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一举三得（2/2）

晚间，一边啃苹果一边敲键盘的维维突然大叫一声，身后看书的小汐吓了一跳，问她怎么了。维维咽下嘴里的苹果，哭着说：“刚才群里同学说，图书馆二楼阅览室里那套书不见了！”说完将手中的苹果核扔进垃圾筐，悲戚地念叨：“昨天还在的呀，昨天，还在，的呀，昨，天，还，在，的，呀……”

“已经查了的同学应该有复印件吧。”小汐安慰她，也安慰自己。

维维听了，摇手道：“没，你忘了节假期间图书馆打印机不开放么……人间惨剧啊。”

小汐拿着书沉吟半晌，终于对维维说：“其实，我知道书在哪儿。”

“哪儿？”维维半信半疑地问。

“梁老师借走了。”

维维听了，愣了半秒，随后拍手说道：“对呀！只有老师能借阅览室的书，这么生僻的资料谁会借呀，肯定是梁大帅故意考验我们！小汐，你可真是神探啊。”

小汐敲了敲维维的头，笑着说：“我可不是神探，只是恰好看见罢了。”

“走吧。”维维找出钥匙，拉着小汐往外走。

“干嘛？”

“找梁小帅查资料去，哈哈！”维维奸笑两声，随即将小汐拐出了宿舍。看见小汐不太情愿的表情，立马游说道：“我们去他的公寓，我看我的梁大帅，你看你的小小，还可以顺便查资料，这么一举三得一石三鸟一箭三雕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小汐听了轻哂道：“原来查资料只是顺便的事情呀。”

梁昭开门，看见小汐和维维，面上没有丝毫的惊讶，仿佛在他意料之中。不意外地，甫一进门便被一团毛球以猛虎扑食的姿势给困住。小汐低下头，看着脚边不住摇晃的短尾，以及露出粉色肉垫的前爪，咧嘴一笑，俯身将小小抱进怀中。掂了掂重量，好像沉了一些。环顾四周，一套两室一厨一卫的公寓，被梁昭布置得简洁大方，室内除了沙发座椅等家具外，还有几株植物。非洲茉莉，龟背竹，配上一盆叶肥花美的墨兰，顿时使得家中生气盎然，怡然舒适。

左边那间是卧室，右边那间被当作了书房。梁昭听维维说了前来拜访的目的，便领着她们走进书房，从简易书架上拿出那两本书来。维维接过书，开始翻阅起来。小汐抱着小小，从维维身后绕过，走到书架前，随意浏览着上面的书籍。不经意间，瞥见书架最角落的地方，放着一本笔记本，藏青色封面，模仿古书的装帧，以白线连页，穿引缝绕。小汐抱着小小的手紧了紧。

他们认识的那一年，梁昭生日，向小汐讨要礼物，小汐想了想，买了一本笔记本，拿回家，以小纂写上“无字天书”四个大字，送给了他。当时他接过书的表情现在仍清晰地烙在记忆深处，失笑，佯怒，责备，半点失望，半点期许。

不知道这一本，是否就是当年自己送的那本。小汐愣愣地猜测着，情不自禁想要取出看一看，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伸出去的右手便停在了半空。

明天是梁昭的生日。

夏小汐曾说梁昭是个典型的双子座，健谈，自信，聪明，但同时也孤独，冷酷，拒人千里。前者让他拥有很多朋友，后者却使他知音寥寥。平时看似好友成群，但当自己感到孤独时，又只会自己一个人缩在角落，雪上加霜。那年生日时，梁昭以没人为他过生为由，死皮赖脸地让小汐送他礼物，拉她出来庆生。小汐没钱买好东西，也知道梁昭并不在乎，便买了那本笔记本聊表心意。

小小在怀中躁动着，小汐将它放下地来，看了看维维，又用眼角的余光瞥了梁昭一眼，心里想，今年生日，不知他会和谁一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