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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七 酷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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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以为,当世民从洛阳回来后,我们就可以永远地摆脱战场上的血雨腥风、性命相搏,余下辈子就在安逸平和中消磨过去。但那年夏天,自从我们在床上酒醉荒唐过一夜后,一切又似回复至战争状态。

洛阳之战虽是结束了统一全国的战争,可是世民与他长兄建成、四弟元吉之间的宫廷争斗,旋即又全面展开了。洛阳城外那天傍晚,我从李元吉那阴沉的脸上感知到的不安,终是不幸而中了。

比起对外的争战,这见不着硝烟的权力斗争,对世民来说却是更为凶险万分。洛阳一战后,世民的功劳之大正应了史书上常说的「功高不赏」——功劳太大,就无法赏赐了。李世民立下此功之前,本来就已经是秦王、太尉(三公之首,主管全**事)兼尚书令(宰相之首),无论是亲王、武职还是文官都已达于巅峰,为百官臣属之首,只有皇帝、太子二人以君主的身份而能超然凌驾其上。

为此,皇帝李渊搅尽脑汁、别出心裁地创设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封号「天策上将」授予世民,许其开天策府,自置官属。天策府的职能虽较为倾向于军事方面,为武官官府之首,但里面的官阶,比拟朝廷官制而设,俨然就是一个小型的朝廷。此举无疑增加了世民夺嫡的筹码,却也让李氏兄弟之间的嫌隙更深。

于是,天下平定之后,长安之内却反而是更多事端了。

对我来说,这反倒更好。

我和世民都忙着与太子齐王见招拆招,那就没有闲暇的时间多想私情。

事实上,自庆功宴的醉酒之后,我就不敢再跟世民单独相处。

怕他会记起那次的事,要求更多;更怕我会忍耐不住,再犯下那样的弥天大错。

那夜世民喝得烂醉,我由衷地祈求他醒来后会以为那是一桩春梦。但世民是如此聪敏之人,我这想法只怕是自欺欺人吧。

现在的我,哪怕只是正眼与世民相对也不敢。我害怕看见他澄明如水、锐利如电的眼眸,像会说话似的质问我,为什么与他亲热过后,要躲开他……

为着公事的缘故,我几乎天天都要与世民见面。还好与一众同僚共事,我就没空想及那些龌龊的私事,他也不便追问于我。但是我想,世民在心里一定又骂了我无数次「懦夫」了吧。

在我刻意躲避与他私下独处一阵子后,一天,他以公事之名,召我到他书房相见。

我抱着文书,甫一踏入房门,却见房中除了他之外,连一个仆从也没在侧侍候,我立时意识到中计了,转身就想逃走。

「站住!」

身后传来他威严的喝令,是他在军中下令时那种说一不二、不容抗命的口气。我只好原地站住,心中只是暗暗叫苦。过了一会,身后却一直没有声息,但我仍能感受到他凝视着我的目光如无形的火炎灼烤着我的后背。

良久良久,才听到他重重叹了口气:「无忌,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做了什么,教你要这样躲我……」

我身子一颤,没想到他一开口不是骂我,反而是自责。我咬紧牙关,弯身一躬:「殿下没有错。」

身后传来他倒抽一口冷气的呼吸声。我从来不曾这样在私下里也喊他「殿下」,这明显是敬而远之的称谓显然比我亲手一剑刺入他心房更让他受伤。

接下来又是长久的沉默。终于,我又听到他在身后冷笑一声:「我没错,那都是你的错了?既然是你的错,却为何要这样避开我来惩罚我?」

我无法自制地全身颤抖不已,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回答他。

我听到他前进了一步,走近我身后,「唉」的一声,忽然张开双手搂住了我的腰肢。我大吃一惊,连忙往前蹿出几步,挣脱他的拥抱,转身鞠躬得更低,不敢让他看到我张徨失色的脸。

「殿下、殿下请自重……」

「自重……哈,自重!!」他就像听到了最可笑的事情般,把「自重」两字重复了几遍,忽然重重地一拳打在门框上,凄然低叫:「连那样的事我们都做过了,你怎么还要在我面前这样惺惺作态!长孙无忌,你这天下第一等的懦夫,你就是醉了才有胆子!!!」

我心里一声叫苦。他果然全都知道了!掩耳盗铃的花招一被戳破,我马上变得不知所措。我惊慌地想着应对的法子:如果我故意说些无情的话来狠狠伤透世民的心,他就会放弃我吧?是啊,那样荒唐的事,当是酒后胡涂就好了,何必非要撕破脸皮说个清楚不可呢?当初是我年少无知,才会对你有意思。现在彼此都长大了,你不是真的以为我会喜欢上一个男的吧?……

这番轻浮恶毒的话,只要我能说得出口,一切就可完结。但光是这么想着,都还没说出口,我自己先就痛彻心肺了。但最可怕的后果,是聪明如世民,还是会看穿我的本意是为了爱他,不想他身败名裂,才这样忍痛说出如此自伤伤人的话………!!

我心中激荡有如怒海翻腾,但仍极力保持着表面的平静。我再退出数步,弯下本已压得很低的身体,向世民一揖:「殿下若无公事,无忌就此退下了。」

说罢,我赶忙转身,逃命也似的跑开。犹听见他在后面冷笑着,却不难想象,他在笑着的同时,脸上是怎么一副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

「……长孙无忌,你要放手,我也会放手,但你不要后悔了……」

经此一次,好像一切回到从前。世民再没有寻求与我私下独处,就算是以亲属的身份相聚,他也必定让无垢在一旁陪伴。公务之上,他也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神色,一切公事公办。

我以为我可以回到从前那样,在世民不知道的情况下,默默地爱着他。但人是贪婪的,一旦得到过,就无法回头。这,就叫做「曾经沧海难为水」吧?

我表面上可以像从前一样,对自己的爱意只字不提;但私下里,却无法自制地因着情感上的倒退而备受煎熬。

每当我看到世民向其它部属投以那种少年人俏皮娇憨的神情时,我就不由得中心疼痛,心如刀割,忍不住要猜疑,这是否就是他所说的「你不要后悔」的言外之音。他这是在报复我吗?所以才以从前待我的神态来对待其它人?

其实也许只是我在多疑,世民的部属都比他年长太多,他在他们之间,只要谈论的话题比较轻松,他就会时常不自觉地流露出孩子依赖眷恋成人的神态,他们也会同样不自觉地表现出成人宠溺娇纵孩子的神情。可是,这种他对他们的依赖眷恋、他们对他的宠溺娇纵,却因我们之间戳破了那一层薄纸而变得过于意味深长,再也不可能存在于我俩之间了……。

我忍不住苦涩地想着,我们……是否……

……已经完了。

那一年,苦闷的夏日缓慢地流逝了。而秦王与太子、齐王的兄弟之争,却是越演越烈。

战场上明枪易挡,宫廷内却是暗箭难防。开始的时候,三兄弟之间还能勉强维持着表面上兄友弟恭的样子。但「杨文干兵变」之后,兄弟相争的事情却已是天下皆知,争斗到达剑拔弩张的白热化程度。

李渊并不胡涂,开始时他还是惦念着世民为唐室打下万里江山的盖世之功的。但日子一长,秦王功高震太子的现实,他也不得不面对。除非把太子建成废了让世民当储君,否则若要安定社稷,就只能抑制秦王的权势与威望。尽管李渊确实颇为宠爱世民这次子,但长子建成虽然没立过什么大功,却毕竟从来也不曾犯过什么大错,前隋杨坚废长立幼、颠覆江山的前车之鉴又近在眼前,父子私情自然是无论如何也动摇不了立谪以长的周公之礼。

要说世民没有染指君位的野心,最初是真心还是假意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不会有人相信。

李渊认为世民不满足于天策上将的殊高地位而觊觎太子之位是不领他的情,自然深感不快,渐渐的觉得这昔日乖巧顺从的儿子在外作战多了,变得桀骜不驯了。太子派再乘机挑拨离间,世民更是日益失宠,处境困窘。

比起洛阳的背水一战,兄弟间的明争暗斗,看来更是难以对付。在沙场上凭武勇谋略屡胜强敌的世民,在这宫廷之争里却是进退失据,日陷下风。

让世民还能一度苦苦撑持下去的,是他的军事才华在唐室之内无人可以替代。虽然天下已经定于一统,但突厥的外患仍让大唐极为头痛。作为克制突厥的中流砥柱,李渊一时还不敢完全废黜世民。

然而,到了武德九年的夏天,齐王李元吉却突然要求由他单独统军迎战来犯的突厥,并把天策府中的多员猛将调归他麾下听令。这一招釜底抽薪,摆明了不但要剥夺秦王的军事大权,更要掏空天策府,剪除世民羽翼。他们甚至连文臣谋士都不放过,把世民最得力的左臂右膀房玄龄和杜如晦也下令逐出天策府,从此不得听命于世民。

就是瞎子也能看得出,这是暴风雨前夕的信号。把忠于秦王的部属都清除干净,将世民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之后,接下来就是要收拾他自身了。

六月初三。

酷夏的蝉鸣聒噪得让人心烦意乱。我在天策府的一个偏厅里,也是烦躁得坐立难安。

与往日都是世民召见不同,这次却是无垢着人召我前来。无垢向来很谨慎,从不轻易在公开场合显示后室参预政事的姿态,就是世民问她,她也往往避而不答。她也很注意淡化我这郎舅姻亲的特殊身份,除非是世民安排我们兄妹聚首,她从不主动要求见我。可是,今天却大违常例,在世民不知情之下,召我入府,与她单独会面。这不同寻常之举的含意,我自认为已是了然于胸。一定是因为世民与太子、齐王相争的局势之严峻,已到了燃眉之急的境地,无垢是要私下与我商讨此事。

我在厅中徘徊踱步,心里乱糟糟的,一时想想眼下的时局,一时又禁不住想起自己的私情。

看着世民这些日子里每天都活像挣扎在生死边缘上,形势却还是无可挽回地一天比一天危峻,以往那种爱莫能助的无力感又一再地袭上我的心头。我心里无数次问自己,难道我真的可以这样冷眼旁观,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兄弟逼入死地?

不可以……不可以……!

这些年来,我对世民的感情其实没有消减分毫,反而因无法宣泄而在日积月累中变得越发的强烈。

世民酒醉时那叫我发狂的酣容,时常在梦里不期而至,与我缱绻。可是,每当我重返现实,回到那个我们都礼节周到得近乎冷淡地对待彼此的现实时,那些缠绵的梦境,就会变得好像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

现在,世民身边的良佐忠臣都被一一清退,只剩下我仍能出入天策府而无碍。我本应不但在正事上,也该在情感上给予他支持。可是好胜坚忍的世民,却仍只是面不改色、沉静从容地与我谈论正事,没有向我申诉过半句内心的苦闷、焦虑与不安,严守着他当天的承诺「你要放手,我也会放手」,绝不踏足我们之间的感情禁地半步。

可是,我终于慢慢品味出他当天所说的「你不要后悔」的真意。此时此刻,我真想搂他入怀,跟他说我后悔了,宁可让他用力地捶打我的胸怀,骂我无能,斥我负心,然后在痛哭一场中发泄掉他在朝廷宫中忍下的无数委屈与怨气。这,大概就是我在感情上所能给予他的最大的帮助了吧。

可是,尽管我对世民都着紧得快要疯掉了,但看着他面对我时那副若无其事、淡然处之的神色,就总是踏不出那一步……。

胡思乱想之际,穿着一袭青莲长裙的无垢进来了。我站起来等她落座,她却没有坐下,而是径直来到我跟前,神色凝重地低下头,竟是深深的一福:「哥哥,请你回到世民身边吧。」

我吃了一惊,结巴着辩白:「我、我不一直就在他身边……」

我话未说完,无垢已经抢过了话头,「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争吵我不想知道,但是我看得出来,自从洛阳之战回来后,你们就不再像从前那样亲密无间……」

我的心怦怦乱跳,无垢知道什么了吗?

「……我本不该过问这些事情。可是现在,世民需要你,他真的需要你。不止是需要你做他的良臣贤佐,更需要你做他的心腹密友。哥哥,求求你了……」

无垢一句话,就轻易地把这多年的枷锁粉碎。我再也无法欺骗自己。我心里最想的,就是回到世民身边。

一如多年前的那个阳春三月,我双手覆上了无垢合握着的手,望进她乌黑深邃的眼眸:「我以我的生命担保,从此往后,永远也不会离开世民的身边……」晶莹的泪珠从无垢那洁白无瑕的脸庞上滑落,落在我们紧握在一起的手上。我多年以来第一次再度感到,这不仅是为了世民,不仅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无垢……。

我穿过花园,向世民的书房走去。小径上花香馥郁,微风拂面,非常怡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了决心而心情忽然轻松了起来,就连刚才那聒噪烦人的蝉鸣,这时竟也变得如此的轻快悦耳。

我记忆中的上一个夏天,就是世民醉倒在我怀里那年。扳着指头一算,至今竟已相隔了五个寒暑。

原来我和他,已经分开了那么久……。

若非我一直靠着与世民那一夜缠绵的记忆,用那甘甜的滋味麻醉自己,我这几年怎么能过得下去?这局面是我自己一手造成的,但现在若让我再选一次,我是否还会重蹈覆辙,在那夜抱了他?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世民说得对。若非我当晚醉了,我会一直没有胆量再进一步,永远徘徊在这中间。

因为无论怎样选择,都只会让我们痛苦。

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们之间的爱情,最后的最后,都只会剩下痛苦。

仆从通传后就离开了,我推开书房虚掩的门,看见世民坐在书案前,正盯着桌上的一张地图出神。听到我进来的声音,他缓缓抬起了头,我的心不由得一阵收缩。

那平日总是笑得阳光灿烂的年轻的脸庞,现在却满是倦容,双眼通红,似是昨晚彻夜未眠。他一手揉按着太阳穴,眼神显得空洞而游离:「无忌,你来得正好。昨晚东宫的率更丞王晊前来密报消息,说过几天太子要在昆明池设宴,为齐王出征送行,要我也出席。他们打算埋伏武士,在席间将我就地扑杀,敬德等被他们召入齐王麾下的将领若不服从也会遭到坑杀。他们要下最后一步棋子了。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我没有震惊于这阴谋的狠辣决断,甚至没有震惊于世民竟能提前就掌握到对手的全部底牌,却是震惊于世民陈述这一切时平静淡然的语气,好像他在说的是另一个与他全不相干的人的芝麻绿豆小事,而不是他自己的荣辱成败、生死存亡!

我迈前一步,喉中干涩,想说什么,一时之间竟是说不出来。我用力咽了几下,终于竭力挤出一句:「世民……」

世民本来疲倦无神的眼眸中,忽然闪起了光采,他凝视着我的双唇,呼吸粗重起来:「你……你叫我什么?你叫我世民,你不再叫我殿下了?」

「世民!」我扑上前去,张开双臂,平生第一次,主动地把世民抱进了我的怀里……。

我随即感到世民也伸手紧紧地回抱着我,脸庞伏在我肩头上,那里很快就有了湿漉的水气。

「这是真的吗?无忌,你叫我世民了,你又肯叫我世民了……」

「世民……,这全是我的错,你恨我吧,你打我吧!」

世民摇着头,哽咽着说:「不,无忌,我是有生过你的气,气你那么懦弱怕事。但是我不恨你,我真的没有恨过你,从来就没有,永远也不会!」

泪水就如同心中抑制已久的情感,轻轻一句就让它们都决堤奔涌而出……。

「对不起,世民,对不起……这世上我最不愿意伤害的就是你,可我还是那么的愚蠢,总是让你遍体鳞伤。」

世民含着泪笑了起来:「你是伤得我好深,可是现在不都终于熬过来了吗?既是爱了你,我就无怨无悔。无忌,你还记得吗?我说过,只要是你说的,我就会听。你说你想放手,我就听了,也对你放手。我只是不想你后悔。这世上,最苦的,就是后悔药了……所以我不吃后悔药的,我怕苦啊……」

「是的,是的,我吃过了,真的很苦很苦,这都是我自讨苦吃,是我活该受罪!」

我捧起世民的脸庞,让它正对着我,看他一脸的泪水下是一脸的笑意,不禁伸手轻轻拭擦着他脸上的泪痕,「可是你有什么错呢?我却老是让你这样哭……」

话未说完,世民已着急地摇起头来:「不,不是的。我只是……太高兴……才哭的。」

听着他重述我们初夜的那一句话,我才终于完全明白,那一夜里的每一句话,他全都记得清清楚楚!我再也忍耐不住,一低头,吻落在他被泪水湿润了的唇上。

他腰肢一挺,热烈地迎合了上来。我们疯狂地拥吻着,天地万物一时都化为乌有,好像就只剩下我们,剩下这个绵长无尽的吻……。

我一直吻着世民,吻得他软倒在塌上,吻得他满脸红潮、呼吸急促。贪婪的我只想永无止境地这样吻着他,但尚存的理智告诉我,再这样吻下去,世民会因呼吸不畅而气绝的。我只好依依不舍地从他唇上抽离,世民却仍躺在那里,喘着气,眼神迷醉,似乎还在回味着那长长的一吻。

良久良久,他的眼神回复清澈,深深地望向我,我也终于可以毫无顾忌与心虚地长时间的与他双眼对视。

「……无忌,你再也不会逃了吗?」

「不逃!要死……我跟你一起死。」

我满心泛溢着骄傲的喜悦:我再也不用羡慕那些在战场上与世民并肩作战、同生共死的武将了。从此以后,我也会跟世民一起……生死与共。

世民的眼神渐渐地从柔和欢喜变成凌厉锐利,他腰肢一挺,坐了起来,伸手指向书案上的地图,声音坚定如钢似冰:「好!那么我们就在这里,跟他们决一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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