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话 VS爱知 对飙后的沉寂（1/2）

10月4日（5）·vs爱知·对飙后的沉寂

暂停结束，安西老师用仙道换下三井学长，恢复刚开赛时的外线组合。离开休息区回头注视茜，她安静地坐在座椅上凝望我，秀美面庞上满是不安和担忧。深吸一口气攥紧拳头，我拼命抑制住心底涟漪，再度投身到场上激斗。

带球过半场后，牧学长将球给了仙道，阿福和我分别拉出三秒区和三分线。迅速转入专注模式的仙道直杀爱知禁区，“嘀——”荻野依旧舍身替阿宽堵枪眼。仙道罚球间隔，爱知用西上换下2犯的荻野，名朋工业前队长——174cm的7号控球后卫柳泽信彦也替上诸星。和牧学长肉搏15分钟难免疲惫，德川老师似乎还想保存一番，把诸星留作应付意外的底牌。

远投并不是柳泽强项，和他交手过的牧学长，这次收缩到了罚球线距离。爱知继续把球交给阿宽，牧学长立即冲上去包夹，后者不得不双手护球举过头顶。“别想有机会！”改防黄川田的我也是寸步不离。阿宽一只脚踏进了三秒区，这次防守就要成功了！

“喝呀！”3秒违例关口，大怪物突然暴起，紧贴着同样高举双手的赤木学长强行投篮，真正意义上的生吃。“咚！”“刷！”篮球打板命中，43:37——还好裁判网开一面没吹犯规。“呜啊！”神奈川下一攻由赤木学长完成——接到我传球后，先是背身推了两下；眼见阿宽纹丝不动，赤木学长利用阿福拉开的空间一个大幅度转身，绕到阿宽身前挑篮得分。这一球单论技术含量，可要比阿宽的强打一招鲜大得多了，却依旧换不来“客场”观众的喝彩。

爱知进攻，牧学长继续包夹，这次赤木学长更加拼尽全力死顶，阿宽离篮框的距离比上回合更远。“这里！”5号西上拉到弱侧张手示意，阿宽有些困难地将球分出。“刷！”阿福防守到位，但高出10cm的西上还是中投得手，人事再一次不敌天命。

“冷静点，阿福！”还没来得及喊完这一句，阿福的answerball便飞了出去，“答案”消失在打铁中。“喝呀！”牧学长同样爆发，冲进内线，硬生生在与数位长人的肌肉碰撞中抢下进攻篮板。“嘀——！”几乎是抬手准备投篮的刹那，中田就望他身后推了一把，制造阿宽犯规的计划再度破产。牧学长罚进两球后，安西老师也用藤真学长替下他，抓紧余下的3分多钟养精蓄锐；德川老师同样也用铃木换走黄川田，继续为阿宽安排拉开空间的人选。

上半场时间所剩不多了，神奈川索性放弃防守，全力与爱知拼进攻。对飙中阿宽再送两记暴扣，6投4中（被赤木学长拼死盖了一帽），另外造了仙道一次犯规，2罚中1共得9分，铃木与西上再各中一记2分；我的三分球4投2中，仙道与阿福各进一枚2分，赤木学长造了阿宽上半场惟一一次犯规并罚中2球。赤木学长罚进第二球后还余4秒，柳泽带球直奔前场，抬手甩给冲得更快的阿宽，后者在距离三分线2米左右位置一个“三八式”压哨出手。

“刷！”幸运女神再次眷顾了爱知，这球竟然命中！喝彩声铺天盖地，爱知以61:53，8分的领先优势结束上半场。比赛节奏并不快，高命中和频繁罚球造就了高比分。森重宽14投11中（包括那记不可思议的三分），罚球7罚5中，砍下了惊人的28分；神奈川这边得分最高的是我，11次出手全是三分，命中6个，加上两次罚球得到20分。

“可恶——！！！”花道恨恨的一脚踢在更衣柜上，大天才时运不济有气无力。

“下半场先发的5位同学：牧、赤木、神、流川、樱木。”安西老师神色坦然地布置安排，却总惹人怀疑：心事重重的他对这场比赛信心也在减退——再厉害的名帅，仍然不可能瞬间让麾下实力提升档次，更何况连最大x因素——花道也饱受打击。环视四周，每位队友脸上都挂着不同程度的沮丧，令人窒息的沉寂蔓延在更衣室里——相比ih次轮湘北24分逆转山王，半决赛海南13分逆转爱和，今天8分的差距确实不算大——可阿宽如此凶悍霸道的表现，当真把我们的气势都打压得体无完肤。强者固然可怕，但真正可怕的是伴随强者而至的压迫感，它能够折磨对手的斗志。

最终还是牧学长率先站出来打破静默：“我出去一下。”随即快步走出房间，我发了几秒钟呆也跟出去。茜条件反射般站起身子，向我的方向伸出一只手。再度发了几秒钟呆，我还是决意地转身离开。

行到走廊口，但见神奈川队长伫立着，一种复杂的眼神凝望着墙上张贴的，印有“顶上决战！爱知vs神奈川”字样的海报：“阿神么？知道你会跟出来。”

“嗯……”又发了几秒钟呆，我小心翼翼地说，“……还是得回去给大家打打气呐。”

“呼~”牧学长轻轻叹了口气，“此时或许真正是无声胜有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