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偏离（1/2）

更新时间：2012-09-09

今天去了个比昨天还远的地方，回家都十点快半了，于是照例继续施工……这行字消失后再来看……

甚至还来不及将后方传送过来那“大量宇宙怪兽钻出红矮星”震撼性图像多温习一遍，田代提督便相当英明地在司令部发布了“各主力战舰外部队全部回收”的命令。

原本就悠然靠在椅背上的罗杰仅仅是歪了歪头。

他不不必去盯着各回收轨道——之前是rx系列弹射轨道——附近反馈回来的统计数字，就知道今天这一战中，top部队的每个参战成员必定都能安全返航。而且其实不只是他，参谋部负责战时分队调度的相关人员也很容易得出这个结论。

或许有若干机体轻伤，大部分rx-7的电击长矛彻底报废。但除了少数几个top部队热血驾驶员太过“突前”，受各种爆炸余波冲击出了轻度脑震荡之外，基本上这帮年轻人连轻伤都没有。

听起来貌似是个相当值得称赞和庆祝的好消息，但此刻罗杰这边却并不怎么开心。

如果只是他这么别扭也就算了，但身为智力侧轮回者的荣格那边也在精神链接上说“需要反省”的话，似乎轮回者团队对这次“受挫”相当重视的样子。

原因么，其实很简单——

目前为止，轮回者团队在这个任务位面中造成的第一个较大剧情变动，已经展示在了罗杰他们的眼前。

不过与其说是“展示”，倒不如说与原著剧情不符，结果反倒没有人出现在他眼前才对：

比如按照飞远巅峰的原剧情，高屋典子由于自己在luxion调查事件上的任性，耽误的十二秒时间被浦岛效应扩张为整整四个月，使得极度缺乏rx-7宇宙战经验的她完全不具备与天野霞搭档的资格，后者出于各种原因——比如对教练过分关注高屋典子不满，比如玫瑰女王的高傲，比如不想让自己的学妹在实战初阵便壮烈牺牲等等——将会主动找教官要求取消搭档。但在现在这个被罗杰抢回了四个月时间，同时加倍训练女主人公的前提下，这段辛酸场景根本就不可能出现。

用top位面原著里的台词就是，“我和姐姐大人的搭档，在整个top部队里是最强的！”

如果不把荣格这种隐藏身份的怪物算进去的话，上面那句描述还真的毫无夸张。

（而且话说回来，虽然荣格有意识地从各方面相应照顾了一下自己的搭档琳达，但后者能够摆脱死兆星就不错了，指望她能够达到与类武力侧轮回者搭档的实力，未免有点强人所难，恐怕再用不了多久，位面女主们将彻底登上top部队第一组合的宝座……）

那么由之而来的连锁反应又是什么呢？

首先，史密斯同学将回归独行侠身份，或者在开战之初被随机安排一个搭档。不过反正他连擦镭射镜片的戏份都取消了，想来目前对高屋典子还基本上一无所知的“原女主男朋友”存在感会更为稀薄一些，也没有人会过多地关注他。

可是……等等，这么算起来的话，之前荣格设计下直接取消了高屋典子与史密斯碰面不才应该是最大最早的剧情变动么？

答，如果是从原著角度，从第三话突然冒出来然后突然消失的史密斯的确是个相当重要的，甚至可以令高屋典子念念不忘的关键人物。但如果参照本任务位面的流程，从罗杰荣格这边一开始便在进行着各种潜移默化的话。就连高屋提督的影响力都已经远不如原著，更不要说史密斯这排名还在之后的了。

飞跃巅峰虽然不是百合片，但通常意义上所有人都自动把高屋典子和天野霞配对的，如此纯洁的姐妹爱里本来就不应该有丑恶的男性随意加入么。

这一点不管对是史密斯还是对罗杰都成立~~

（于是接下来继续讨论连锁反应。）

正像前面提到过的，两位剧情主角的首次联合作战足足提前了十年之多（如果按未来的太阳系绝对防御作战来计算的话），然而从某种意义上讲，这恐怕算不上是什么好事。

当然喽，用传统老套到死的rx-7两机编组来对抗宇宙怪兽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事。面对兵队级都会由于体型差异颇居劣势的top部队成员们，不管配合怎样精妙，作战如何艰苦，一旦换装西兹拉系列后，眼前的这些驾机经验基本上等于全部失效。

唯一可能有点意义的，大概就是初次直面宇宙怪兽时的震撼感，以及在真实战场上活下来的幸运与勇气。

所以很遗憾地，提前与姐姐大人搭档成功的高屋典子，至少在追击作战甚至leaf64决战之前，都将不可能如原著般深切体会到这点。

比如在刚才战斗中的某个瞬间，无论是罗杰荣格还是天野霞，都感应到了高屋典子之前luxion调查时那不顾一切的复仇心态又回来了。某种意义上讲，原著中典子同学初战被吓得不能动弹没准是好事还说不定。否则万一她又闷头直冲到宇宙战机防线之外的话，荣格一个人能不能拦住不好说，罗杰这边直接冲司令部往外冲的话，那笑话可就真大了……

“舰长，这轮追击的必要性是？”exelion司令部里，大副提出的问题代表了颇多参谋人员的心声，尤其是在目前已经基本确定，之前迎面挑衅第七舰队的宇宙怪兽仅仅是小股诱敌分队的情况下，田代提督始终坚持下达追击命令，想必是有他自己的考量。

在田代这边，他也很清楚多年来的老搭档只是给自己提供一个向众人详细解释的机会，至于合作了这么长时间的大副本人，不可能猜不到他的想法才对。所以仅仅是略微沉吟了大约两三秒时间，便眉头略皱地开了口。“刚才那次短暂接触，胜得太过容易了。”

先前遭遇战中的损失远没有位面原著里那样惨烈，于是原本司令部中的气氛仅仅是略微沉重而已。结果就是田代提督的“解释”话音刚落，从罗杰专属的“超然”位置看过去，舰桥成员们明显地或多或少变了脸色。

由于荣格此刻尚未从top部队的首次出击中返回，所以某位不称职教官只能通过精神链接来与自己的团队成员们进行探讨。由于初次正式作战这一事件本身略微重要，原本在猎户座整日繁忙的dg都一直守在频道之中待命。而成功保护了绝大部分top部队战友的荣格也并没有消耗多少精力，明显还在同dg那边单线秘密交流着什么。

好罢，即使是装作粗线条到一定程度的罗杰，在察觉到荣格与dg故意摆出这副“小团体”姿态时，还是有些不爽的。尤其是按照他所了解的原著剧情，尽管从时间跨度上说，从exelion初次接敌到top1位面最终决战要历经几十年的时间，但换算成浦岛效应频繁发威的亚光速航行条件下，充其量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便会走完整套流程。

这还仅限于位面剧情没有被更改得太过离谱，还可以参照着原著的几个关键点来推算的情况下。

罗杰开始有些理解田代提督为什么时常双眉深锁了。

有精明能干的老搭档从旁协助，一干水准之上的精英参谋人员时刻提供支持，依然会面对着强大的敌人一筹莫展。罗杰这边单体作战能力未见得比第七舰队就强，仅仅三人的团队就恨不得拆出四五个排列组合去——从数学的角度来看这当然不可能，但如果荣格不仅和dg本体勾搭，还故意跟dg某些分身也要签订攻守同盟的话，这数量明显是往少里说了——他不比舰长老头还伤脑筋才奇怪嘞。

最可恶的是，刚才那种作战环境下，明明应该是他这个top部队总教官来行使带队迎击职责的，或者最起码也要勉强委任一下两位女主角之类。偏偏从各个方面考虑，他自己非但不能亲自下场，就连荣格那边也由于实力过强，以救人为第一前提的情况下，不得不逐渐暴露出她的部分实力。

虽然天野霞都不得不承认荣格的真实水准绝对在她之上，但某位苏联天才少女不借助搭档的力量，甚至后者明显已经成为拖油瓶的情况下依然在战场中耀眼无比，这差距也未免太大了吧？

（改一点设定，把原著第三话里，准备接敌前才开始组装的宇宙战机v设定成无人机。虽然那东西从机体前端看明显是载人的，但考虑到轮回者团队这边尽可能地救人这一原则，大不了让罗杰和荣格从一开始便建议采用自动控制系统来改进这种组合式战机。再顺便一提，“组合式”这个设定本身也是瞎改的。）

既然整个第七舰队高层之中，自田代提督以下全部做好了付出一定代价的准备，那么在top部队角度看起来只是普通的这次追击宇宙怪兽行动，从一开始便注定不会有什么太好的结果。

恩，确实仅仅是“不太好”而已。

虽说荣格那边并没有共享腕表里是否给出“保护top部队成员”这一任务，可这堆年轻人毕竟是与她实打实地大通铺朝夕相处了半年以上——仗着总教官身份拥有自己单间的罗杰曾经吐槽过无数次原著那八十年代作品里艰苦朴素的下级士官居住环境，而荣格如果以科研人员的身份其实是可以住单间的，但为了任务考虑还是放弃了——作为一个半吊子智力侧轮回者，荣格在战场上的回护表现根本是显而易见的。

硬拗的话，理由其实也能说得过去。比如“为了将来的量产型西兹拉部队战斗力考虑，现在每多救下一个人，将来很可能会多出一个小队甚至更多的可用驾驶员”之类。如果再和田代舰长故意选择失败的决断放在一起的话，表面上看去更算是顺势而为，相当符合“轮回者如非必要，当尽量不干涉任务位面剧情流程”的大原则。

“听起来还真挺像回事……”对此明显有不同看法的罗杰在精神频道里单方面联系了dg。

声称着仅仅是gunbuster试机用不到全员集合的dg一直就呆在猎户座旋臂，即使罗杰主动开口，也未必一定能收到什么回答，这一次也同样如此。某位不称职教官在呼叫了数次一直无应答后，悻悻地退出了精神链接。

然后，罗杰有些无所事事。

他原本联络dg就是打算增强一下自己手头的dg分身性能，以便于多指挥上几架宇宙战机v，从荣格那边抢点人头什么的。可惜后者估计早就跟猎户座旋臂吞噬者达成什么私下协议了，估摸着在太阳系绝对防卫线作战之前，罗杰这边不太可能获得什么额外的技术支持之类。

亲自下场固然是没问题的，可如果提早个十几年就把武力侧轮回者身份彻底暴露出来的话，谁知道本位面会不会出现一些回溯当年luxion事件的有心人呢？

别的不说，如果高屋典子那边稍微中二上一把，或者按照主神的言情风格制造出几个“当年你为什么对我爸爸见死不救”的误会出来，某位不称职教官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温室里的花朵是经不起风浪的。”

“等等，你不是拒接我的通信请求么？怎么现在突然又冒出来了？而且谁会没事干把温室花朵往大海上丢啊？”

遥控无人机和rx-7，与top部队实际驾驶作战相比起来，果然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在这场注定失败的追击作战正式展开后，exelion的指挥室内气氛就一直不怎么好。无论是接敌前期那一阵远程镭射炮击的效果，还是280秒后top部队依次弹射出发后的布阵，或者从tarzion如轮回者团队的预期中最先沉默等等，都没有引起司令部成员们的太多情绪波动。

至于表面上保持严肃，实际上相当焦躁与无所事事的罗杰么，如果不是这回属于真正的top部队首次大规模作战，各方面监控管制太过精细的话，他早就搞个分身亲自驾驶着rx-7投入战斗了。

现在他虽然勉强遥控着宇宙战机v在战阵中充个样子，但整个top部队的实时作战记录还是从参谋本部那里直接给他分流了一份过来。而身为总教官的他，虽然尽可能地不去干涉影响司令部的指挥调度，却也需要在若干场合中，必须由他亲自拍板才能将命令发布下去。

这也就是说，如果不是田代提督那里一早便认定这是场必败之战，以及荣格dg她们的无数先手布置使得开战至今，top部队数量“仅仅”坠机半成（而且“幸好”没有人员阵亡消息），相对于宇宙战机六成以上的战损率还说得过去的话。一顶指挥不力业务不精的帽子早就已经扣在某位教官头上了。

好罢，只是dg会干这么无聊的事情。exelion舰队本身其实并不会把几十上百的人员伤亡责任往罗杰这边丢。

别的不说，经过荣格的反复确认，原著第三话的剧情中，除了以高屋典子视角在她单机返回时显得颇有些凄惨，以及史密斯阵亡后他的舱室内气氛很有些悲痛外，到第四话整个舰队准备返航之前，就连top部队的n多女性成员们也似乎完全忘记了那场战斗。

战损颇大的原著剧情里尚且如此，假设这一仗打完后，top部队或者整个exelion舰队仅仅是灰头土脸，但基本没有什么人员伤亡的话，相信就算是司令部里也顶多就低气压个几天就算了。

当然喽，如果这场预定之中的剧情惨败仅仅维持在刚才推测张的那种程度的话，罗杰恐怕还真的不需要再去多做点什么。轮回者团队从荣格到dg那边的反复演算定然比这厮的临时起意要有效率得多，这一点从荣格琳达组合战绩目前依旧稳压位面女主角二人组就可以看出来了。

可惜的是，万事总有预定之外。

从原著剧情中并不十分足够的正面场景描述里，荣格无论怎么逐帧分析也好，始终只能得出“本战宇宙怪兽巡洋舰级顶多只有数百，甚至并未释放出足够兵队级”这样的结论。而理论上exelion舰队单单依靠弹射出的无人宇宙战机便可以完成对攻规模的阵型。

但是，开战至今，从雪片般飞来的战损情报始终都在推翻着这“原著结论”。别的不说，明明荣格那边已经再三关照过的tarzion已经做好了数倍以上的防护，却依旧在敌方首轮炮击之中直接沉没这一事实本身，似乎就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既然你已经违规出场了，那么最起码也要把本钱赚回来！”

这是从荣格方向发来的简短指令。

其实罗杰也很清楚，相对于这句话里的轻描淡写，身为智力侧轮回者的荣格必须要为自己提前登场并且暴露一定实力的事情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