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替罪羊（1）（1/2）

秦宇寒此时也得到援军到来的消息，他见匈奴人开始撤退，立即让张伟业带了一部分人重新占领了西城门，并关上了大门。接着，汉军开始清除飞虹堡内的匈奴人残部，杜勋在飞虹堡里到处寻找活着的匈奴人，只要还有一口气，他就会上去补上一刀，别人都以为他是杀红了眼，实际上他是怕这里面有活着的匈奴人会认出自己。在杜勋的带动下，所有的汉军逐一检查每一个倒下的匈奴人，并在第一时间将他们杀死，这一仗相当惨烈，整个飞虹堡到处都是尸体，却找不到一个匈奴人的俘虏。

张伟业默许了这一切，他现在才真正明白为什么秦宇寒这么恨匈奴人。

当陈汤带人赶到的时候，秦宇寒已经支持不住了，他被人抬回到房内治伤，把善后的一切都交给张伟业去办。张伟业没有想到援军只有三十多人，更没想到领兵的会是自己的老同学陈汤。

张伟业来不及与陈汤客套，当他知道陈汤故布疑兵，骗走匈奴人之后立刻布置守卫，以防匈奴人卷土重来，直到接近中午，辎重队全部进入飞虹堡之后他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其实，驹于利受即使知道自己上了当也不会杀回来的，因为他再次进攻飞虹堡已经毫无意义，更何况匈奴人的损失更加惨重，根本无力再发动新的进攻了。

这一仗飞虹堡的守军损失巨大，工兵排长肖赞上士、辎重队队长皇甫岩少尉，以及两个步兵排长战死，连长秦宇寒上尉、骑兵排长孙翼上士负重伤，整个要塞二百四十多名汉军阵亡一百五十多人，剩下的大半带伤。匈奴一方出动人数超过一千五百人，最后留在飞虹堡内的尸体就超过七百具，这还不算被炸药炸得拼不出尸首的匈奴人。如果不是陈汤领兵路过，设计逼退了匈奴人，恐怕所有的守军都很难再活下来。

飞虹堡之战是张伟业第一次参加真正的战斗，这一战他毙敌无数，却奇迹般的毫发无损，这一半是靠他的功夫，另一半则是他的运气。

由于守军人数不足，陈汤所在的辎重队只能留下帮助守城，直到三天后又有两个骑兵连赶到，辎重队才重新上路，前往西部边境。而到了这个时候，连同秦宇寒、孙翼在内的大批伤兵才被送往塞克城，张伟业、杜勋和陈汤等人也奉命一同前往，他们要去汇报有关此次战斗的情况，飞虹堡防守的重任只能落在了宇文昊的肩上。

张伟业和陈汤并排骑在马上，讨论起这次战斗的一些细节。

陈汤不解地问：“张兄，你们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让匈奴人摸进来了？”

张伟业摇了摇头，这几天他也和秦宇寒也讨论过这个问题，之前他们虽然在日常的巡逻时发现了匈奴人活动增多，可并没想到周围会集中了上千的敌军。可就算是这样，匈奴人也不应该摸进要塞，匈奴人不太可能在哨兵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摸上城头的。

陈汤猜测道：“会不会是你们的哨兵睡着了？”

“不可能，出事前是我巡视，我在西门还和哨兵聊了好一会儿，然后我就去其它地方转了转，没想到回来就出事了。”

陈汤点了点头：“那看来是匈奴人先放箭射死了哨兵，然后再用绳索之类的东西攀爬进来。”

张伟业又一次摇了摇头，他很肯定地说道：“不是的，战后我去查过，那个哨兵是被人从后面用匕首捅死的，我在他的身上找到了那把匕首，是匈奴人的匕首。”

“有这样的事？奇怪，真奇怪，匈奴人是怎么进来的？而且他们杀了哨兵之后为什么还要把匕首留在他的尸体上？不会是有奸细事先就混进要塞了吧？”

陈汤虽然只是随口说说，却把跟在他们身后的杜勋吓坏了，当时他以为用那把匕首杀了黑牛，别人就会认为是匈奴人的斥侯干的，可他忘了，不会有哪一个斥侯会杀了人之后还把自己的兵器留下来的。

张伟业也注意到了陈汤的假设，不过他认为很可能是匈奴人乘着这几日辎重队进出较多，化装之后混进飞虹堡后潜伏下来的，然后再在约定的时候动手杀了哨兵打开城门的。因为他在一开始的确发现了几个匈奴人的斥侯打开了城门，接应匈奴主力进城的。

张伟业和陈汤正聊着，后面一个汉军跑上来告诉张伟业，说秦宇寒要见他，张伟业不知何事，于是调转马头到后面去见秦宇寒。

秦宇寒虽然也中了几刀，可与上一次相比已经算是轻伤了，不过他是不能骑马了，只能跟着马车走。张伟业来到他的面前，问他何事，秦宇寒招呼他上车，然后才轻声说道：“张老弟，这一次我是很难过关了，有件事想拜托给你？”

“过关？”张伟业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