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荒凉的要塞（3）（1/2）

孙翼和张伟业并马前行，走在队伍的最后，他看了看张伟业，忽然冒出了一句话来：“没想到中尉不仅格斗全军第一，骑射也是强项啊。”

张伟业听完一愣，他的骑术还行，箭术却不怎么样，而骑射就更差劲了，只能保证把箭射出去，至于箭射出去后飞到哪里他就不敢保证了，他不明白孙翼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孙翼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只管自己继续往下说：“在我们排，也只有我才会选择用弓箭，没想到中尉也会选用这样的硬弓。”

张伟业听他这么一说，这才注意到其他人选用的都是速射弩，只有孙翼背着一张硬弓。张伟业彻底无语了，在汉军中一般对自己箭术有信心的人才会选用弓箭，没把握的都会选用速射弩。张伟业一早出来的时候没注意到其他人，他怕用速射弩被人笑话，就选择了一张弓，反正在他看来自己此行无非是出来逛逛，也不会碰到什么意外，却没想到让孙翼误会了。

张伟业不想让孙翼看出自己不会用弓箭，干笑了两声，故意岔开话题问道：“孙排长，昨天我听宇文昊讲，在这里天天都能发现匈奴人的踪迹，你说我们今天能不能看到他们？”

“难，”孙翼对发现匈奴人几乎不抱什么希望了，“这帮家伙现在是越来越胆小了，禁卫军和御林军八个骑兵旅封锁着西部边境，成队的匈奴人根本过不来，我们这里最多出现一些落单的斥侯。”

张伟业对孙翼的回答很奇怪，他说的和宇文昊昨天所讲的有很大的不同，于是问道：“不是说匈奴人常常袭击我们的辎重队吗？”

“那是过去，现在我们加强了防范，一般的辎重队都有几百人，匈奴人想袭击我们也没办法下手。前两个月匈奴人集中了数百人围攻我军的一支辎重队，我们的人坚持了半天，一直等到援兵赶到，匈奴人几乎一个都没跑掉。”

“孙排长打过仗？”

一听这个问题，孙翼得意的笑了：“你别看宇文昊他们也抓过几个匈奴人，可整个飞虹堡真正打过仗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秦连长，还有一个就是在下了。两年前张雄将军在落日岭被围，飞虹堡险些被攻破，二十八个人坚守飞虹堡三天，一直等到援军到达，最后活下来的只有秦连长和另外一个排长。当时我还是个班长，随援军救援落日岭，几千匈奴人被我们一个冲锋就打得七零八落，那一仗才叫痛快。”

张伟业没想到秦宇寒还有过这样的经历，可他有点不相信二十八个人就能守住飞虹堡：“二十八个人就能守三天？”

“怎么？你不相信？那一仗打得真叫惨啊，秦连长差点没了命，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才能下地，看到他脸上的伤疤了吗？就是那仗留下的。”

不知为什么，张伟业有些羡慕秦宇寒，羡慕他有这样的经历，虽然他来到飞虹堡并非出于自愿，他想了想又问：“还有一个活下来的排长是谁？他现在在哪儿？”

孙翼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他姓杨，不过那仗之后他就被除名了。可惜啊……”

“除名？为什么？”张伟业很惊讶，在汉军的军令中，除名是很严厉的一种处罚，被军队除名之后，退役时应得的一切都没有了，而且不能再在官府中供职，甚至回乡后还会被人歧视。他没想到这个排长会在战后被除名。

“因为……”孙翼刚要回答，却听到前面突然传来了报警的号角声。当下二人顾不得许多，立刻拍马向前查看究竟。

张伟业赶到队伍的前面，看到宇文昊正指挥手下列出战斗队形，于是来到他的身边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两个匈奴人，进树林了。”

张伟业一听，回头望去，想找出那两个匈奴人的藏身地，不过他除了树木荒草，什么也没有看到。孙翼也上来了，刚才的话他已经听到了，他先观察了一下地形，这里北面是一片小树林，南面是山地，然后才问宇文昊：“他们骑马了吗？”

“没有，我们巡逻到此发现了他们，他们一看到我们就逃到树林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