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八章 睥睨！（2/2）

忽然，一道苍老的声音出现在山林中，带着一股无法掩饰的沧桑感，一听就知道是一位“老古董”级别的人物。

一位老者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场中，除了鼠老面容微动之外，没有任何人发现。

这是一位老人，头发都快掉光了，穿着朴素，佝偻着背，时而还有咳嗽声，像是一位病入膏肓的老人。

但是，从鼠老的警惕，以及五位神级飞禽眼中出现的敬畏之色，很显然，这是飞禽一族的“底蕴”之一，生活的年代无法揣测。

在他的身后，跟着十几位年轻人，在其中，秦川还看到几位熟悉的面孔，有玄冥，还有其他道界的天骄，身上的气息深邃，有几人都突破到了天人境，想必是在飞禽一族的帮助下达到。

“老雀神，没想到你现在还活着呢！”鼠老道，小眼睛中带着回忆，与那位老者乃是旧识。

“闲话少叙，既然你们已经找到有助于渡劫的小家伙，为何还来此地？”老雀神问道，双眸盯在秦川与书生身上，洞悉了部分真相。

“外物终究是外物，到了我们这个层次，那些都不管用了！”鼠老轻笑着摇头，对老雀神的选择表示不解。

“每个人的选择都不一样，也许到了最后才知道，我的选择才是正确的，而那个时候，也只能在你的坟头为你添上一捧新土！”老雀神道，没什么气息发散，但绝对是一位绝顶强者。

域外的底蕴深不可测，有部分域外天骄已经晋升到天人境，了解渡劫的信息也不为过，同样是一个巨大的助力。

飞禽一族的选择很明显，偏向于域外天骄，哪怕老雀神已经看出秦川二人乃是禁忌，曾渡过雷劫……

禁忌雷劫与渡劫期所渡的天劫不一样，威力上差距很大，老雀神明显更愿意相信域外天骄，有庇护之意。

鼠老嘴唇嗡动，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而对面的老雀神也老神在在，在以神识传音，以他们的层次，在场之人没有一个能听到。

秦川在等待，他知道，想要在飞禽一族的庇护下击杀阴九变，难度太大，只有让自己的表现更加出彩，才有可能完成自己的目的。

“我一步一雷劫，在化灵境更是连渡两劫，我有信心，在法相境引动真正的天劫！”为了达到目的，秦川不惜暴露自己的成果。

“嘶……”

场中激起无数的倒吸冷气声，关于禁忌的描述就连古籍中都没有多少记载，但在场之人底蕴深厚，还是有些了解。

能在化灵境之后渡劫成禁忌之人都是凤毛麟角，更别说被誉为“根基”的气血与化灵两境，想要在这两个境界内渡劫，难度太大了。

纵观三千道界的历史，能在气血与化灵两境渡劫者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最后的成就堪称惊天动地，没想到眼前就有一位。

雀涵芝美眸泛异彩，败给一个法相境的人物虽可耻，但若是这个人乃是禁忌，而且连渡四次雷劫，那将是一种荣耀，有幸成为他的对手之人都没有几个。

至于阴九变则面色大变，但很快平静下来，他相信域外的底蕴足以打动飞禽一族，会庇护他。

然而，结果出乎他的意料，在听到秦川一步一雷劫时，老雀神眸光一下子变得炽热，好似两轮神日腾空，让虚空都出现裂痕。

“若真如你所言，那我可以给你一个与他们战斗的机会！”老雀神道，放缓语气，不再如之前那么强硬，有拉拢之意。

在飞禽一族的古籍中，曾隐晦的提及，遇到一步一雷劫之人，一定要拉拢，那有可能让整个族群因此而大兴。

若不是域外天骄提出的条件过于诱人，他会毫不犹豫的将所有域外天骄斩杀，将宝压在秦川身上。

只有书生幽幽叹息道：“真的要这样吗？你会死的！”

他十分清楚，在法相境要引动真正的天劫难度有多大，而真正天劫的威力强悍到难以想象，就算是书生都不看好秦川。

“仇不隔夜，我已经忍受了这么多夜晚，今日，我的怒血早已沸腾！”秦川回应。

他大步向前走去，与阴九变遥遥相对，就算有数位已经晋升到天人境的域外天骄阻拦，他依旧不惧。

“阴九变，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秦川怒喝，看向一众域外天骄，目光森寒，睥睨众人。

“你们，一起上吧！”

而这时，书生走上前，面带微笑，道：“你真自大，数位天人境都敢如此！”

他白衣飘舞，不染片尘，笑道：“既然与你并肩了，总要分担些压力，这几人……就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