索，眼下他能肯定的是死者也不可能是自杀。在继续问话之前，他来到宋江的面前，在自己的手心里画了一个“X”符号，皱了皱眉头：“你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没见过。”宋江很快坚决摇了摇头，不再开口说话。

就在这时，李晋的手机响了。他的眉头很快皱了起来，显然电话里面的交谈让他不是很愉快，他很快挂掉了电话，一脸郁闷地看着林少冲：“我们局长说要请你吃饭，说无论如何都要让我把你带过去，而且是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