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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冰讥讽地笑了，“大雁在天上飞是危险的，有猎人随时会打伤它们，于是就把它们关到笼子里，这下不用怕猎人的枪了，但是，你觉得大雁会选哪一种生活？”

“好，这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对，我和你道歉，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苏冰有些诧异地抬头，江奕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

苏冰叹了口气，她现在有事情要他帮忙，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江奕霖，虽然赵润桐怀疑你是不对，但也不是空穴来风，到了后来，其实他也想抽身，但身不由己，鲲鹏的人不放过他，他怕连累了我，只好离开同君，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让我袖手旁观，怎么说得过去？”

“苏冰，你要明白，你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帮得了他的，他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他应该知道什么人和事是他能惹得起的。”

“可是，他是做律师的，留了案底就完了……”苏冰眼里闪过一丝伤痛，想起他当年意气风发的样子，她怎么忍心？

“你想过没有，如果他真的抓到了我的把柄，那现在在里面的人可能就是我，那个时候，如果你去求赵润桐放过我，你觉得他会答应吗？”

苏冰低下了头，她知道，以赵润桐的性格和他对江奕霖的那种恨，他不会答应的。

“所以，苏冰，不要为难我。”江奕霖说完转身出去了。

慕少玙找到了事发那天在楼上的另一个人，他是这幢楼里另一家公司的职员，起初他什么也不肯说，“鲲鹏公司的事儿我惹不起，你就别来找我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慕少玙给他开了一张支票，“我知道你不是本地人，这些钱够你回老家做个小生意，你放心，陈鲲鹏的手再长也伸不到你老家去，再说了，他现在的处境也不好，未必有那个闲心去理会你，你只要把你看到的事情说出来就可以了。”

那个人看了看支票，想了想，最后收了起来，“那天晚上，我加完班准备回家，下了楼才发现漏了一个文案，那是第二天准备送给客户看的，所以就回到楼上去取，但两部电梯，一部刚上去，另一部不知怎么停了，我着急去赶末班车，所以就走了楼梯，刚走到出事的那个楼层，就听见有外面有动静，很闷的一声，我有些好奇，就轻轻推开楼梯间的门，走廊斜对面的一个房间，门开着，有两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一个边走边问：”下的手有点重，会不会把他打死？”另一个催促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快点走。”我知道这一层是鲲鹏集团的一个分公司，听到他们这样说，知道肯定不是好事，怕被他们发现，便悄悄地掩上门，放轻脚步回到了楼上，我一直也没敢下楼，直到后来，有警察来了，我才借机出了门。

“那两个人的样子，你大致记得吧？”慕少玙问。

对方摇摇头，“走廊里灯光很暗，我离的又有点远，只看见他们的身影，具体长相看不清。”

“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印象特别深的特征？”

那个人想了半天，“对了，其中一个高个子的头发有点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