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出征肃慎（1）（1/2）

张伟业只有不到十天的时间来熟悉自己的手下，在他这个万人队中，所有的士兵都是胡人，不过因为胡人中军官不足，所以有相当一部分的汉人担任百夫长或千夫长。由于整个胡骑营一半以上的兵士都是从汉军中退役，所以军纪上并不用张伟业过分操心，他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训练之中，他要尽快地了解自己的手下。

几天之后，汉军在边境一带集结，近十万大军越过边界，开始向北挺进。整个胡骑营是中路军主力，左路是王绍增的禁卫军，右路是何宝元的国防军，而刘钦亲率御林军在后策应。张伟业率领的这个万人队走在中路的左翼，他的右前方是徐锐的一个万人队，右后方是陈永清的一个万人队，左边是禁卫军。按照战前部署，汉军第一步行动是由南向北将肃慎人赶到黑水城一带，然后在那里同他们决战。

与一般的汉军不同，整个胡骑营清一色的轻骑兵，配备的是弓箭和长兵器。无论是人还是马，都没有多少防护，最多是皮质的胸甲和头盔。为了能发挥骑兵的优势，张伟业将手下十个千人队一字排开，各队之间相隔数里，有游骑在各队之间搜索，他一直担心肃慎人的埋伏，所以处处小心，与其余汉军保持着联系。不过一连三天，他的手下只发现一些受到惊吓，躲藏起来的肃慎人，根本没有发现肃慎军的影子。

第三天傍晚，张伟业再一次下令安营扎寨，很快，他和陆平生、呼延云天等人坐在一起商议明天的行动。陈汤把地图挂起来，然后向他汇报了各队驻扎的位置和一天的情况，最后陈汤说道：“……原来我们担心肃慎人会在这一带阻击我们，可到现在也没发现他们的踪影。”

呼延云天插嘴说道：“是啊，这帮家伙跑得比兔子还快，照这样下去我们再用十天时间就能进黑水城了。”他的话有开玩笑的意思，帐中的几个千夫长都哄笑起来。

“继续说。”张伟业没有笑，只是示意陈汤说下去。

“从这幅战前绘制的地图来看，我们至少经过了四五个肃慎人的聚居地，可到现在为止只发现了一些落单的肃慎人，而且其中多是老弱妇孺。”

“你怎么看？”

陈汤想了想，回答道：“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可能有三种情况，一是我军进攻突然，肃慎人根本没有得到消息，只能撤到北边，可我军要打肃慎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肃慎人不可能没有一点准备，所以这种情况的可能性不大。二是肃慎人已经有了准备，他们已经集结起主力，准备在半路上伏击我们，现在的问题是我军多路进攻，各部之间又能相互策应，所以肃慎人也不太可能有下手的机会。这样看来只有第三种情况，那就是肃慎人已经集结，他们向北撤退，诱使我军北上，然后乘我军疲惫，粮草补给困难的时候切断我军退路，或是与我军决战。”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有可能一直到黑水城才有仗可打了？”

陈汤摇了摇头：“如果真是这样倒还好了，我是担心他们放弃黑水城，不与我军交战，让我们打也打不着，退又不能退。”

张伟业没有说话，陈汤的这种担心是有道理的，如果真出现这种情况，那他们这一次北征就将无功而返，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肃慎人做出一个错误的决定，与汉军正面交锋。

陆平生也有些担心地问道：“不会真是这样吧？就算是他们缩进黑水城，我们也捞不着什么仗打了。我们可是骑兵啊，什么攻城装备都没有，到时候还不得看着禁卫军和御林军吃肉？我们连口汤都喝不上。”陆平生在军校待了十几年了，此次来营州也是为了能打上一仗，他可不想无功而返。

听陆平生这么一说，帐内其余众人也议论纷纷，大家原来都指望能在平原上好好地打一仗，可现在这个愿望很可能会化为泡影，所以大家都很着急。

大家正在说着，忽然有人来报，说刘钦派人来送信了，张伟业急忙让人进来，却没想到进来的送信之人却是秦宇寒。

“秦大哥？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张伟业有些奇怪，不明白刘钦为什么会派一个中校团长来送信。

秦宇寒来不及客套，直接对大家说道：“今天下午肃慎人派使者来了，带来了肃慎王的一封信，责问我们为什么要进攻肃慎……”

“哎！就这事啊，那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把人赶回去就是了。”旁边的千夫长拓拔平不以为然地嚷嚷起来。

张伟业白了他一眼，没有解释，而是问秦宇寒：“德公是什么意思？”

“德公觉得事有蹊跷，所以没有急着回话，而是把使者扣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