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死亡（2/2）

“保护现场。”民警开始在尸体周围围起警戒线，将围观的人群和吴小莉的尸体隔离开。但是这件诡异恐怖的凶杀案却震惊了所有人，人们连窃窃私语也忘记了。人群中，白洋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一闪而过。

白洋当夜也被要求去派出所协助调查，陈家上的父母凶恶的警告他不要乱说话，而吴小莉的父母却在医院躺着输液。白洋被循例问话后，由母亲柳文媛接走了。

被警察叔叔问话后，柳文媛将他接出了派出所。白洋想立刻找到小悦问话，但是柳文媛却也有话要和他说。

“洋洋，最近学校怎么样？”柳文媛一边开车，一边很随意的问。

“挺好的，学习也跟得上。”白洋坐在后座上，正在看广告册子。

“你跟陈家上和吴小莉关系挺好的吧？洋洋这么快就交到朋友，妈妈很高兴。”柳文媛说。停了两秒，柳文媛从后视镜里看了看白洋道：“有的人说，人生的旅程是奔向死亡的单行道，但是妈妈不这样看，生命、思想和爱，这些东西都可以越个人的生死，永无止境的传递下去。陈家上和吴小莉的悲剧，让妈妈很伤心，也很痛心。但是死亡是一个过程……每个人都必须经历，因为有了死亡，生命才更值得真心……”

白洋知道柳文媛是害怕这次的杀人事件影响他的心智，又听柳文媛把话题引到陈家上和吴小莉身上，知道自己连番知道陈勇和陈家上两人的下落让柳文媛感到疑惑，便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说：“我跟他们才不好呢，虞美人让吴小莉管我，每天检查我的作业。”

“那你怎么知道陈家上在后山呢，是他告诉你的么？”

“不是，我猜的。陈家上跟吴小莉闹过好多次，说去后山玩，吴小莉都不去。他最后一天上学的时候，又跟吴小莉说，不小心被我听到了。妈妈，我是不是很聪明，像柯南一样？”白洋拿出漫画，趴在靠背上一定要柳文媛看一眼漫画回答他。

柳文媛见儿子这样孩子气，又在开车，只好哄着他：“是是，洋洋跟柯南一样聪明，一样帅。”

柳文媛是大忙人，送了白洋回家后就立刻去忙她的溜溜英语培训学校。而白洋也拒绝了父亲白铭来看望他的邀请，径直冲回房间要找小悦问个明白。

“小悦，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推开房门后，白洋才现屋内空空如也，小悦不在。

小悦去了哪里呢？难道因为自己上次的态度太凶，所以走了？白洋垂头丧气的平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想心事。小悦从哪里来，为什么会在自己身边，以后会怎么样，自己都一无所知。回到家里没有看到小悦，甚至会感觉……有些寂寞。小悦似乎有很强大的力量，又似乎很弱小，跟自己很亲密，也很遥远。在陈家上杀害吴小莉的事件里，小悦扮演得什么角色？是递上凶器，还是做军师？

过了几天，小悦还是没有回来，而吴小莉的死在学校引起了轩然大波，尤其是有可爱活泼的女孩儿的家庭，更是提心吊胆。各种流言蜚语不胫而走，跳动着人们的神经，学生们也受到影响，变得死气沉沉。白洋对于各种传闻没有兴趣，他深知为了吸引眼球和目光，传播者们会将事实夸大扭曲到难以置信的程度，更何况这种已经匪夷所思的事情。

因为白洋是当初在现场的人，所以在学校有许多人跟他打听，虞美人也问了他好几次，到后来甚至颇有些埋怨白洋，既然知道陈家上他们在哪里为什么不早点说。白洋觉得很无奈，只有一笑了之。后来抱着这样想法的人越来越多，白洋倒像是成了凶手一样承受着来自同学们的压力。虽然白洋的内心是一个成年人，也有极高的智慧，但是面临这样的非难指责，也一样的百口莫辩，唯有沉默而已。而案件的最新进展，小悦在哪里，这些他关心的问题依然没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