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奇异的金属环（1/2）

六月的海市已经有了夏天的感觉，一些追求时髦的年轻女孩，大多穿起了裙子，扭动着纤细的腰肢，姿态轻盈，赏心悦目。徐徐的微风中夹着丝丝暖意，轻柔的抚摸着人体的肌肤，让人不由产生一种莫名的燥热。

周日的夜晚，大街上各式霓虹灯交相辉映，大大小小的饭店，酒吧，会所前人头攒动，络绎不绝。

正当人们在享受这惬意夜晚的同时，王逸却缩在自己的办公室‘方格子’里埋头加班。

王逸24岁，大学毕业一年多，建筑学专业。就职于海市建筑设计研究院下属的一个建筑师事务所。不是王逸关系硬，也不是专业十分出色，而是托了国家政策的福，房地产业高速发展，连带着建筑专业毕业的人也都走俏了起来。

自打一毕业，王逸被扔进了这cad编制的一个个小格子里就再也没出来过，十天倒有八天加班，自打干上了这一行王逸总算知道了房地产行业到底有多火爆。

王逸努力不去想外面那多姿多彩的夜生活，今天晚上必须要把万达凯悦大厦的车库图画完，这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没人能帮自己，但越是这样想，却越是没有效率，随着时间，加班的人陆续都回了家，偌大的一个大厅只剩下王逸一个人了。看了看手表，十点半多了，王逸叹了口气，今天估计十一点半能干完就不错了。

“当当当”公司门口有人用链锁轻轻的敲了几下玻璃门，这是大厦的保安上来巡视，如果人走光了就会将这一层的大门锁紧。

负责锁门的保安，看到大厅里还亮着灯就走了进来，如果将没有下班的职员锁在楼里，负责夜班的保安是会被马上开除的。“王哥又是你啊，我看这公司就你最忙，这几个月光看见你加班了。”

听保安的话王逸真有些无地自容，听话里意思，人家还以为自己在公司是什么大人物呢，天天没白天没晚上的忙。

上来的大厦保安王逸倒是认识，刘帅，好像还不到二十岁，乡下来城里打工的，自己加班倒是常遇到他，慢慢也就熟了。

王逸从电脑桌边的抽屉拿出盒利群，抽出一根扔给刘帅，现在公司就剩他一个人，也不用在乎禁止吸烟的规定了。

刘帅接过烟，忙说谢谢，掏出火机帮王逸点上，在刘帅眼里，王逸这些在写字楼工作的白领是很让他羡慕的，甚至有些憧憬这样的生活。

“今天又是你上夜班啊？”王逸深吸了一口烟，让自己几乎短路的脑子缓缓劲，尼古丁的刺激似乎还真起到了点作用，不过心里作用应该占绝大部分。

“强子去找他女朋友和我换了个班。”刘帅憨憨的笑了笑，强子是刘帅的同时，可能是刘帅为人憨厚，经常替强子上夜班。

王逸和刘帅接触了几次，发现刘帅倒是很憨厚，所以也愿意和他聊几句，不像其他同事对大厦保安从来没给过一个正眼。刘帅对王逸也很有好感，也就王逸他敢过来说几句话，要是放其他人肯定是遭白眼。

随便聊了几句，烟也快吸完了，王逸随口说道：“你把链锁放我这吧，我一会走的时候顺手就锁上了，省的你再上来跑一趟。”

“不行，不行，哪能让您做这些事呢。”刘帅忙说道，声音都有些怯意，称呼都用上了您。王逸苦笑一下，“拿来吧，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要是见外，那下次来了我可不给你烟抽了。”

刘帅听王逸这样说，又憨憨的笑了笑，将链锁放到王逸的桌上道：“那我就听王哥的了。”

王逸点点头，继续开始画图，刘帅知趣的退了出去。

十一点多，王逸在吸完烟后速度倒是快了不少，眼看就画完了。王逸有些兴奋，伸手去拿桌上的香烟，想着再吸一颗，一鼓作气干完最后这一点。可王逸忘了刘帅放在桌边的链锁，眼睛也没看，伸手一抓，链锁从桌上掉了下来，直接砸在了自己刚才打开的抽屉上。这锁楼层的链锁着实是分量不轻，这一下直接将抽屉砸的从电脑桌脱了出来，王逸心里一气，这倒霉事怎么都让自己碰上了，忙弯腰将链锁从抽屉里捡起来。

抽屉里的东西也被链锁砸坏了不少，一根圆珠水笔的塑料外壳被砸裂了，水笔内的芯也是质量不强，水油流出来染了几张纸，连带着抽屉底部的一个木质相框也砸出了裂痕。王逸无奈的那出木质相框，这个相框是王逸大学时在夜市地摊买的，花了十块钱。

相框木质一般，估计是杨木的。当时买是因为相框正面画了一个小丑的图案。王逸感觉这个小丑和其他小丑样子不太一样，鼻子上戴的圆球画了个六芒星的图案，脑袋上的三角帽也比较大，遮住了小丑半边脸。关键是小丑的眼睛，目光锐利之极，王逸当时看到的感觉，似乎这个小丑不是图案，而是一张照片。

可后来反复看发现图案是印刻在相框正面的，也不知道用的什么工艺，图案沿着木质的纹路汇成，栩栩如生，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那小丑锐利的目光似乎都在注视着自己。看的时间越长越感觉小丑眼神中复杂的情绪，似乎有一些嘲弄，或是鄙夷之色。看的久了心里莫名其妙的还有些渗的慌。

王逸当时就想用工具将相框撬开，可发现整个相框严丝合缝，似乎是一块整木雕刻而成。王逸当时认为可能是哪个艺术爱好者以相框的形式，制作的版画。后来时间长了也就将这事忘了，来单位后本来打算将相框放在办公桌上当个装饰品，可后来总是有意无意的被它吸引了注意力，总是感觉那个小丑在看自己，难以集中精力，尤其是夜晚那小丑森森的目光更是有些吓人。王逸后来就将相框放入了抽屉，时间长了也就渐渐将这事忘了。

此时相框底部的木框被砸出了裂痕，王逸伸手拿起相框，准备最后看一眼那个小丑的样子，然后将它扔进废纸篓。

小丑还是一如既往，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那似笑非笑的样子很有些高深莫测。王逸苦笑，是自己的幻觉吗，刚想随手扔了，忽然又有些不舍。伸手沿着相框底部的裂缝用力向下一掰，‘咔吧’一声轻响，相框底部居然应声而落。

王逸无奈的笑了笑，怪不得让链锁砸了一下就裂开了，原来木质这么脆，自己没怎么用力就将底部完全掰了下来。但让王逸感到奇怪的是，相框底部木片边缘十分光滑，似乎并不是掰开的。底部木片很薄，比一张绘图纸也厚不了多少，上面印刻着密密麻麻的奇怪符号，甚至还有一个奇怪的星图，王逸看着那小如蝇头的符号，根根线条都印入木纹，显然是刻在上面的，王逸顿时就看出这木板不同寻常，如此薄的木板居然还能印刻，这绝非常人可以做到的。

整个大厅寂静无声，只有电脑机箱后面的电源风扇嗡嗡的发出轻微的响声。大楼外马路上依然车流如梭，不时能听见汽车喇叭的嗡鸣声。

王逸将相框另一边放在桌上，准备仔细看看木板上雕刻的内容。忽然，‘当’一声金属掉落的声音，相框厚的一边有东西掉了出来。王逸翻过另一边相框才发现，另一边相框内部也密密麻麻的雕刻了许多奇异的符号。而且相框内部还放置着一个铁环，刚才的声音就是铁环掉落在桌子上的声音。

铁环并不大，有些像手镯。王逸借着灯光将铁环拿在手中仔细观察，很快王逸就发现这铁环绝非凡品，银灰色的铁环表面光泽如新，如同不锈钢一般，却看不到丝毫金属纹路，如果是机器压制而成，金属纹路是在所难免的，就算压制后打磨也不可能打磨的如此光滑，尤其是圆环的内环处，和表面一样光洁，这是手工制作难以完成的。

别说铁器，就是传统的银器制作，比如锻造法工艺，手镯和戒指都是先将银制成条状，然后再通过高温将两端弯曲成圆型。熔炼法是先对模具进行灌注成型，然后再通过锻造法锤炼，最后打磨上光。不管用什么方法都难免在金属表面留下痕迹。但这铁环却浑然天成，仿佛生来就是这般一样，没有丝毫的人为痕迹。拿在手中，铁环分量着实不轻，有一种很舒服的金属坠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