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 弄瓦之喜（1/2）

转天起正式开课，竺嵩和乌霞进入第二学年，照例每天晨起练气、听讲、做功课。

过了不到两个月，蔽日对竺嵩说：“嵩儿，后天是你的生日，令尊通过祁松年找到为师，说是要为你庆贺周岁。”

“对啊，我就要满一岁了！”

乌霞雀跃，“师父，师弟庆生不能没有我呀！您老快说，准我们多少天假？”

“嗯，你们复学才这么几日，刚收了收心，不能多放，就三天吧。”

“三天就三天。师父，我们可以走了吧？”

“你这孩子！嵩儿的生日，你就想着出去耍啊？师父呢？”

“嘿嘿，师父，我知道，‘天地君亲师’嘛，魁叔叔也请您了吧？”

“不是也请，而是只请了我。霞儿，我看你心气浮躁，不如就呆在学里，自行温书吧。”

“啊？师父，你别哄我了。再说，魁叔叔怎么可能不请我去呢？”

“是提了，我说你身份尊贵，参加这样的场合，依礼要下拜帖给楚河王殿下，还是不麻烦的好。”

“哎呀师父，什么礼不礼的！身在学堂，师父照准即可，岂有向我父王下拜帖的道理？还嫌他老人家不够忙啊？”

“呵呵呵呵，霞儿，你说的有理。不过，师弟生日，你不想想准备什么贺礼吗？”

“师父，我早想好了！”乌霞说罢，附在蔽日耳边低语了几句。

“嗯，好。只是师父这边的礼物还没有备好，前者人家送了那么贵重的两个宝贝给为师，我这次的礼要是轻了，于心何安？”

竺嵩赶忙插话：“师父，瞧您说的，什么礼不礼的！您老人家能去就是我家的荣幸了。”

“不是这话。嵩儿，一年来你历经沧桑，得以成人，立功立名，不容易啊！你我师徒一场，逢上这样的机会，为师怎能不尽心为你庆贺？”说罢又对乌霞言，“霞儿，我看这样，你先陪为师去置办礼物，让你师弟回家与父亲团聚。他还要去祭拜母亲，你我不便打扰。连同外院的四位，也都明日再去叨扰吧！”

乌霞听后点头，“嗯，师父所言有理。”

于是竺嵩先行告辞，单独回到鬼星崖家中。

魁衡已通过祁松年与蔽日商议停当，此刻早已备好祭品。竺嵩一回来，二人便起身前往灵涧岸边。

月朔无光，星辰高悬，灵涧岸边，依旧清冷。

竺嵩指着前次施法种下的猕猴果树，对魁衡说：“爹，您看，这棵树比原先更茂盛了！”

“是啊，来，我们给你娘摘些果子！”

“好！”

父子二人话音刚落，只见那果树自行抖动起来，树上已成熟的十几颗猕猴果从枝丫脱落，缓缓下坠，散在地面之上。

“这树真有灵性啊！”

“嗯。爹，这棵树的种子是孩儿从下鬼泽猕猴果树群中最老一棵的最大一枚果子中取出来的，想必聚集了不少精华，又吸取了灵涧这里的土壤灵气，自然不同凡响。”

“对对。”

父子二人于是收取了地上的果子，同其他祭品一同摆上岸边的大石，奉祭笙娘。魁衡又将几个月来儿子的经历对妻子念叨了一遍，告诉她竺嵩真的长大成人了，请她保佑孩子今后平安顺利。竺嵩则又默默发愿，要想办法让一家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