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2）

许暮被温清祠抱在怀里，整张脸都埋在她的颈间，因为刚刚的惊吓，他现在哭嗝还没止住。

眼泪汪汪，口中一直喊着哥哥。

身后倒在地上痛苦挣扎的男人转瞬化为一滩血水，颜色变得越来越浅，最终沦为土壤的肥料。

基地新研制的药剂，可不是浪得虚名。

把许暮交给许衫，温清祠临时决定先带两人去她公寓住上一晚，等裴然来了再做下一步的决定。

车向着帝都驶去，路过的树木飞快的向后消逝，许暮在许衫怀里睡着了，小脸脏兮兮的，呼吸平缓还打着小鼾。

许暮和宋欧并排坐在后座。

他面色复杂，望向驾驶座上的温清祠欲言又止，半晌才僵硬的说出谢谢两个字。

“许衫，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红灯，车子在十字路口停了下来，温清祠双手搭在皮质方向盘上，十指莹润白皙。

她透过后视镜看向后座。

“一个是现在就下车，你依旧过得逍遥自在，但我不能保证以后是否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

温清祠有意顿了一下，等瞧见许衫虚握的拳头时，才又继续。

“二是为我所用”

沉默。

车子平缓的向前行驶，繁华的帝都如走马观花在窗外闪现，来往的行人神色匆匆，不时还可以听见商店用音响播放着流行音乐。

许衫抱紧许暮，垂着眼睛，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我选二！”

现在不过傍晚时分，公寓内却窗帘紧闭。

落地窗边开着一盏白色的落地灯，少年修长的身形斑驳的映射在瓷砖上面。

他手中夹着一根已燃了一半的香烟，单手抖落烟灰，背靠在冰冷的白墙上，眸光深邃不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