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怒火中烧（2/2）

女孩没有留下名字，不过黄泉知道一定是白凝霜，对于白凝霜，他的心里十分复杂，既痛恨她的背叛，也可怜她的遭遇：在赵雄的眼中，她就是一个玩物而已，随时随地可以丢弃。

“赵雄！总有一天，我要将我所受的羞辱十倍百倍地偿还于你。”

一想到巷子里的那一幕，黄泉就觉得气血翻涌，心潮澎湃，他盯着天花板，双目寒光一闪，口中冷冷地迸出了一句。

两个多月后，西南地区，巴蜀省，清水县，大王村。

清水县是巴蜀省有名的国家级贫困县，位于大山深处，除了山就是水，耕地稀少，资源匮乏，经济落后。

大王村在清水县白山乡的东南角，有着四五百户人家，坐落在一个山坳里，四周是参峦起伏的群山，风景秀丽，环境优雅。

这天中午，一辆农用三轮车在村口的县际公路上停下，黄泉从驾驶室跳出来，扔给司机一包烟后，拎起行礼走向了村口。

这个时候正是吃午饭的时间，一群人端着碗聚集在村口的树荫下聊着天，听说黄泉要找村长，一个瘦高个年轻人领着他进了村。

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黄泉进村后还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里会如此的贫困，放眼望去，街道两旁处都是一些低矮破旧的老房子，墙壁上斑驳不堪，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打倒美帝国主义”的字迹，有的院子连围墙也没有，只是用树枝围起了栅栏。

尤其令他震惊的是竟然还看见一些泥土垒起来的土坯房，纸糊的窗户上有些还有几个洞，一个个有气无力地杵在那里，好像一下雨就要塌了似的，简直触目惊心，他无法想象还有人会住在里面。

或许，只有从那些老电影里才能看见眼前的这些场面，这里像是一个被遗忘了的角落，时光仿佛一下子就回到了几十年前。

走着走着，黄泉远远地听见有女人在争吵，由于语速太快，又用的是本地的方言，他听不清吵的是什么，只是觉得双方好像都十分激动。

骂声越来越清晰，等进了一个新盖好不久，有着红砖绿瓦的气派院子，他这才清楚是怎么回事，原来两个中年女人正站在院子中央脸红脖子粗地对骂，边骂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什么，两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兴致勃勃地蹲在一旁的地上玩石子。

正屋里，一家人正围在餐桌前吃饭，瘦高个年轻人恭敬地冲着一名四五十岁的黑脸中年男人喊了一声二叔，这个黑脸男人就是大王村的村长王贵。

“吵够了没，吵够了就回去，要不然一家罚款五十。”

王贵打量了一眼黄泉，冲着院子里吼了一声。

两个骂架的中年女人一听要罚钱，立刻闭上了嘴巴，相互对视了一眼后，各自拉上一个玩石子的男孩，仰着头，以胜利者的姿态大摇大摆地走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两个小孩在玩的时候因为一点小矛盾打了起来，两个中年女人是小孩们的娘，都以为对方的孩子不对，从事发地点开始骂架，一直骂到了王贵这里，想让王贵评理。

王贵又不是闲得蛋疼，怎么可能去管这种鸡毛蒜皮的琐碎小事，再说这种家长里短他也不好掺合，于是就放任两人在院子里对骂，等骂累了她们自然而然就走了。

在黄泉来之前，两个中年女人已经唇枪舌剑地在院子里对骂了一个多小时，期间还喝了几次水，而两个惹事的小家伙早就没事般似地又玩在了一起，这就有了他进院时看见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