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代理连长（2）（1/2）

“二公子要调用我们这里的人？”刘掌柜一愣，然后试探着问，“不知公子是想调用我们钱庄的人，还是……”

看着掌柜的异样的眼神，张伟业头脑中突然出现了“高门卫”三个字，他一下子就明白了，李家在各地的钱庄甚至是每一家店铺，实际上都是高门卫的秘密据点，在这里开钱庄不会有什么生意，可这只是高门卫掩护身份的一个幌子。这里这么多进进出出的人一定都与高门卫有关，他们这么多人在这里出现，目的只会有两个，一是对付匈奴人，二是监视当地的驻军。

想明白了这一点，张伟业反而轻松了，他对刘掌柜笑了笑，轻声地说道：“我要的当然是所有高门卫的人。”

刘掌柜见他说出高门卫三个字，知道他对高门卫一定有所了解，当下也不再问，立即表示马上就传书长安，向李萧请示。

十多天之后，战区的通报终于下来了，奖赏的第一人就是已经战死的肖赞，因为他在关键时刻引爆了炸药，使得匈奴人无功而返，其次就是张伟业，因为他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匈奴人进城，为飞虹堡防御赢得了宝贵的时间，而且这一仗他毙敌最多。再往下就是陈汤、孙翼、皇甫岩等人，秦宇寒的名字也出现在通报上，可以说，飞虹堡的所有将士皆有封赏。

不过，耐人寻味的是，作为飞虹堡最高指挥官的秦宇寒却被战区准了一年的假，让他回家探亲去了，连长的职位则由张伟业暂代，张伟业也随之成为飞虹堡的最高指挥官。在补充了新的兵员之后，战区又将陈汤的骑兵排留在了飞虹堡，让他成为飞虹堡的二号人物。此外，杜勋也离开了飞虹堡，他被举荐进入陆军指挥学院学习。

在补充的人员、装备到齐之后，张伟业带着近两百人启程返回飞虹堡，临行前，张伟业特地去看望秦宇寒。秦宇寒对这一结果已经感到十分满意了，只是他没想到张伟业竟然会是定国公的后人，是张雄的亲侄子。

“真没想到你会是定国公的后人，真是让我们刮目相看了。”

张伟业笑了笑：“都怪你当初没问我，要是问了我，我早就告诉你了。”

秦宇寒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但还是对他说道：“谢谢你，没有你恐怕我早就被除名了，说不定连命都保不住。”

“别这么说，战场上你能为我挡一刀，我有什么不能为你做的？既然我们并肩战斗过，那我们就是兄弟，兄弟之间没什么好客气的。”

秦宇寒也笑了：“对，兄弟，我们是兄弟。”说到这里，秦宇寒又想起了杨煦，于是又对张伟业说道：“虽然我们是兄弟，可我还有一件事要求你，就是杨煦杨排长，如果有时间，你替我去看看他。”

张伟业点了点头，他知道，杨煦与秦宇寒之间的关系，就像他和秦宇寒之间的关系是一样的，他也想见一见这位飞虹堡的老人。

杨煦现在和他的妻子住在新川驿站，这里离新川要塞很近，安全上也有保证，杨煦夫妇住在这里也算是有了个临时住所，不过驿站里没有他们的口粮，平时还是要靠杨煦打猎为生，而他的妻子则在驿站里打打杂，帮帮忙。正因为如此，秦宇寒才时常来看他，顺便接济一二，可就算是这样，杨煦的生活还是很清苦。

张伟业终于见到了杨煦，不过，杨煦的样子与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在张伟业想来，杨煦至少应该有一种英雄气概，可他看到的杨煦更像是乡下种田的小老头儿，虽然他今年刚刚三十五岁，可看上去却像四十五岁的人，艰苦的环境给他的额头增添了更多的皱纹。

当张伟业自报家门之后，杨煦急忙问起了秦宇寒等人的情况。飞虹堡的事他也听说了，可他听到的消息并不全面。

“秦连长受了伤，现在还在塞克城养伤，已经没有大碍了，杜勋没事，现在被报送进了军事指挥学院，只是黑牛战死了。”说到这里，张伟业低头不语了，到了飞虹堡之后，黑牛是和他接触最多的一个。

杨煦也愣了半天，才叹了口气，他也算看淡生死的人，可还是显得无奈和惋惜：“唉，黑牛今年还不到十九岁，上一次飞虹堡之战时，我把他派去搬救兵，就是想保住他的一条命，没想到他还是没能逃掉，这都是命啊。”

“谁都没想到，也不知道匈奴人是怎么潜入飞虹堡的，黑牛当时在城楼上放哨，却被匈奴人偷袭，从背后捅了三刀。”

“怎么？他放哨的时候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