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失而不得（1/2）

夜色转浓，这片位于城市中心地段的繁华闹区，终于亟不可待地换上华美夜服，璀璨的灯火下，依旧车水马龙，繁华喧嚣。各色男女在*中推杯换盏，借着暧昧的夜色肆意放纵。

众人玩够了，终于知道倦鸟反巢。周夏东待自己的司机开来那辆黑色轿车，向众人道别，临走前对小汐说：“有空约你出来玩，可要请你赏脸了。”说完上车关门，在众人的目送中绝尘而去。

“看他这辆宾利，怎么突然觉得他投资咱们这书，是大材小用暴殄天物了呢。”小汐身旁一位学长笑道。小汐听了心中咋舌，大概他最近闲来无事吧。

周夏东一走，被叫来救场的一位师兄正好从学校赶到，将杨黎安的车从地下停车场开来，众人便一哄而上，等到坐定，这才发现梁昭与小汐二人还站在原地，表情俱是茫然。杨黎安失笑，开门下车来，要让小汐上车，谁知一旁的梁昭拉住她的手，对杨黎安说：“你们先回去吧，我送她。”杨黎安愣了一下，随即点头，上了车。

待他们也走了，小汐看着梁昭手里的车钥匙，笑道：“梁老师，可别忘了您是喝了酒的。”梁昭仍握着小汐的手，笑着说：“哦对，不过幸好这世界上还有一种交通工具叫作计程车。”

小汐可以确定梁昭已然半醉，大概是出来吹了这许久的凉风吧。他走路时脚步有些摇晃，到了路边竟然试图拦下一辆路过的警车，嘴里还嘟囔：“这计程车的车灯更新换代啦？”小汐在一旁笑得直摇头，难得看见他为人师表之外孩子气的一面。

许是为了彰显自己的个性，夏季的雨说来便来，毫无预警，倾盆而下。小汐低头看着睡在自己肩头的人，心中叹一口气，让司机停在了教师公寓楼下。幸好深沉的夜色加上暴雨，公寓附近已没半个人影，否则被人看见梁昭这般模样，或者会令他的形象大打折扣吧。半拖半拽地将人带到门口，小汐拍了拍他，问钥匙在哪儿。那人含糊不清地低哼一句，随后又昏睡在一旁。

小汐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一手扶着他，一手伸进他的裤兜。他今天穿的牛仔裤略微紧身，因此在摸到钥匙的同时，也颇为无奈地感受到了他灼热的体温。微红着脸打开门，躲开小小的飞扑，将人放到床上后，小汐想，这样放着不管，会感冒的吧。于是，转身去浴室，用热水将毛巾浸湿，拧得半干，又折回卧室来。

刚进卧室便吓了一跳，只见方才还昏睡的人，此刻竟笔直地坐在床沿，脸颊因为染上醉意而微红，双眼含着水光，直直盯着小汐。小汐走了两步，轻声叫他：“梁老师？”

这一声轻唤，像是触动了机关发条，梁昭猛然从床上站起，快步走到小汐面前，伸出双臂，将小汐紧紧搂进怀中。小汐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呆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梁昭将脸埋在小汐颈间，闷闷的声音传出来：“三年前我就说过，不要叫我老师……”

怕她逃走似的，双臂越箍越紧，直到小汐喊疼他才松开手来。目光灼灼地盯住小汐，半晌，开口说道：“夏小汐，许我一个承诺吧，毕业后的承诺。”声音低沉轻柔，像在其中滴了水，下了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