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校场发威,碎石击鼓(1/2)
“嘿,揍他,揍他。”
“猴子偷桃,猴子偷桃,使劲,使劲。”
孟东白被远处的喧闹吵醒,睁开朦胧的双眼,发现早已天光大亮,初升的太阳肆意嘲笑着自己的慵懒,精力过剩的精壮们玩着斗角的游戏,发出阵阵的呼喝与喝彩声。
随军的妇人在溪流边拍打着污浊的衣裳,聊起自家汉子的糗事,时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少不知事的孩童在溪流中央嬉戏,将澄澈的溪流搅得污浊不堪,惹来妇人们的怒骂,哈哈大笑着一溜烟的跑开了。
孟东白手脚利索的从辎重车上爬起来,丝毫看不出他前几天才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这点伤对前世就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这世还在死亡边缘挣扎的他根本就不算什么,跟小孩子挠痒痒似的忍忍就过去了。
“孟屯长,早。”
“刘大婶,早。”
“孟屯长,今天气色不错,好样的。”
“托张大嫂洪福。”
孟东白昨晚并没有睡好,都在想着怎么在这个荒莽的三国保住小命,打着哈欠朝溪边走去,一路过去的大妈大婶都纷纷和孟东白打招呼,每天就那么几个词,孟东白闭上眼睛都知道谁说的是哪一句,太阳都晒屁股了,还早!
捧起清凉的溪水,洗了把脸,晃了晃脑袋总算清醒了些,思量着怎么在抠门的陆校尉那里淘点好处,其实倒不是陆校尉真的抠门,而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此时的黄巾军尾大不掉,比一般的山贼流寇还有不如。
十数万的兵勇,数十万的随军家属,一眼望不到头,沉鞭于江,可断滔滔江流,各方面的辎重自然吃紧,更不要说消耗巨大的兵器粮草和马匹,打造精良的兵器和上好的马匹更是可遇而不可求,即便是在盛产好马的西凉也要五金的巨资。
作为黄巾军的中高层将领,陆校尉颇有这方面的头脑,自然要为长久考虑,精打细算,何况连日来一败再败,粮草辎重丢失众多,现有的辎重已经不足维持庞大的队伍一月之需。
这一系列的情况孟东白自然有所耳闻,不过却不在意,自己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管他人死活,乱世人命并不值钱,每天都有许多的人饿死,或者战死,清出营帐,弃尸荒野的数不胜数,练好十八般武艺才是正事。
“哟,这不是孟屯长么?来坐下,坐下。”张大麻子见孟东白远远走来,屁颠屁颠的跑上前来,热情的拉着孟东白的手,激动的说道,“孟屯长听说前几天你们遭遇了张飞那厮,你还和他交上了手,说说是什么情况,也好让兄弟们日后遇见了有个准备。”
张大麻子并没有因为孟东白前日的狼狈有丝毫的轻视,相反孟东白的勇武是黄巾军中人所共知的事情,对阵张飞的狼狈只能说明张飞名副其实,孟东白能够在死人堆里被扒出来已是一件奇迹。
“张飞那厮,虽有万夫不当之勇却无上将之谋,匹夫耳,何足挂齿,日后小心便是,只要兄弟们勤加操练,来日再遇定可一举擒获。”孟东白低头想了想《三国演义》中对张飞的评价,加上一些自己的理解说道。
说到擒获张飞谈何容易,只不过此时黄巾军新败,断不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好,孟屯长说得好,匹夫而已。”
周边军士纷纷大声附和,声势震天,一时之间“张飞,匹夫耳”的消息传遍黄巾军各大营帐,士气空前膨胀,大有将匹夫张飞一举擒获的预兆。
站在孟东白旁边的张大麻子也不是个傻子,不然也不能在宗教色彩浓厚,裙带关系复杂的黄巾军中坐到屯长的位置,他当然知道孟东白此时不过是不想打击军中士气而说的志气话,此时的他神色复杂,拉了拉孟东白的衣角,示意孟东白一边说话。
“张哥,什么事不能当着大家伙的面说?”孟东白疑惑的问道。
“东白,平日里哥待你如何?”张大麻子有些丧气的问道。
“情同手足。”孟东白虽然不知张大麻子为何突然之间问这么奇怪的问题,还是斩钉截铁的回答说道,而事实上张大麻子对孟东白也确实是情同手足,平日里没少帮助孟东白。
“那好,你跟哥说句实话,我们的先锋要是再对上张飞,我们能有多少胜算。”张大麻子抓着孟东白的肩膀,死死的盯着孟东白,多么希望孟东白的嘴里蹦出五成以上的数字,哪怕是一成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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