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越境作战（4）（1/2）

张伟业带人在离匈奴营地三十步的地方停了下来，他找了一处洼地隐藏自己，先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在确定没有被匈奴人发现之后，他示意身边的士卒点上火把，很快，黑暗中亮起了一支火把，接着是第二支、第三支……上百支火把在黑暗中点燃了。

张伟业不敢久留，立刻用火把点燃手中的火箭，然后拉弓搭箭，把火箭射进了匈奴人的营地。随着这支划过夜空的火箭，周围的汉军也开始向匈奴人的营地里射出火箭，更多的汉军则举着火把冲了上去，点燃了一座座帐篷和一堆堆的柴草。而就在这时，南风忽然大了起来，火借风势越刮越大，很快南边所有的帐篷和柴草就都被点燃了。

整个行动没有人说话，大多数匈奴人此时已经进入了梦乡，根本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当汉军已经得手之后，才有少数匈奴人在睡梦中被惊醒，当他们看到冲天的大火时，没有人想到是汉军来了，只是大喊呼救，寻找东西来救火。

在东边的山坡上，张翔一直骑在马上焦急地注视着南边，当看到第一支火箭射向匈奴营地的时候，他并没有动，而是继续等待。直到南边的帐篷都被点燃，火光冲天的时候，他才抽出了马刀，高举过头顶，周围的汉军都知道这是准备进攻的信号，也抽出了马刀，举过头顶，很快，所有的汉军都把马刀抽了出来，他们在等进攻的命令。

张翔终于动了，他催动战马，冲向了匈奴营地，紧接着所有的汉军都跟着他冲了上去。两三里的路对骑兵来说连把速度提到最快都不够，但这不是骑兵之间的碰撞，也就不需要太快的速度。近千匹战马奔跑时发出的响声犹如远处天边传来的闷雷，在黑夜中传出很远。直到已经接近了匈奴人的营地，十数支号角才响起，接着响起的是汉军的喊杀声，他们要让对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来了多少人。

匈奴人的确陷入了混乱，这是右贤王乌厉温敦的营地，现在的匈奴与百年前相比有天壤之别，即使是右贤王也才两万部众。这天，乌厉温敦喝了点酒，刚刚躺下就被外面的吵闹声惊醒，他躺在床上大声问道：“外面是怎么啦？吵什么？”

门口的卫兵告诉他：“回大王的话，好像是南边有几座帐篷着火了。”

“那还不快去救火？说过多少遍了，一定要小心，一会儿查查是谁干的好事，把他抓来见本王，本王要好好地赏他一顿鞭子！”

卫兵答应着跑开了，乌厉温敦再一次躺了下来，他刚躺下，就觉得大地在颤抖，开始他以为是自己酒喝多了头晕，没在意。但紧接着外面响起了战斗的号角声和喊杀声。

乌厉温敦再一次坐了起来，他发觉事情有些不对，于是大喊叫着：“来人！来人！去看看外面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一次，连外面的卫兵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能听出来外面的厮杀声越来越近了。乌厉温敦急忙跳下床，为不及穿戴，光着上身就往外走，刚到门口就被进来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父王，不好了，是汉军，是汉军来劫营了！”来人是乌厉温敦的儿子乌厉屈，他是从外面赶来报信的。

“什么？！哪来的汉军？”乌厉温敦瞪大了眼睛，他不相信这话，因为这里离汉境五六百里，而且汉军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进入匈奴了。

“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肯定是汉军。父王，快走吧，他们情况不明，快点跑吧！再晚就来不及了！”黑暗之中，乌厉屈根本无法分辨有多少汉军，他想到的只能是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