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下大势（1/2）

鬼谷子的其他弟子也先后出山，毛遂去了赵国，在公元前257，通过著名的毛遂自荐，促成了赵国和楚国的合纵，得到“三寸之舌胜于百万雄师的美誉”；公元前7年，尉缭出任了秦国国尉，同时监管秦朝的情报机构。

当然，王韬最佩服的还是师兄范蠡，在帮助越国勾践灭除吴国后，急流勇退，带着天下第一美人西施西出姑苏，弃官从商。自号朱陶公，根据时节、气候、民情、风俗等，人弃我取、人取我与，顺其自然、待机而动。经商三次成为巨富，却三散家财，被世人尊称为“商圣”，民众皆尊朱陶公为财神。

依旧是那个木屋，依旧是那张桌子，桌子边的老人依旧是一身麻衣，依旧是精神矍铄，甚至数十年过去，模样依旧，似乎并未再老去一分。而当初的少年王韬却已经是中年人的形象，原本苍白的脸色也已经显得十分红润。

王韬手中还拿着一卷记载着相术的竹简，刚刚听完鬼谷子讲解占卜相术的神学，他问道：“老师，按照星象显示，秦国统一天下已是天下大势，若当初老师就让几位师兄都相助秦国，不是早就统一了九州，战乱杀戮自也少了很多。但几位师兄却各扶其主，甚至张仪、苏秦，庞涓、孙膑两对师兄更成为了对头，虽然都成就了不世之功，却也让战乱延续，天下百姓颠沛流离。”

鬼谷子道：“韬儿，你应该知道为师一直希望所有弟子都依照自己的个性去发展，因此，每个人所修习的知识类型完全凭自己选择，而且学习的时间长短、所服务的国家都是任凭他们抉择，我从来不会干涉。”

王韬道：“如果老师出山振臂一呼，我相信那些师兄必然相随，哪怕是辅佐最弱的韩国，恐怕现在也早就统一了九州，也可拯救黎民于水火之中。”

鬼谷子长叹一声道：“韬儿呀，你还是一个痴儿。若其它弟子如此想还有情可原，但你已经学会了相术，应该明白什么是天下大势，难道我就可以以一人之力逆天而行吗？无论是万年大树，还是生命短暂的蜉蝣，都有权选择它们自己的生活方式，你难道可以因悲天悯人而改变诸多秋虫和小草一年一个轮回的命运吗？”

王韬沉思良久，长叹一声道：“老师说的极是，只是看到那些众生受到的苦难心中不忍。哎，老师为何不出山相助秦国统一，即符合天下大势，又可让战乱缩减到最短，民众的损失自然也可大幅减少。”

鬼谷子道：“哎，我曾在十几年前下山去看过秦王，观他的面相乃是残暴之人，我心中本希望天机有变，否则，就算是秦国统一了天下，对黎民也不一定是好事，而秦国的运数也不会很长，天下终将再起战乱。哎，也许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就是九州的命数。”

王韬闻言也默然无语，他自从和老师修习神术，对于天命已经隐隐有了一些了悟，知道人力终究无法逆天。

鬼谷子看向王韬道：“韬儿，其实在我诸多弟子中，只有你基本承继了我三大绝学的精髓，其它弟子不过是偏精一门。其实你若不是双腿残疾，成就必然在他们之上。哎，可惜，时也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